一路上的风霜让十五岁的王颖成长了不少,他现在挺着身子与那些不讲理的神殿骑士们试图讲道理。
伍长带着士卒们将王颖护在了中间,军营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死战,军官先死,士卒再死,书院学子最后死!
因为他们的作用更大!
王颖被气的面红耳赤!伍长看着他们说道,“这些人头你们若想拿走,那便留下自己的人头吧!”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出这种话呢?”天谕院的学子骑在马上,傲然的看着他们。
他们已经经历了一场大战,而神殿的骑士是以逸待劳,自然显得十分有持无恐。
“凭我是书院的学子!凭我等是大唐的军人不够吗!”王颖怒喝道。他知道今日稍有不慎就是一场血拼。
但是不知为何,天谕院的学子们见到冲去的钟大俊没有追击的意思,也没有要速战速决解决他们的意思。
天谕院的学子不担心的原因,是因为不远处神殿护教骑士团的团长罗克敌,带着百余人的骑士团埋伏着。
大唐若是再来人,他们便会围过来。让大唐那不可一世的铁骑们,知道一下神殿骑士团的厉害。
这种冲突到最后,神殿和大唐都会控制的。不会让他们发展成一场战争,但是谁吃亏了就白吃了。
“哈哈哈,书院的学子?老子还真的不放在眼里!”骑士团的骑士长笑着说道。
他刚说完就被巨大的力量扔下了马,洞玄上层的他感觉断了七八根肋骨。
“副院长!”王颖看到长乐显得十分激动,因为他知道副院长来了,那这些王八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跑得了。
“你们没人伤亡吧。”长乐对着王颖问道。
他刚说完大地开始颤抖了,伍长大喝一声列阵!他知道这是骑士冲锋的征兆。
罗克敌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带着人冲过来了。他以为自己抓了一条大鱼,有可能是书院的十三先生。
那到时候看看这位十三先生还有什么颜面再称自己是夫子的弟子,隆庆那个家伙到时候可要记自己一个人情。
神殿的情
报工作真是不行,他们一直以为书院带队的是宁缺,若是罗克敌知道是长乐带队,他一定会告诫神殿的所有人不要与大唐的士卒发生冲突。
“副院长!带着他们先走!”伍长知道若是今日书院的副院长都被擒了,那大唐的脸就丢尽了。
“大唐铁骑有扔下自己袍泽,独自逃跑的规矩吗?”长乐看着冲在最前面的骑士,对着伍长问道。
“没有!但是您不能被神殿擒住啊!”伍长焦急的说道。
“你竟然是书院的副院长!哈哈哈,你说我们神殿骑士不小心抓住的蛮族探子,竟然是书院的副院长,那是多么的可笑啊!”被长乐摔下马的骑士狂笑着说道。
“我一会把你们都挂旗杆上,就说你们是蛮族的探子。这个理由还真棒,你真他娘是个天才!”长乐微笑着看着他说道。
“副院长,那些家伙不好对付啊!”钟大俊担忧的说道。
“今日得让你们知道,我来这里是做你们依仗的,只要你们站着理便可以谁的脸色都不看。”长乐笑着说完,一把刀从地上到了他的手中。
冲锋的骑士离长乐还有五十步了,那些骑士团的呼喊声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伍长觉得完了,这副院长不会脑子有问题吧。即使知命境的修士也对付不了如此规模的冲锋啊。
在他绝望的时候,长乐手中的长刀直接斩下,几百冲锋的骑士人仰马翻。
长乐提着刀走到他们面前认真的说道,“你们被我包围了!投降不杀!”
伍长长大了嘴,钟大俊后知后觉的笑着说道,“这种小场面,让副院长动手真的是小题大作。”
长乐带着钟大俊离开以后,宁缺就去找前锋将军了。他一听副院长孤身入敌阵,吓了连忙召集一千亲卫赶来。
路上前锋将军疯了一样冲锋,如果书院的副院长在他这里出事了,那他也就别活了。
“十三先生!您怎么不劝劝副院长呢?那可是敌阵啊,进去了是要死人的,哪怕恶虎也架不住群狼啊。”前锋将军没好气的埋怨道。
宁缺听了没有说话,他刚刚为了让这
货快速集合,确实吓唬他呢。但是宁缺觉得长乐不会有事的。
不远处前锋将军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这副院长,还是人吗?
“那个十三先生,副院长和夫子谁更厉害啊?”前锋将军有些呆滞的问道。
“这个你最好去问他们本人。”宁缺也是有些吃惊,他知道长乐一定能赢,但是没想到一刀就解决问题了。
被长乐一刀扫下战马的神殿骑士团的骑士们,大多数只是伤筋动骨,有几个倒霉蛋落马以后被踩踏成了肉泥。
穿着金光灿灿的铠甲的罗克敌,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是谁,他没想到谨慎了一辈子的自己,最后还是栽到了这个男人的手上。
“投降!副院长,我是神殿护教骑士团的罗克敌啊。我投降您别杀我啊!”他连忙大喊道。
“我接受你的投降,但是你们需要在营帐外挂一阵子,等证明你们的确实是神殿的人才能放你们离开。万一你们是荒人或者是蛮族的探子呢?”长乐笑着说道,“你说!对不对啊!”
最后一句话他看的是被他踹在地上的骑士长,正说着前锋将军与宁缺也赶到了。
“你们来的还挺快呢。”长乐笑着说道。
“副院长!牛逼!”前锋将军都喊破音了。
“将这些家伙挂到大营门口,让人认认是不是蛮族或者荒人的探子。”长乐笑着说道,“这个家伙扒光了挂在最前面!”
“没问题!副院长!”前锋将军痛快的答应了。他们早就看这帮神殿的家伙不爽了,现在可是他们先找事,结果还被副院长给收拾了。
半个时辰以后,前锋军大营前挂了三百多人。最前面的家伙只遮住了重要的位置,其他地方没有什么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