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真他妈倒霉,谁给我弄的炸弹,回去抽他,说不定脑袋上的绷带都被污染了。”陆飞骂骂咧咧的甩甩脑袋,灰头土脸的下了车,拎着p去检查暗堡的情况。
鬼子的暗堡已被彻底毁坏,往里塌陷,满地的砖石布满四周。整个暗堡已基本消失,和周边的沙丘等高了。
二营十几个兄弟跑了上来,躲在推土机和废墟后。
“少校,回去吧,你打开了缺口,后面的事交给团吧。”福布斯跟着到处晃悠的陆飞轻声道。
“这才哪到哪,去去去,说了要搞死这个阵地上的鬼子,那就全弄死,少一个我就改姓东条。”
“东条是什么鬼?”
“是鬼子的首相,鬼子的天皇没有姓,笨蛋,别管我,都走开,我要去干掉东边那个暗堡。”
“好吧,你是长官你说了算,兄弟们,架好机枪和迫击炮掩护杰克!”康斯坦丁无奈的耸耸肩,指挥手下散开准备继续掩护。
陆飞跳上推土机,再次启动车,油门轰隆隆作响,推土车晃晃悠悠继续上路了。
“哎,杰克少校脑袋挨了一枪后性情大变,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没被发现?”
“塔西,别乱说,虽然今天少校有点莽,脑子还是很清楚的。要不你试试一个人去把鬼子的地堡给炸了?”福布斯摇头道。
“我倒觉得少校是真性情,谁干了我,我就打回去。”斯特恩凑趣道。
“联想一下他搞了艾梅帕的事儿,明显是一生不羁爱自由嘛,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奎特笑嘻嘻道,语气中羡慕有加。
“都别瞎哔哔,赶紧开枪掩护他,少校少了根毛,营长回来得干掉我们。”
几人八卦完,架起了机枪,哒哒哒的枪声从推土机侧边再次打响。
陆飞开着推土机在枪林弹雨中突突突往前,身后、侧边全是机枪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前方不时有迫击炮落地。
坐在座位上,陆飞心绪难平,戾气十足,微风轻拂之下他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为什么我如此的冲动,居然把杀人变成了一种爱好?这他妈操蛋的系统,不能让我闻着女人的香味,享受着美酒佳肴,看看日出日落吗。唉,刚才砍了太多人,心里有点扭曲了。”
“啊呀,疼死我了!”一发子弹打在推土机侧边,跳射到他胸口,好在被防弹衬衣给挡了下来。
陆飞胡思乱想被剧痛打断了。
“哇呀呀呀,我就是贱人,就是矫情!杀光这帮兔崽子!日本鬼子不是人!”
陆飞大怒之下猛踩油门,推土机再次轰鸣,发了疯般冲向东侧暗堡。很快美军的迫击炮和机枪都停了下来,生怕误伤了陆飞。
“嘭!”一发毫米的反坦克炮炮弹狠狠的打在推土机正面!
弹片乱飞,一时间海沙满天,烟尘弥漫,完全遮蔽了推土机。
陆飞双耳嗡嗡作响,被震的七扭八歪后,一头栽倒在了座位上。
远处二营的官兵见一声炮响后推土机没了身影,目赤欲裂,拼命叫喊着,十几人同时冲出了废墟,手持各种枪械拼死向前。
几十秒后,二营的大兵们离那团烟尘只有十来米了。
一个人跌跌撞撞走出了烟尘,左手拎着行军包,右手抓着个集束炸弹。他紧走几步站在了推土机后,朝福布斯招招手,福布斯傻傻的走了上去。
“咳咳,中士,借个火。”
“好的,少校,叮!”
陆飞将tt集束炸弹的导火索凑了上去。
嗤嗤嗤的声音响起,导火索的火苗飞快往下烧,所有人都傻在了那里。
脸上黑漆漆的陆飞朝二营兄弟们展颜一笑,露出洁白的八颗牙,渗人的要命。他转身奋力一掷,几公斤重的炸弹直奔三十米外的暗堡而去。
“轰--”一声巨响,烟尘海沙爆了开来。
二营的大兵们被震倒在地,而陆飞依然傻傻的站在推土机后。
陆飞不急不缓的将行军包放在地上,将枪套系在腰间,插上了两把p,从包里拔出了那把依然雪亮的雁翎刀。
“都别来,这是我的恩怨,我的舞台!小鬼子们,你们开枪打我,拿炮轰我,现在该我了,你华夏陆爷爷来了!”
全身灰扑扑的陆飞右手长刀斜垂,转身往前小跑。
阳光透过硝烟,穿过粉尘,照着陆飞远去的背影。
铁血黄沙下,杀气四溢!
所有的二营士兵们呆若木鸡,看着陆飞消失在了爆炸的粉尘中。许久后福布斯和康斯坦丁醒悟了过来,挥手让大家跟上,一群人冲了过去。
当硝烟散去,大兵们转过推土机,陆飞已消失无影,只发现前方鬼子的暗堡被炸出了个大口子。
另一边,陆飞进入了暗堡,第一时间戴上了头盔,拉下了微光夜视仪贴在左眼上。
暗堡有甬道直通地下深处,此时已小半垮塌,一地的尸体和残破武器,稍远处有几个鬼子身影正在地上蠕动,暗堡被炸后附近的鬼子们已被震傻。
“呯呯呯!”
“唰唰唰!”
“啊,塔斯开忒!”
陆飞一番刀砍枪击之后,毫不犹豫的往地道深处走去。
很快他前出到地道转弯处,听了听动静,掏出颗手雷拔出插销,等了三秒扔了出去。
“轰”,一声爆炸后,陆飞右转而入。
枪声,长刀划过空气声再次响起。
幽暗的地道中,陆飞杀进了一群鬼子中!
鬼子血雾,肢体,脑袋四处飞散,陆飞除了下意识的挥刀开枪,夺人性命外,已浑浑噩噩不知道身处何地。
此时暗堡缺口外。
“他下去了,天哪!”
“我们进去帮忙!”
“你个蠢货,里面黑漆麻乌的,小心被杰克一刀砍死!”
“大家都退后,战前我是小提琴手。”斯特恩大声道。
“难道你要给杰克演奏一曲贝多芬的《命运》?”塔西傻傻的问道。
“我是说我听力好,让我听一下,你个笨蛋!”
康斯坦丁挥手让兄弟们退后。
“洞里有人喊叫,还有枪声,啪啪啪不停。”斯特恩耳朵贴在暗堡上开始口播。
“啪啪啪?难道?”
“把塔西抓走,他是个污妖王!”
塔西立刻被兄弟们抓住双手双脚,给扔了出去。他很快舔着脸又爬回来了。
“有刀划过空气的唰唰声,天啊,有人惨叫哭嚎!”
“不好,有爆炸声从深处传来,这暗堡下方有巷道!”
“枪声,刀声依然不停,却越来越远了。”
“我们赶紧下去吧,谁带手电了?”奎特急道。
“没带啊,再说了,杰克不让我们下去,我不敢不听啊。”康斯坦丁苦着脸道。
“再等一会儿,地道里全是鬼子,我们下去万一被他误伤了,这不得冤死?你们不知道杰克一打鬼子有多神经病!”福布斯摇头道。
“都闭嘴,有人走回来了,沿路还有枪声,近了,近了!”
“还听个屁啊,都出来了!”
一个血人出现在了暗堡破口。
右手长刀斜指往下,滴滴的鲜血从刀刃向刀尖滚动。
左手持枪低垂裤边,枪口仍有袅袅青烟。
“兄弟们,我爽了,累了,你们收个尾。”
硝烟弥漫的战场中,陆飞长刀在手,一步一个血脚印,无人敢挡其身前。青天白日的,战场上所有大兵们却都觉杀气冲天,心中冰冷一片。
十几分钟后,三角阵地最后一个地堡被二营士兵从容靠近,用推土机上的tt炸碎了事。
肖普很快赶到了战场,得到了团上下的交口称赞,希望这种协同作战和帮助多多发生,肖普打了几句哈哈,赶紧撤了找人。
“里根,杰克呢,他没事吧。”
“应该回原来的战壕了,人有没有事不知道,反正浑身是血,手持长刀在战场上走来走去,渗人的很。喏,你看,战壕上插了把血刀!他应该在那儿。”
“这个兔崽子,越搞越大,火一上头,就乱杀人。”
“团长,虽然你是长官,但也不能随便指责我们杰克少校!他是爱出风头,杀人如麻,可他杀的都是鬼子,他带我们杀敌,替我们治病,他是我们的兄弟!”
“好吧,我向你道歉,我去找他,有事。”
“谢谢长官,再见长官!”
肖普朝眼神坚定的里根勉强笑了笑,转身走了。
几分钟后,肖普找到陆飞时,他正被几个手下摁倒在地,医务兵要给他换绷带。
“我不换,你们手脚太重,啊,放开我!疼!”
“长官,你忍一忍,医务兵说你必须清洗伤口换绷带,太多沙尘浇洒在你伤口上了。”
“我吃抗生素了,你轻点,你哪个医学院毕业的,贵姓啊!”
“长官,我以前是杀牛的屠户,经过了严格的男护士培训,姓什么不告诉你。”
“我去,放开我,救命啊!”
经过一番战斗般的挣扎后,兄弟们终于把陆飞摆平,强行给他用酒精重新清洗伤口,换了头上的纱布,好一阵哭嚎后他才扭曲着脸坐了起来。
“上校,找我有事?”陆飞看看肖普凑过来的老脸,呲牙咧嘴的没好气道。
“你先把刀拔下来,别这么杀气腾腾的。”
“哦,随手一插而已,你帮我拔下来吧。”
肖普点点头,站上战壕,奋力一拔,脸色通红之余,雁翎刀却纹丝不动。
“咳咳,你自己来,这两天有点累。”
“唰!”红色的刀光一闪,长刀出现在了陆飞手中。
“长官,你有点虚啊,要多吃点高蛋白补一补。”
“说正事,特纳将军让你去宾夕法尼亚号上找他。”
“为毛啊,打仗呢,别闹。”
“闹什么,他看到了战地记者拍的你拿刀的照片,说你杀气太重吓坏了记者和很多后勤人员,让你上船去治病,暂时终止你个人的军事行动。”
“我拒绝!我是个军人,杀敌是我的责任,杀鬼子越多我越自豪!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去问问团里营里的兄弟们,哪个说我做的不对!”
“咳咳,你姐夫的话要听啊,他是战役总指挥。”
“我管他乐意不乐意,如果兄弟们害怕我,让我走,我马上就走,其他人说了不算。”
“好吧,我回他的话,你好好休息,注意养病。”
肖普上校尴尬的笑笑,脸上一副又为难又欣慰的表情,拍拍陆飞的肩膀,走了。
战壕里的二营兄弟们都伸长了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大兵们纷纷点头,都觉得跟杰克打仗值得,在这儿打生打死值得,人间值得。
军二代跟他们一起承受着枪林弹雨,同生共死厮杀在前,这样的长官太难得了,当然再弄点好吃好喝的就更棒了。
很快二营的士兵全部撤回到了战壕中,清理整顿暗堡的兄弟们捧了一堆战利品回来。
“长官,鬼子的指挥刀来一把。”康斯坦丁递给陆飞一把武士刀。
“我看看,切,刀口都崩了,不要。”
“这是拿来收藏的啊,哦,想起来了,你是拿刀来砍人的,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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