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客栈,甲字一号房间已经聚集不少人,正在等候着高昌公主的到来。在婢女的引导下,高昌公主从后房进来,众人起身鞠躬同声到:公主千岁!高昌公主挥手示意他们坐下,曲铭将军说道:“据最近打探消息,城防图还在李校尉的身上,上次救走他的那些人不是唐廷官军,这些人多半不会知道李校尉身上有这个东西。但是这个货栈来路不善,强取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想必曲将军已经有了对策了。”高昌公主打量了一下众人,最后把眼睛停留在曲铭的身上。
“公主殿下,老臣斗胆建议我们和这个货栈假装做生意,建立生意往来然后接近沙寨货栈,再伺机夺取城防图。”
众人都觉的这样可行,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事,不必引起官府的注意。
“曲将军言者有理,现在我们探子已经对货站及来去人员进行暗中追查了,不过要尽快将城防图拿到手,防止再生事端。”
高昌公主将任务分派下去,众人受命即刻准备去了。
"曲将军,请留步!"正当曲铭正要迈步退出时,公主好想想到什么,遂单独的将曲铭留下。
“不知公主殿下有何吩咐”,曲铭连忙问道。
“曲叔叔对这些突厥遗族人有何看法,这些突厥人是不是唐朝安排在边关的密探?要不然那个落逃的李校尉怎么正好被这些人搭救,并且在出城正巧会有巡逻兵前来相助?”高昌公主此时正蹙眉凝目的问道。
“公主殿下无须多虑,先前我已经派人尾随他们进了沙寨货栈,据探子传来消息这家突厥人掌柜刚刚办事回来,货站里各个伙计做事也同往常一样,再者货站也没有要安排货物转运计划,由此料想那货站人与李校尉那厮不是一路人,那个李校尉姑且也不会降身份暴露给他们。”
“曲叔叔言之有理,需要让将士们多加留意,密切监视这个货栈一切进出人等。”此时高昌公主已经算是胸有成竹了,心想只要这个陈校尉留在敦煌城里自然是插翅难逃,再者在追杀的路上已经将其余党一一剪除,他现在孤身一人,晾他也没有多大的能耐。
“公主殿下还有其他吩咐吗?”曲铭将军看到已是子夜十分,万不敢打扰主人休息。
“曲叔叔,为了断了陈校尉那贼人通报当地官府,利用官府驿道传送我们的城防图,我们需要联络我们的在官府的内应,也让这小子知道我们在敦煌城的能耐,逼他自投罗网。”
“公主,我们是不是启动我们的杜鹃计划,彻底的断了敦煌城对外联系?”
“曲叔叔,暂时让他们蛰伏待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这是我们对抗大唐军队的杀手锏,必须留到关键时刻。”说道这里原本愁容的脸蛋一下变得放松了,对于白天的伏击失败的情况也稍稍的感觉到自己还是有些能力,总比那个整天在父王面前的王子哥哥强了很多,可惜自己是个女儿生,要不然定要将和诸位哥哥较量一番。
“是的、公主殿下,眼下只是要夺回城防图,其实长安的动向才是我们的根本要关注的!现在草原突厥各部表面上已经臣服了大唐,但是突厥各部也是各怀鬼胎,都想趁机再做草原的大汗。听说铁勒的薛延陀部已经暗暗吞并一些小部落,趁机开始东扩了。”
“嗯,我从父王那边也了解的薛延陀部的的情况,他们也开始畜养牲畜、广积粮草。所以我们也要做好准备,大唐的西进一点都没有停止。”
“公主,老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1此时曲铭撩开前衣单膝跪在地上,就像三年前在高昌王城大牢一样跪在这位高昌公主的身前,掩面而泣。
“曲叔叔请起来,我知道曲叔叔的忠心,您一直是我高昌的股肱之臣。”
一盏油灯灯影渐渐变大,东方已经泛起一片火红的霞光,孤悬在西境戈壁的敦煌城也已经在晨曦中醒来,大漠流沙泛着薄薄的金光,月牙泉如一块洁白的玉石一般镶嵌在戈壁摊上。敦煌城中炊烟袅袅,街上的行人渐多,坊市间逐渐热闹起来。
突兀不知怎地,从县衙突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声,一个早上送给知县送早茶的仆人惊慌的从知县房里出来,边跑边喊:杀人啦、杀人啦。前堂的师爷陶季和不良帅李征等人闻讯赶来,在后院厢房里见到了被杀的知县赵俊遗体,躺在地上,咽喉被锐器割断,而房内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桌椅器具都整齐的摆在原来的地方,唯独朝北的窗户被打开了,在靠墙的桌子上留下一个很浅的脚樱师爷陶季连忙让衙役去找仵作过来,希望在现场能找到点线索。
“师爷,赵大人平时为官公正廉洁,伸手百姓爱戴,应该不会有什么仇人埃”李征这时非常难过,毕竟是自己的上级,在一起共事已经有多年了,突遭这样的情况放在谁那里也是受不了的。
“嗯,赵大人理应没有仇家的,再说他是朝廷命官,平头百姓是没有这个胆子刺杀朝廷命官的,这等同于谋反,这是要诛杀全族的。”师爷陶季摸了摸眼睛,他现在也是很着急,毕竟现在敦煌地处四战之地,如果城内不稳很有可能给突厥、高昌等国可乘之机。
陶季和李征很多商量了对策,全称戒严,县衙的公差都被派出追查凶手,将主官赵俊被害一事上奏给了在外巡查的沙洲太守赵文江,。
此时黄凤臣急急忙忙的从外赶回货栈,边城重镇朝廷命官被杀,不多久就已经是满城皆知了。黄凤臣立即禀告给古木里。
此时的古木里也是非常的吃惊,沙洲重镇历来是军事要地,戒备森严,本地官军多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宿兵,城防巡逻甚是严格,被刺杀的王大人也是通晓武艺的,怎地会发生如此惨事。
“官府可查到是什么人干的?”古木里焦急的问道。
“暂时没有任何线索,但是敢杀朝廷命官的不是一般宵小之辈,这个后面应该是大有文章。值此我朝在经略西域,兵指天山,与高昌、西突厥已是水火不相容,这些藩国或遣刺客刺杀边镇主官以扰乱我朝西进军心。”
“你是说这些都是敌国刺客所为,若这些敌国派出精锐死士的话,那我们沙洲等地就危险了。”
“也不尽然,现在满城宵禁,就连我们出城的马车都一车一车的搜查呢。”黄凤臣有些无奈,毕竟每天货栈的马车都有好几十辆要出城运货,这一下耽误了不少行程。
“这个不打紧,我马上去拜见郡守大人,以我们沙寨的门路,官府还是能给三分薄面的。”古木里自然对这些事情见怪不怪了,再说这些家的交情也是很深,自然不会影响到沙寨的生意,“但是昨天清明他们带回来那位受伤的客商到是形迹可疑,在他身上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恩,掌柜的所言极是,现在我们静观其变吧”黄凤臣也多便已经猜到了什么,现在这沙洲是越来月不平静了,不知道后面还会出现什么乱子。眼下还是各地驻军粮草问题需要妥善解决,否则官府怪罪下来事情就很难办了。当即辞了掌柜的立马去按照粮草调运去了。
此刻的李襄惠也是热锅上的蚂蚁了,今天早上也是从送饭的伙计那里听到知县被杀了,此时的他更没有办法找到城内的内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