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华大公爵懒得理会伊丽莎白,她看向旁边的人冷声吩咐:“把司徒泽带过去。”
先前把司徒泽带来卧室的那男人一听霍德华大公爵这话,他忙走进室内。
而此时伊丽莎白听着霍德华的话,她立刻明白话里的意思。
霍德华话中所指司徒泽暂时不会死,因为霍德华要惩罚司徒泽,毕竟死太简单,只有活着才能感受到一切的痛苦。
“我想知道一个星期之后我过来,司徒泽还活着吗?”她问霍德华。
“不知道。”霍德华大公爵转身离开。
伊丽莎白顿时眉头紧蹙的站在原地望着霍德华。
这刻,司徒泽被那名男人给抓拽的走出卧室,他在看到伊丽莎白面色复杂的时候已经明白她也救不了自己。
本来心灰意冷的他还在临走的那刻经过伊丽莎白时,他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抬手抓住了她的袖口。
此时,伊丽莎白被猛地一拉扯让她回过神,也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就看到司徒泽眼中带着求救的眼神,同时她还在他的眼里看都了无尽的憎恨。
她惊讶,因为她没想到司徒泽到现在还没有放弃恨意。
而她也知道司徒泽的恨不是对霍德华,为了那些情情爱爱去怨恨真的可笑至极。
不过,她望着眼前年轻的司徒泽,到底他还年轻,不像她已经完全经历了一生,人性丑恶在她眼里比在放大镜下还要清楚。
真正的爱情比钻石还珍贵,这让她脑中想起霍德华说起关于云依依他们夫妻的爱。
他们夫妻的爱值得她羡慕,可同时她更加知道世界上大多数的爱情或许开始璀璨明亮成为钻石。
但在之后的婚姻生活中,不管柴米油盐或者外界的各种诱||惑,出轨,小三,失去对婚姻的热情,最后都从璀璨钻石成为普通的一颗脏石头。
丑恶啊,实在丑恶,却偏生人们都最喜欢的爱情,甚至很多人认为没有男人没有女人就活不了了那样。
下一刻,她抬手将司徒泽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一根接着一根给掰掉。
司徒泽眼睛瞪大,因为他清楚看见伊丽莎白神情淡漠的望着他。
伊丽莎白看着司徒泽沉声道:“你真的不该惹怒霍德华。不过,你也暂时放心,她不会杀了你,却能够让你一直处于痛苦的生不如死中。”
司徒泽一点都不意外伊丽莎白的回答,因为霍德华大公爵要他死,就不会从他的家里把他直接带来医院。
他料到他不会死,只因他想到叶浩宣和章雪儿他们的结局被活活折磨的不成人形。
死都是奢求,而他比叶浩宣与章雪儿还要惨,浑身是伤的被折磨。
至于伊丽莎白从掰开他手的那刻,他就明白那怕她的儿子让她来救自己,她多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他去和霍德华大公爵闹翻。
在她得知他不会死的时候,她就放弃了他。
司徒泽就这样被那男人给强拽着离开,外面雨蒙蒙,冬雨落在他的脸上意外生疼的寒冽。
一路上偶尔有医生看向他,但也看了一眼之后都急匆匆的厉害,似是害怕惹出事端。
司徒泽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断掉的骨头好似在戳着他的腹腔,剧痛无比,他口中的甜腥让他感受着更重的血腥气。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他要被带到什么地方。
直到,他被丢在地上的时候,他在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一愣。
只因他没有被带到他所想到可怕的地方,而是被带到了章雪儿和叶浩宣他们的面前。
从那天云依依离开手术室到今天很多天,章雪儿和叶浩宣竟然还在原地连离开都没有。
他终于变了脸色,因为他眼前的章雪儿已经奄奄一息,身上穿着的病号服早就脏乱,甚至裤子还带着血迹,好似先前流产之后遭受了严重的痛苦。
叶浩宣脸色苍白如纸坐在椅子上,他与叶浩宣四目相对的时候,叶浩宣的眼神黯然无光连一丝意外都没有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又无力的低下头。
他看着闭上眼好似死掉一样靠在墙角边上的章雪儿,然后他又看向叶浩宣,他发现他们两人短短时间内都削瘦了很多很多。
然而,瘦不重要,主要章雪儿和叶浩宣他们两人散发的气息全部都是绝望,完全没有一点希望活着的气息。
他看着他们,最后他视线落在叶浩宣的身上,因为叶浩宣又看向了自己。
可他在叶浩宣的眼里只看到了灰色,一种毫无生机默然的眼神,似乎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还活着还是早已死去。
他被带到这里,他已经预料得到结局,那就是他将和叶浩宣他们一样折磨等死。
死简单,可不让他们死才痛苦。
这种痛苦不止身体,还有灵魂的折磨,心灵的痛苦生不如死比任何都狠毒。
此刻,之前把司徒泽带来的男人走到一旁坐在边上椅子上的医生面前,他看了一眼司徒泽后低声对那些医生说着。
医生们抬眼看向司徒泽,而后他们对那男人点头。
那男人继续说了一会就转身离开。
医生们再一次坐在了椅子上,四周同样有八名高大的保镖围成圈站在边上,根本不给司徒泽或者他们任何人逃跑的机会。
司徒泽始终没有绝望,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还有姐姐司徒妍。
伊丽莎白能来见霍德华大公爵,甚至还说出安格鲁,他就知道姐姐司徒妍在背后帮助他。
他必须要扛下去这些折磨,他一定等得到姐姐救自己。
下一刻,一阵剧痛袭来,他眼前一黑当即昏厥在地……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伊丽莎白,她看着司徒泽神情忽然冷静却眼中恨意不减的被人带走,她眼眸微眯过了一会才走出屋子。
她离开霍德华卧室的时候看着门口站着自己跟随而来的贴身男仆问:“霍德华人呢?”
“大公爵大人已经离开。”男仆毕恭毕敬回答伊丽莎白的问题。
伊丽莎白眼中带着一丝复杂,过了一会她意有所指的说:“告诉霍德华,我一个星期之后会再来,到时候我要的就不单单今天她的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