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好好再跟我说一遍!”
回到休息室,避开旁人,席望舒拉着白晨问话。
事关重大,白晨不敢有任何隐瞒,如实对席望舒解释道:“昨天我按照bss的吩咐,让人开车带莫双出门。bss放出了假消息,让江云修误以为我们要把莫双送去警局。江云修按捺不住,派人出来拦车,结果被我们一网打尽了。”
“你们用莫双钓鱼这件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是bss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白晨抿了抿嘴,有些为难,“席小姐,bss这么做也是为了……”
“不用说了,我明白。对了,你说他放出假消息,具体是怎么做的?”
“之前江云修不是给你买了一部手机吗?其实,江云修在那部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器。bss把你的手机换了过来,一直在用窃听器扰乱他的情报。昨天bss就是通过窃听器放出了假消息,才骗过了江云修的。”
“手机?你是说这部手机?”
席望舒马上掏出昨天从酒店里捡到的那个已经坏掉的手机。
白晨看了一眼,连忙点头:“对,就是这个。”
“这里面……居然装了窃听器。”
看着手上的东西,席望舒惊讶不已。
她用这只手机用了这么久,却一直都没有发现手机里被人做了手脚。
回想之前,许多的事情原来都不是巧合。
席望舒皱了皱眉,继续问:“那然后呢,你们就去找江云修了?”
“bss认出抓到的其中一个人是江云修的心腹,所以就带着人去了酒店找江云修对峙。江云修承认了之前的杀手都是他派的。bss正在问他话的时候,他就接到了你打来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谈盛宇要杀他,到底怎么回事?”
“当然不是了!是他自己乱说话!”
“什么意思?”
“那个江云修像个疯子似的,bss本来都让他好好接电话了,结果他接起来以后就一通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他把电话接起来,然后又捂住了话筒,跟bss说什么要玩个游戏……我们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然后就见他把手机一扔,冲着手机大喊大叫,说什么让你快逃之类的话。”
说到这件事,白晨一脸委屈:“我当时就急了,我怕席小姐你误会什么,所以赶紧先去把他手机给抢了,想把电话挂了。结果江云修突然冲过来就打我,我气不过也打了他。”
“所以你们打起来了?”
“倒也不能说打起来,当时我们都带了保镖,保镖上来很快就把他控制住了。但是他一直冲着电话里乱说话,还说bss要杀他,我就赶紧把手机给关机了。”
“那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还是那个江云修搞的啊!本来都要走了,他突然摔了一只杯子,用玻璃把我们的兄弟给捅了!”
“所以血是保镖的?”
“是啊,那兄弟现在还在医院呢。席小姐,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让他过来检查一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白晨也知道席望舒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有人证可以作证。
席望舒想了想,让他继续往下说:“后来你们就把江云修带走了?”
“bss说你听到电话里的动静肯定会过来,他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就跟江云修说换个地方,江云修自己也答应了。”白晨老老实实说,“后来我们就去了北郊别墅那边。一开始都还很正常,就是bss在和江云修说话,可说着说着江云修一下子就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支针剂,直接往bss身上扎了过去。”
“等下,你说的针剂不会是……”
“就是之前谈佑给bss注射的那种针剂啊!我亲眼看见的,淡黄色的!不会错!bss就是因为被他注射了那种药所以才突然发狂的!”
“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儿,席望舒眉头紧锁。
白晨之前说的那些,其实她大部分都已经猜到了。
可是,江云修居然给谈盛宇注射了r2!这件事情,她是怎么都想不到的……
白晨以为席望舒这是不相信他,着急地解释:“席小姐,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北郊别墅那边看看!当时江云修注射完药剂就把那只针筒给扔在地上了,别墅里都还没来得及派人打扫,针筒肯定还在!”
“如果谈盛宇真的被注射了一整只针剂,那他现在的情况就太危险了……”
之前谈盛宇在庄园和谈佑纠缠的时候,只是被谈佑注射了半支针剂就已经导致他这段时间频频失控,伤人伤己。
而现在,如果江云修真的如白晨所说又给他注射了一整支r2,那谈盛宇的身体肯定是承受不了的……
想到这些,席望舒没有心思再和白晨继续问下去。
她连忙起身冲下楼,找到了谈盛宇的主治医生,追问谈盛宇的情况。
医生刚从谈盛宇的病房里出来,面色凝重:“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他的症状本来就没有控制住,但现在又加重了。从他昨天到医院算到现在,已经失控三次了。再这样下去,再多的镇定剂也稳不住他的情绪。”
“那现在怎么办?!”
听到医生的话,席望舒脸色苍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她还记得谈佑之前说过那种药剂的副作用。如果不能持续注射,谈盛宇迟早会死,可如果真的持续注射了,他又会成为一个半死不活的行尸走肉。
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席望舒能够接受的。
医生也十分苦恼,连连摇头:“病人这种状况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说的那种药很可能已经影响到了病人的脑神经,影响了他的行为认知。目前,只用药物已经无法干涉控制了。”
“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做手术吗?或者其他的办法?!医生,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他!”
席望舒心急如焚地拉着医生恳求,虽然她自己心里其实很清楚,这样的纠缠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可是除此之外,她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救谈盛宇。
看她急得眼眶通红,医生也是于心不忍。
想了半天,医生只能勉强说到:“或许,可以请教一些专攻脑部神经疾病方面的专家。也许会有突破口。”
“席小姐,你别急,我这就去问花少爷帮忙想想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白晨在一旁道。
席望舒皱了皱眉,连忙拉住他:“等等!或许有一个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