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好。”
斐漠牵着云依依坐在刚好够两人坐的琴凳上,他眼中带着不放心对她说:“琴凳没有背靠,要小心些,千万身体不要往后倾。”
云依依侧头美丽的容颜上带着笑容对斐漠点头,“知道,我会注意,你就放心吧。”
斐漠低头在云依依唇角落下轻柔一吻,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后,伸出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的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
他狭长凤眸凝满温柔,有片刻的停顿之后,右手食指轻按下琴键,当即清脆悦耳的钢琴声随着他手指按下而响起一首连贯的琴曲。
云依依就坐在斐漠的身边,她与他靠的很近,她的视线里面是他那双温暖而修长的大手按着琴键,她的心里全部装满了他。
这首钢琴曲不似上次那般充满深情,而是显得轻快而空灵,给她一种雨后天后看到七色彩虹那般舒畅愉快的心情。
曲子还在弹奏着,可她的脑袋轻轻地靠在斐漠的右肩,她希望这种愉快的心情与他一次共享。
斐漠转头看向右肩面容恬静望着自己手指的依依,他狭长凤眸凝满对她的宠爱,他低头一记亲吻落在她的发上,菲薄的唇角勾起显露出他的好心情。
两人之间只有动听的钢琴曲响起,却让他们感到幸福。
直到斐漠手指按下最后一个琴键,琴声干脆利落的停下,一曲终。
“好听吗?”他将脸颊轻贴在她的发上柔声问。
云依依眼中都是柔情,她嗓音很柔道:“嗯,好听,听了之后感觉心灵都被洗涤过,身心轻松。”
斐漠嗓音柔柔道:“你喜欢就好。”
云依依的手放在白色琴键上,轻按了一下便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曲名叫什么?”
“The?Right?Path。”斐漠温柔回应云依依,“你喜欢我可以教你弹这首。”
“The?Right?Path碍…”云依依听后眼中丝丝出神,她说:“可以译:轨道,听到这个名字我忽然想起几句话。”
斐漠:“什么话?”
云依依:“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斐漠:“罗伯特·弗罗斯特的——未选择的路。”
云依依当即眼中惊愕,便是一个转头看向斐漠道:“反应真快,这的确是弗罗斯特未选择的路里面的诗句,不过被我打散了读出来,你竟然还读过诗歌。”
斐漠伸手握住云依依放在琴键上的手,浅浅一笑,一双凤眸如星辰般明亮对她说:“我的依依如此聪明,我肯定要跟上你的节奏。”
云依依抿唇一笑,她轻挠着斐漠的掌心,哼哼两声道:“嘴甜吧你。”
斐漠低沉一笑,此刻,他将云依依的小手递到嘴边语气中真诚而认真道:“依依,我刚刚弹奏这首曲子时,亦如你说轨道二字,对于我来说,你是我生命中的轨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永远在你的轨道里面围着你转。”
云依依听着斐漠这话,她甜甜笑了,眸子清透明亮像个孩子一样纯洁,她声音甜软说:“我是你的地球,无论你怎么转最终还是在我身边。”
斐漠看到云依依的笑容,他觉得世间最美的便是她的笑容,足够让一切黯然失色。
“嗯。”他对她应声。
云依依盈盈笑着,这一次她主动吻上斐漠的唇,唇与唇的贴合是两颗心爱情的升华,她与他合上双眼感受此刻美妙的美好。
口中的空气稀薄,这次是她主动与他分开,而后她便看到他菲薄唇上的水意光泽,她上前又亲了亲没了之后她便说道:“来,教我弹琴,就教刚刚这首,我要学会,然后我一弹琴你可以就转到我身边来。”
斐漠凤眸似火凝视着云依依,他喉结滑动,嗓音低哑而温柔道:“好。”
他的双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琴键上,耐心十足的教她音符的认知和学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下午过去,傍晚来临,云依依和斐漠一直在琴室里面没离开。
没有外人的打扰,的确是他们经历过如此多的事情之后非常难得的二人世界。
“哈哈……能够很生疏的弹这首曲子,等我多加练习,一定能够熟练弹奏。”琴室内响起云依依愉快的笑声。
斐漠挑着眉头看着云依依,故作无奈道:“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学的这么快,早知道弹首难的为难为难你。”
“哼哼。”云依依歪着脑袋,眼中都是得意对斐漠说:“我很聪明的,再难我也学得会。”
斐漠看云依依模样,他很高兴,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和从前一样。
“那要不要从明天开始每天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来陪你练琴?”他问她。
“好埃”云依依一听双眼发亮,她看着斐漠说道:“学琴还可以让我们的孩子听,等孩子生了让孩子做钢琴家。”
“好,你说钢琴家就钢琴家。”斐漠低低一笑,又柔声道:“今天中午你也没有午休,一直都在这里,就先前佣人送了水果你只顾着弹琴都不吃,现在饿坏了吧,我们去用晚餐。”
斐漠不提还好,一提云依依发现自己早就饿的饥肠辘辘,她笑道:“好埃”
说着,她一蹦站起身,兴高采烈还跳了一步离开琴凳说:“走,吃饭。”
这一刻,斐漠眼珠子都圆,更吓得脸发白,他慌不迭的站起来忙将云依依拉入自己怀里。
“不是答应过我不……”跳了吗?
最后三个字他硬生生卡在嘴边没有说出口,毕竟,他对依依说过让她自由。
更何况他知道她今天高兴一时忘形才跳了一下,并且她现在还生着病,他不愿意像前天那般连一个拥抱都吓坏了她,他不能让她怕自己,他终是选择沉默了下来。
云依依眼中带着不解看着脸色发白的斐漠,“答应你什么?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斐漠对云依依摇头,又快速敛下不该显露的脸色,他故作惊愕道:“脸色难看?你该不会看腻了我,现在觉得我不好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