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警团凶神恶煞地涌入观众席,随机从观众中挑选一些倒霉蛋,然后揪着他们的头发,前往飞羽球赛场最中央,准备当众处决。
被抓的观众,男女老少都有。他们惊恐地尖叫挣扎,但很快遭来骑警们的拳打脚踢。
这番抓捕的效果立竿见影,恐惧开始在人群中扩散,人们呐喊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保罗抓着一名老妇的头发,把她扔在场地最中央的空地上,准备一发炮弹将她处决。
在他即将扣下扳机的瞬间,夏洛特挥舞原初之剑,向他的后背袭来!
保罗慌忙转身,用合金手炮的炮身格挡。
铿锵!
两把武器相撞,摩擦出炽热的火星。
“放开她!”夏洛特的低语,透露着冰冷的杀意。
“我要是不呢?”保罗扬了扬眉毛,今天可是弗兰克骑警团的主场,夏洛特的威胁就像是毫无力量的弱者挣扎。
夏洛特也不和他废话,直接用剑刺向对方喉咙。
感受到剑锋传来的金属寒意,保罗下意识产生战栗的感觉,他不敢怠慢,快速后跳和夏洛特拉开距离。
砰!
一发火焰弹,从炮口怒射而出。
火焰划出弧线弹道,沿途都被炙烤得掀起灼热气浪。
初级枪炮技·火炮速射!
出乎保罗意料,夏洛特轻松闪身绕过各种弹道,再次挥剑逼近保罗,剑锋直指对方心脏。
夏洛特一动手,在候补席待命的桑达等人再无顾忌,纷纷提着武器冲进场内与骑警团捉对厮杀,将那些被逮捕的观众救了下来。
很多得救的观众中,衣服口袋纷纷掉出一本小册子。夏洛特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编纂的《让狄瑞亚再次伟大》。
其中一名青年的眼中毫无畏惧,“不能听命于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伟大的隐德莱希啊,我做的没错吧……”
夏洛特心中了然,怪不得他们今天能干出反抗男爵的事情,隐德莱希的信仰,确实让他们的内心产生了某种动摇,虽然这种改变现在还只是微弱如星星之火。
元素魔法和冷兵器战技的光芒在比赛场地华丽绽放,双方彻底陷入混战。
“哼,白蔷薇到底按捺不住了吗?”
弗兰克男爵安稳地坐在椅子上,慵懒地摆摆手,对侍者示意。
片刻过后,主持人略带惊惧的颤抖声音,从扩音器扩散:
“各、各位,我得到了弗兰克男爵府的授权,向领地公布一件最新的公文——
《对白蔷薇骑士团弗兰克领支部的清剿檄文》
弗兰克男爵大人与麾下骑警团经过多年调查,初步得出结论:
弗兰克领支部的尤金团长,多年来对国王陛下和内阁阳奉阴违,养寇自重,意图谋反。骑警团已在尤金的办公室,搜出了他与北境的奥古斯丁帝国暗中勾连的密信。
这些年,白蔷薇在弗兰克领所犯下的累累罪业,罄竹难书。尤金不但挪用王室拨给白蔷薇的经费,中饱私囊,用作自己奢侈的生活。
而且他和麾下骑士的生活**,欺压民女,甚至犯下了骇人听闻的「连环少女失踪案」。
希雅女神在《星天雅游》圣典中教导我们,要至纯不渝,忠贞博爱。但很明显,白蔷薇背叛了女神的教诲,男爵大人将会遵照圣典的教诲,对白蔷薇施以神罚。”
这篇檄文,随着广播的频率,向整个弗兰克领扩散。
无论是城市的繁华街区,还是乡村的田埂边,人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主持人的宣告。
弗兰克城的某处街区角落。
一名身穿绅士礼服的老人,把在大街上玩耍的小孙子招呼回屋里。
“爷爷,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让我回家,我还没问玩够呢。”小男孩嘟着嘴撒娇。
“从明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老人的声音透露着不容反驳的威严,他惆怅地看向天幕。
原本还艳阳高照的晴天,此时变得乌云滚滚,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意味深长地叹道:“弗兰克领……马上要变天了。”
大竞技场。
主持人念完檄文后,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因为他知道,这篇讨伐檄文意味着什么。
给白蔷薇扣上反贼的帽子,可不是一桩小事。
哪怕对象只是王国领地内的某处小小的支部,那也是正经的王室守卫者。
他用畏惧的眼神看向观礼台。
弗兰克男爵大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观礼台上,弗兰克男爵背后的阴影里,隐约浮现出一位神秘人影。
“男爵大人,尼曼侯爵对您的表现无比期待……”
神秘人影的嗓音略带沙哑,从音色判断,是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
听到青年开口说话,男爵脸上的高傲微微收敛,似乎对这位青年有所忌惮。
青年继续道:
“弗兰克领支部的清剿战役非常关键,如果这颗钉子能顺利拔除,那么其他领地的领主将会争相效仿。一旦我们把各地的白蔷薇支部彻底铲除,那索菲亚王室就真正被架空了。
“请尼曼侯爵和他身后的各位大人放心,弗兰克领定会为其他领地的清剿行动作出表率。”
男爵话音刚落,原本围绕在竞技场四周的弗兰克骑警们,放弃对观众的逮捕行动,开始逐渐向场地中央涌去。
骑警中的近战职业们直接加入战团,而远程职业则在观众席的边缘,瞄准场地内的白蔷薇,发动远程偷袭。
铿锵!
轰隆!
一时间,赛场内内刀光剑影纵横交错,夹杂着是不是浮现的手铳弹道和魔法射线。
算上替补,此时呆在大竞技场内的白蔷薇成员约莫五十个人,而逐渐从各处聚拢而来的骑警团,人数却在逐渐增加,眼看着就要破千。
现场的战斗也愈加惨烈,血雾飞溅。所有人都杀红了眼,一名白蔷薇刚用刀把骑警砍倒,就遭到更多骑警的乱刀围攻。
但被围攻的白蔷薇就算身中数刀,依然屹立不倒,即便生命垂危时,依然死死将刀刺入一名骑警的身体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