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慕晴开了一点药,让她在医院吊了一下的吊针,确认她的情况好转以后,就让她和墨肖元回去了。
墨肖元送慕晴回到夏梓木住的地方。
车停下,他绕过车头,准备去给慕晴开车门,对方却已经自己从车上下来了。
他没有言语,默默地跟着她走进屋里。
夏梓木今天没去现场,却一直在社交软件上询问慕晴的情况。
见两人进门,便急忙走过去。
陆景灏担心她摔了,大步上前揽住她,“走慢些。”
夏梓木停下,有些不满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下来。
怀孕六月个多月往后,是胚胎发育最快的阶段。
夏梓木的肚子大了不少,腰也粗了,陆景灏搂她,都只能搂住一半。
每次他的手搁在她腰上,就会让她意识到自己长胖的事实,多少有些不开心。
“都说了别碰我腰了”
陆景灏眉眼含笑,嗓音低低哑哑地道:“没事,我不嫌弃。
“你胖点也好,少些人惦记你。”
夏梓木:“”
就是说她现在变丑了呗。
见她生气,陆景灏低低地笑起来,“开玩笑的。”
两人说话的空挡,慕晴和墨肖元已经走了过来。
夏梓木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慕晴身上,拉着她往沙发那边走,“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慕晴:“没有,今天吊了些药水,好多了。”
夏梓木拉慕晴在沙发上坐下,问了一些其他的情况,又抬头去看墨肖元,“哥,你给慕晴找好营养师了吗”
墨肖元笔直地站在慕晴身侧,深邃俊逸的五官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肃穆,“已经联系好了,明天就会过来。”
夏梓木:“行,那你可以走了,我们准备吃晚饭了。”
墨肖元:“”
“我还没吃晚餐。”
夏梓木:“哦。然后”
墨肖元:“”
他努力平复自己因生气而乱了的呼吸,“我要留下吃饭。
“阿晴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若非慕晴不同意,他今晚还想住在这儿。
“先兆流产”四个字在医生那边只是一个医学名词,在他这里分量却有千斤重。
他不希望慕晴和孩子有事。
不亲自在一旁陪着,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夏梓木理解他的担忧,迟疑地看向慕晴,“阿晴,可以吗”
她撵墨肖元走,也是顾及慕晴的情绪。
慕晴抿了抿唇,道:“你是主人家,你决定就好。”
这话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几人一起吃了晚餐,夏梓木也没着急撵墨肖元走,而是让人收拾出了一间客房给他。
慕晴没有说什么,吃完晚餐就回了房间。
墨肖元确认了慕晴的房间在哪里后,就搬到了她隔壁,接着给慕晴发了消息,让她晚上有需要随时叫他。
慕晴看了眼消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干脆就放下手机睡了。
夏梓木惦记着慕晴今天的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扶着腰爬起来,拿了手机翻看自己怀孕三个月时记的那些注意事项,整理成笔记给慕晴发了过去。
陆景灏从书房回来,见她还在窝在阳台的沙发上玩手机,问道:“在和谁聊天”
“慕晴,她今天刚出事,心里估计不安着,我在和她分享我的经验。”
女人之间一但有了共同话题,光是吐槽就能聊好几个小时。
慕晴不是话多的性子,看到夏梓木发过来的那些文字,却也忍不住应和,和她说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问题。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还没结束,陆景灏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默地望着阳台上专注于玩手机的女人。
左等右等,阳台上的人总算放下手机进门。
他正要下去扶她回床上,就见她从化妆台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便又回阳台上去了。
全程都没看他一眼,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床上还躺着个大活人。
陆景灏薄唇绷成一条直线,下床穿上拖鞋,走上了阳台。
夏梓木正在和慕晴吐槽自己身材走样的事,手机突然就被从身侧伸过来的大手抽走。
她皱着眉抬起头,还未看清陆景灏的脸,唇上便是一软,被亲了一下。
她推了推他,不悦地道:“把我手机还给我。”
陆景灏随手把手机放在沙发前的圆桌上,夏梓木伸手要去够。
刚伸出手,就被陆景灏捉住。
他挤着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把她半抱在怀里,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富有磁性的嗓音夹杂着些微的抱怨:“该睡觉了,有什么明天聊。”
夏梓木在他怀里扭了扭,“我和慕晴还有很重要的事没说完”
陆景灏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动弹,“安分点,别扭到肚子。”
夏梓木凶神恶煞地瞪他一眼,“你不抱我我哪里会扭”
陆景灏气定神闲地回:“你不扭我又哪里会抱你”
夏梓木:“”
这个问题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差不多,她懒得再和他争。
“睡了睡了,没心情了。”她拍了拍他的手,“撒手。”
陆景灏松开她,夏梓木拿了桌上的手机,回了慕晴最后几条消息,便往房间里走。
回了床上,她睡到床的最边缘,一句话都没跟陆景灏说。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的习惯陆景灏再清楚不过。
这是不满他刚才强势,在跟他置气呢。
她不愿和他说话,他便主动在她身后一点的位置躺下,手掌试探着钻进她的睡裙里。
夏梓木躺了一会儿,呼吸忽然有些重,抬腿踢了踢身后的男人,“把你手拿回去。”
自从有一次他在床上用这种方法讨她欢心,求得她原谅后,后来他就常通过这种方法哄她。
身体上的愉悦是可以蔓延到精神世界的。
虽然很可耻,但她确实享受他周全的服务。
她现在怀了孕,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就靠他的手艺和口技了。
他亲昵地在她颈间蹭了下,“不生气了嗯”
夏梓木红着脸把他的手拿出来,“没生气,睡觉睡觉。”
“我还不想睡。”他侧头吻了吻她的脖颈,声音低沉沙哑,“我取悦了你,现在该你帮我了。”
“狗男人。”
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