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女士一回家,秦央和阮江西便上了楼。
两人径直回房,老规矩石头剪刀布。
“哈哈,你又输了!”
阮江西挥着自己的拳头在秦央的剪刀上捶了两下,笑得有些得意忘形。
秦央瞪着一双眼,不可置信的喊“我去!阮江西你开挂啦?”
要知道,阮江西在这留宿从来不睡客房,都是和秦央挤一张床的。
那么问题来了。
卧室只有一个卫浴,到底谁先谁后?
答案是两人谁也不愿意等。
所以她们定了个简单的游戏规则。
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先洗。
而输的人要么等,要么去客房。
可是自从这规则开始实行以来,秦央就没赢过。
有时候她甚至都怀疑阮江西是不是出老千了?不然,以她这运气,中个五百万完全不是梦。
可怀疑归怀疑,没证据就得认。
愿赌服输,秦央没二话。
……
当阮江西洗好出来时,发现秦央已经换了睡衣趴在床上玩手机了。
“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秦央抬起头来,短发还有些潮湿,搭在额前看上去有一丝野性。
“所以你要不也把头发剪了?”
“才不要嘞!”
阮江西把肩上的毛巾随手一扔,拉开被子一屁股坐到床上。
虽然她妈从来不管她是长发还是短发,但阮江西始终觉得,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首先应该有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阮江西躺下来,长长舒口气。
“有没有觉得像在做梦?明明小时候的事情仿佛发生在昨天,可一转眼咱们都二十四了。”
这是阮江西第二次发出如此感慨。
第一次是在九天前,她自己生日的时候。
今年阮江西的生日比起秦央来要简单很多,一家人吃个饭,k个歌,简简单单,却很温馨。
秦央刷完微博,点开微信,发现怎么一条信息都没有?
扔下手机,双手抱头平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吊灯,秦央心里竟有丝丝失落……
“别那么老气横秋的好不好?二十四岁正是风华绝代的年纪,你该忧伤的是在这大好年华里,你依旧单身!”
说这话时,秦央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一只单身汪。
阮江西也懒得拆她的老底,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突然问“江裕,你邀请的啊?”
一听这个名字,秦央语气有些闷闷的,“我吃撑了才邀请他。”
百分之一百是阮女士搞的鬼!
“哎,那你说……他到底几个意思啊?”
这一晚上下来,阮江西对江裕的认识可是刷新了好几次。
从他踏进家门被秦央扣奶罩却没爆发到他主动邀请秦央跳舞,再到最后那句“相守是一种承诺”……都太反常了。
江裕的反应已经超出了她对他的认识。
隐约的,阮江西觉得,江裕可能也许大概是想……吃回头草了。
可秦央不这样认为。
她觉得,江裕这是在报复她。
至于报复什么,那就只有过去的“秦央”才清楚了!
只是秦央有一点想不明白,明明他都知道阮女士有意撮合她和苏辰逸,为何还要在苏辰逸面前故意和自己抬杠?
他们不是好兄弟吗?
这骚操作,秦央实在不太能理解。
不过这样正好!
“我管他什么意思呢!反正,我现在和他因为工作原因也不可能真的绝交……那就这样吧!”
叹口气,秦央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刚准备开口,却发现旁边的人已经呼吸均匀进入梦乡了。
额。
明明累趴的人是她好好吧?
这速度……
伸手关了灯,秦央也闭上眼睛开睡。
可阮江西睡得香甜,秦央却辗转反侧了。
最后忍不住又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来,打开微信,从好友列表里找到“文哥”,然后编辑信息——
“花是你送的吗?”
不对,删除。
“花收到了,很漂亮。”
还是不对,删除。
“花我很喜欢……”
好像也不对,删除。
“……”
就在秦央来来回回删了好几次却依然没找到一句合适的开场白后,正绝望的打算关机时,一条新的信息却突然弹出来。
秦央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打到脸。
赶紧把手机调成静音,她点开那条信息。
文哥“睡了吗?”
三个字一个问号,简单干脆。
秦央捏着手机躲在被窝里,盯着那三个字,心被塞得满满的。
好像就是这三个字,让她这一整晚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激动过后,她赶紧回复“还没。”
“结束了?”
“嗯,早就结束了。”
“今晚很开心吧?”
“……”
这个问题让秦央犹豫了。
今晚开心吗?
开心是肯定的。
但是,很开心吗?
好像没有吧……
她还没回复,那边又过来消息。
“很抱歉,我没能来参加……”
秦央笑起来。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
就这样,秦央躲在被窝里,捧着手机和杜希文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无休无止……
夜深了,该睡的都睡了。
不睡的还在聊天,当然,也有还在会所里买醉的。
江裕、苏辰逸和程锐从秦家出来后,又去了倾城会所。
倾城会所,是程锐的地盘。
这里有独属于他们固定的包间,几个人一个月总要来一次。
“怎么回事?”
程锐坐在苏辰逸边上,看着对面连着抽了两支烟的江裕,脸上全是问号。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把烟当饭吃了?
苏辰逸靠在沙发上,微微一笑,“可能是受挫了吧。”
程锐骚骚头,“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这说受挫就受挫了?
苏辰逸却突然看向程锐,淡淡勾唇“想知道?”
“废话!”
“ok!”苏辰逸倒了杯酒递给程锐,同时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和我说说阿裕和秦央的事儿,我就告诉你。”
程锐一听这话,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江裕和秦央那点事儿,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可苏辰逸出国了十年,肯定是不知道的。
可这事儿是阿裕的禁忌,他可不敢乱说。
程锐咳嗽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俩……他俩能有什么事儿……”
苏辰逸挑眉,“我不知道啊,所以问你。”
程锐喝了那杯酒,摇头,再摇头。
“我也不知道!”
“是吗?”苏辰逸突然眯了双眼,意味深长的开口,“可是我听说,以前秦央喜欢过阿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