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手机里传来急促的叫喊声:尧里瓦斯,尧里瓦斯,出什么事情了?
彭说感觉到不能再等,如果让他打电话通知了修理厂的人就麻烦了;
想到这,彭说再不停留,疾步窜到那个房间门口,一脚踹了过去,同时反身躲过一边,枪声几乎是在同时响起,砰砰砰;
彭说疾步窜进另一间房间里,枪声如影随形跟着冲了过来,彭说一个急冲撞破玻璃冲出楼外,那人跟着到了窗前,正伸头往下面看,一块碎玻璃电光火石间猛的飞了过来,正插在黑蛇帮首领的眉心处;
彭说单手挂在窗台上,稍一用力,整个人翻进房间里,估计枪声已经惊动到了修理厂里的人,此时再过去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彭说想了想,来到第一个首领的房间,扛起弹道发射器,装弹,对准修理厂的正门猛的扣下了扳机,果然声音不像普通的炮弹那么大,炮弹穿破了修理厂的玻璃大门,一股黄烟从里面冒了起来,彭说接着裝弹向楼上发射,二楼三楼跟着冒起了黄烟;
不能去检查战果了,彭说拿毛巾挨个擦拭了一遍自己碰触过的地方,这件事闹的太大,万一留下指纹恐怕任谁也不能保全自己,做好一切,彭说又扯了快床单蒙了面,从窗户上轻松跃下,一溜烟的往约定好的地点狂奔而去;
古丽扎尔将彭说送到一处绝密的地点,得知彭说具体的做法以后,古丽扎尔建议彭说先不要跟副使联系,等待消息以后再做打算;
晚上的时候,古丽扎尔的消息传来了,除了修理厂里的人,dq弹将周围接近的地方一共四百多人全部毒死,还有一百多受伤正在急救的;
彭说傻眼了,本来考虑那个地方是在郊外,周围没有多少人的,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自己做的这一切究竟是对是错,一股内疚感从心底里滋生出来;
你现在不能归队了,警察从前几天的视频里找到了你的身影,访问团也暂时不能离开;
那我该怎么办呢?要去自首吗?
别傻了,他们现在只是怀疑,只要抓不住你,他们就拿不到证据,访问团也不会有事,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把你安全送出y国,唉,y国的警察可是很厉害的,不过你放心,一切交给我吧;
经过古丽扎尔一番精心的打扮,彭说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那里还是自己原本的样子?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着,一身雪白的衣裙承映着胜雪的肌肤,唇红齿白间似眉目轻漾着春情,这分明就是个九天落下凡尘的仙子,有谁会猜出他其实是个男儿身;
懵懂中,突然被古丽扎尔一把抱住在嘴上狠劲的嘬了一下,彭说忙一把推开,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那个…,你是百合吗?古丽扎尔姐姐?
古丽扎尔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对对,看到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姐姐我对男人都不感兴趣了,我的再依娜妹妹;
再依娜?我的名字吗?
当然了,这名字美吗?她是相思鸟的意思,现在只要拍一个照片贴上去,你就会有一个合法的身份了,说着扬了扬手里拿着的空白身份证件;
这样行吗?当然,要直接做飞机恐怕会被识破,要应付一般的警察吗,应该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一早,古丽扎尔拿着做好的身份证来了,收拾好了吗亲爱的?我们要出发了;
坐上古丽扎尔的林肯轿车,一路往东出了市区,高速公路入口处果然有警察在拦车检查,轮到古丽扎尔的车,警察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彭说听不懂的y国语,看到古丽扎尔摘掉面巾,拿出身份证让警察查看,彭说也照样做了一遍,见警察目不转睛的盯在自己脸上看了半天,彭说心里不由紧张起来,旁边的古丽扎尔不知叽叽咕咕对警察说了些什么,就见警察尴尬的移开了盯着彭说的目光,又检查了后备箱,车子顺利的上了高速;
一离开警察的视线,古丽扎尔哈哈大笑打趣道:那警察看上你了,人家问你是在哪所大学上学的,你怎么不理人家呢?
彭说尴尬的别过头去,车里放着舒缓悠扬的乐曲,彭说闭上眼睛假寐,一路路过好几个城市,又经历过几次警察的查验,都安全的过了关,就是晚上住宿的时候古丽扎尔总是找各种借口要开一个房间,都被彭说搪塞着糊弄过去了;
总算是到了目的地艾城,这是y国最南端的一座城市,从这里向南大约30公里,就到了与yd接壤的边界;
汽车穿过艾城,再向前已经没有了公路,顺着乡村小路行驶了一段距离,古丽扎尔将车停下道:亲爱的彭,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前面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过去了,不过你放心,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通过边界后,在最近的公路上会有一辆车在等着你,你看,就是这辆车,说着,古丽扎尔扬起手机给彭说看,彭说记下照片中车辆的号牌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古丽扎尔,说着一个拥抱将古丽扎尔紧紧抱住;
呕,亲爱的彭,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呢,古丽扎尔回以热烈的拥抱;
哪里、你很迷人,只是…,你应该懂的,我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
剩下的路也就十几公里,这里是一片荒泽,没有高大的树木,杂乱的土石间偶尔还能看到蜥蜴和响尾蛇的身影,彭说提高了警惕,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没多长时间就已经接近了边界的铁丝网,远处执勤的两名军人看见有人闯了过来,端着枪急步向这边跑过来,彭说默默在心里估计了一下两个军人离自己的距离?他们的奔跑速度还有自己离铁丝网的距离,心里有了底,猛的将速度提到了最高,如一道流星般弹射了出去,铁丝网大概有三米高,这点高度对于彭说来说更是不再话下,不用减速,稍稍提气一个纵身,直接从上面飞了过去;
那两个军人还离的远,正端着枪不知该如何才好,最终还是丧气的放下了手中的枪;
yd这边就相对松懈了许多,边境线上没有看到值守的士兵,彭说奔出了一段距离,才放缓速度回头观看,见对面那两个军人已经调头回去,这才放下心来;
约旦这边离边界最近的公路也有七八十公里,彭说认准方向,只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找到等待在路边的汽车;
来接彭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地道的都城人,看见彭说的一身装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是?他们不是说是一个男人吗?
彭说一把扯掉头上的假发,当着小伙的面脱掉身上的衣裙,拿出背包里自己的衣服换上,想了想又拿出一包湿纸巾来,在脸上擦了半天;
换回了自己的本来面目,终于舒服点了;
小伙才醒悟过来,忙在车里拿出一本证件来,彭同志,这是你的护照,我叫王平,你叫我小王就好了,你在yd的这几天就有我来照顾你的生活;
好的,彭说点点头,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yd?
那个,你也知道,yd是个小国家,只有到安市去才有国际航班,这地方离安市也不算太远,开车大概三四天就能到了;
我听说这边都不太太平,路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战争的时候当然有危险,不过现在战争已经过去了,这里的人很朴实的,只要你不去挑衅他们,他们对待外来的人还是很和善的;
天已经黑了下来,小王开车拉着彭说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小镇上;
这里就这一个旅店,条件不怎么好,我们就在这里先将就一晚吧;
好的,肚子有些饿了,先找一家饭馆去吃饭吧;
那个怕是不好找,小王回道:我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还真没见到这里有什么饭馆,小卖部倒是挺多的;
好吧!彭说耸耸肩道:那就随便弄些东西来吃吧;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早早洗漱后出发,一路无话,下午的时候,前方远远的出现了一座山;
那是尼泊山,小王道:穿过尼泊山差不多还有十公里就到马代市了,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坐飞机直接到安市国际机场;
离尼泊山越来越近,公路上却连一个车也看不见,彭说看着远处山头上立着的巨型十字架沉思道:不对劲啊!这么宽的公路,怎么连一个车也没有啊?
这个…,小王似乎也觉出有些不对,确实是有点,来的时候我是从萨拉市过去的,这条路我也是第一次走;
开慢点,彭说示意道:你带枪了吗?给我;
带了,就在前面储物柜里;
彭说打开储物柜,看见里面果然放着一把巨大的手枪;
沙鹰?彭说奇怪的看看小王道:你能用得了吗?
呵呵,小王讪笑道:就是喜欢,我还没真正用到过枪;
车子越来越接近山谷口,彭说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突然山坡上一声口哨声传进彭说的耳朵里,不好,彭说急叫一声停车;
车子咯吱一声撒住;
怎么了?小王疑惑问道;
快调头;
小王忙打方向调头,此时山谷里已经传出汽车打火的声音,两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是土匪!是土匪!小王惊叫道;
汽车刚掉过头去,车速还没有起来,彭说回头去看,只见四辆重型皮卡已从山谷口冲了出来,车厢里有人正端着长枪半爬在车顶瞄着自己这辆车;
砰砰砰,一阵子弹射在汽车上的声音;
靠!来真的,小王急了,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与土匪的车拉远了一点距离;
彭说侧过身用沙鹰对准后面车辆中的司机,二百米的距离,彭说看的很清楚,凝神静气,砰的一声扣动了扳机;
打中了吗?小王急问道;
那个…,热武器不是我的强项,彭说讷讷道,妈的,这么近还连车毛都没打到,这要是让学校里那帮损人知道了还不笑死自己;
皮卡车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四辆皮卡排成一排极速追了过来,距离越来越接近,四辆车一起开火,突然啪的一声后挡风玻璃被打碎了,只听哎吆一声惨叫,彭说回头看,只见小王的左肩冒出了血;
你要不要紧?彭说急问;
没事,我能坚持;
看着小王脑门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彭说心急如焚;
你爬底一点,彭说突然卸下手枪里的弹夹,将里面的子弹一个个退了出来;
你开稳一点,稍微降点速,彭说解掉安全带,放倒座椅靠背,翻身爬到后座去,后挡风玻璃挨了一枪,已经是白花花一片看不清楚后面了,彭说一掌推过去,整个后挡风玻璃飞了出去;
四辆皮卡车上的枪手象是子弹不要钱似的疯狂的开着枪,汽车不时传来啪啪被打中的声响,彭说看准时机,全身真气运至手上,一甩手,一颗子弹破风而去,速度丝毫不比手枪射出去的慢;
子弹射穿了中间一辆车的前挡风,正中司机眉心,只见这辆车顿时失去了方向,向右拐去,正撞在右边皮卡的中部,两辆相撞的皮卡同时向路边飞去;
另外两辆皮卡明显的减速,一辆忽然停下,回头去救掉进路边沟壑里那两辆车里的人,另一辆似乎还在犹豫,速度却更加慢了下来;
突然,轰的一声,远处的沟壑传来一片火光,跟着的那辆皮卡车司机回头看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猛的踩下油门又追了上来;
此时小王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似乎连踩油门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后面的车就要追了上来,彭说捏紧手里的子弹,正准备甩出去,突然车子猛的向右侧划去,车后胎被打爆了,轮毂撵在公路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小王抱紧方向盘,左打右打,一阵操作,总算是稳住了车身,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两人忙低下头卧倒在座椅上,彭说见皮卡车丝毫不减速,很快就到了眼前,说时迟那时快,一甩手子弹破空而出,朝着皮卡车的左轮胎射去,皮卡车直接腾空而起,朝着公路左侧的沟壑飞去;
彭说扶着小王下了车,往那辆翻倒的皮卡车看去,沟壑并不深,一个甩飞的土匪静静的躺在远处的乱石中间,面部向上,不过背也是向上的,看起来是活不成了,车子不知道是翻了多少个滚才停下的,已经堆在一起变成了一堆废铁,车厢里没有丝毫动静,照这个样子里面的人也绝对是凶多吉少;
彭说放下了心,催促小王道:赶紧拿备胎换上,还有一辆车呢,万一追来就麻烦了;
小王正打开后备箱准备去拿备胎,彭说急叫:来不及了,快躲到车前面去;
一阵嗡鸣声传来,一眼看去,皮卡车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两人眼里,彭说攥紧手里的子弹,准备还用老招数来解决最后这辆车,皮卡车却突然远远的停了下来,只见车里的人都相继下了车,一共三人,跟彭说他们一样都躲在了车后;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还有援兵?彭说正思索间,身旁的小王突然大叫一声:他们有榴弹;
彭说一惊!这里的地形一马平川,除了这个车可以用来掩藏身形外,跑出去就会变成活靶子,这该怎么办呢?
不待彭说做出决定,小王早已撒腿往公路下面跑去,彭说一发狠,双手用力,扯掉了左侧打开的车门护在身前,人依然躲在了车前;
轰的一声,一颗榴弹带着长长的烟尾向彭说藏身的车子飞了过来,越来越近,就要飞到车身时,彭说一个纵身率先飞向路边的沟壑,随着榴弹爆炸的气流,看起来就跟被炸飞的一般无二;
彭说被爆炸的气流冲击的头晕目眩,深吸一口气稍稍缓解一下心神,看到不远处就是被炸下沟壑的汽车残骸,还冒着火呢,彭说忙几个翻滚滚到烟火前边去,蜷缩身形,拿手里的车门完全挡住;
不多时,彭说听见公路上传来开枪声,彭回头四处张望,因为是在沟底,看不见小王的身形,也看不见那几个土匪的身形;
再着急也没用,彭说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等待着;
枪声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停止了,头顶上方出现了几个人的交谈声,彭说听不懂,偷偷探出头去观察,只能看的见离公路最外侧的一个人,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贸然出手,如果不能一击击杀掉三个土匪的话,自己就会变成对方手里榴弹炮和长枪的靶子;
彭说焦急的等待着,那三个土匪交谈了一阵却转身离开了,彭说忙跟着爬上路坡去看,只见两个土匪已经上了车,另一个也正要上去,彭说心里那个急呀!他还指望干掉这几个土匪抢了他们的车呢,这荒山野岭的靠着这一双脚要跑到什么时候去;
算了,彭说强压下心头的冲动,还是先找到小王比较重要,那一阵的枪声,彭说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看着皮卡车调头走远了,彭说站起身形爬上沟壑向对面的荒野冲去,远远看见一个黑影怕在地上一动不动,彭说急冲过去,只见小王就那么爬在地上,背部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鲜血将跟前的泥土都染成了黑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