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老鹰的单臂花姑娘看着骰钟,脸色通红,让人感觉她随时就要爆血管。哆哆嗦嗦的手在空中慢慢前伸,可她不敢不开骰钟,也不敢故意晃动。
如果她作弊或耍赖致使赌场声誉出问题,损失的就不是几千万,可能就是十几个亿美刀,游轮也得完蛋,哪个豪客都不愿光顾有问题的赌场。
去澳门和拉斯维加斯也就张机票的事。
“美女你开啊,慌什么?人家押豹子的帅哥还在抽雪茄呢。”
“对啊,莫不是心里有鬼?”
“难道骰钟里有花样?”
野狐兄弟们和赌客们大声鼓噪不停。
单臂花姑娘在巨大的压力下,手终于停在了骰钟上,一狠心揭开了骰钟。
三颗骰子,三面黑色的六点,安安静静躺在黑色骰钟底部。
“耶!又又又发财啦!我的熊猫男就是赌神!”芬妮一跳老高,感觉摸高都能去扣篮了。
陆飞一把抱住她跌下来的身躯。
“淡定!不就亿嘛。”
“啊,你说什么?”芬妮大吼道。
两人的声音早已淹没在了身边疯狂的赌客狂吼中,其中以韦伯斯特和艾达喊的最凶。
因为贝尔和拉斐尔已经喊不动了。
野狐兄弟们也收获了近亿日币,多万美刀。
几分钟后,场子安静了下来。
赌场正在拼命调筹码来,此次赔付已经将流通的筹码一扫而空。
陆飞牛逼轰轰往下压了压手,赌客们逐渐安静了下来。
“还限额吗?还能赌下去吗?”他嘴角讥笑,很不厚道的大声道。
“你!你出老千!你怎么会知道骰钟里是我故意掷出的豹子!”单臂花姑娘双眼血红,大声疾呼,好似被几十头鬣狗攻击的母狮,苟延残喘而威风不倒。
“哈,所有人都看着你摇动骰钟,还有头上摄像头监视着我和所有人。再说我离骰钟始终有米远,你是疯了吗?难道豹子这个数字放在那里就是不让猜的吗?”陆飞无辜的摊摊手,转了一圈向左右赌客们示意。
“对啊!人家帅哥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触过骰钟,你说他作弊!难道他自带x光机?”
“没错,小姑娘长的挺好,可惜和山口组一样,学的一身匪气。”
“对啊,就算你光者膀子也不能胡说八道啊,人家告你诬陷都可以。”
一时间赌客群情激奋,纷纷大声呵斥,他们可是跟着下注喝到了不少汤,甚至有人吃到了肉。
赌场主管虽然脸色灰败,却还算冷静。
“这位先生,今天赌场的筹码和现金已消耗殆尽,我们认输!同时我宣布本赌场从此以后不再欢迎你登船!”
“唉,东瀛人就这么点出息!行了,这些筹码不会不认吧?给我兑现吧。”
“那当然,您虽然赢的非常不可思议,但没有证据说明您出千了,这些钱我们还是会即刻支付,由于现金紧张的关系,能给您转账吗?”
“可以,我没问题,其他人你和他们自己商量。”
“您只要少提一半现金,支付其他客人现金就够了。”
野狐兄弟和赌客们虽然失望,可也有着小确幸,筹码立马换钱,今天发了!
一群人涌向了兑换筹码现金的窗口。
“我这里有个账号,亿左右日币大概是万左右美刀,你给我两亿日币现金,其他打进账号。”陆飞摊在沙发上搂着芬妮,在贵宾室里轻松的说道。
周围除了野狐兄弟,还有三十来个兴奋的赌客正在兑换现金,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耍诈。
这些赌客可都是有钱人或家里有权有势,将消息传播出去的渠道太多了。
赌场在赌客中找了熟悉的有钱人做担保,和陆飞签了明天打款的合同,开始给其他人兑现筹码。
很快陆飞和芬妮一人背了一袋日币,野狐兄弟们一人背了一袋美刀,走出了贵宾室。
“走,去楼上套房休息休息,现在是凌晨点,靠岸还早。”陆飞拿着几张门卡道。
“虽然我知道这是赌场固有的服务项目,只是想到他们输了近一亿美刀还要送套房,让我们在这儿堂而皇之的睡觉休息,就有点替他们难过。”拉斐尔笑道。
“你们不担心山口组在游轮上对我们下手吗?我们的枪还在车上呢。”
“他们不可能在船上动手,反而会好好招呼我们,让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满意的下船,走出码头,甚至在码头三公里范围内都不会动我们。”拉斐尔笑着拍拍陆飞的肩膀道。
贝尔做了个嘘的动作,他们立刻闭嘴不言,沿着舱室内部楼梯去楼上套房了,说是不怕,贝尔也不愿兄弟们落单出危险,大家还是聚在了一起。
兄弟们都是老江湖,知道赌场是山口组开的,他们一定会选择保住赌场名声,等野狐离开码头后再动手。
到时山口组可以撇干净,他们可以称没有义务保护野狐小队在东瀛的安全。
他们出了事就因为带了大量现金。
很快兄弟们在客厅的沙发中瘫了下来。
“今天我们发了大财,哈哈,以后也不要做任务了,只要杰克去赌场走一圈,就能割韭菜喽。”芬妮兴奋的拉开旅行包的拉链,摸着一堆黄色的日币,眼里冒着光。
“对不起各位,我这个能力不能用在不劳而获上,今天是对付小鬼子才出此下策。我刚才提供给赌场的账号是联合国粮食署的捐款账号。”
兄弟们收敛了笑容,眼中闪过了各种失望,不过大家还是很快恢复了常态。
“这才对,这才是我们的熊猫。这些钱其实他有毒,只要我们迷恋于不劳而获,很快就会被金钱反噬。杰克,眼前这些现金怎么处理?”贝尔大声道。
陆飞嘿嘿一笑“这些钱都是你们赢来的,关我何事?我留下的大部分是芬妮赢的钱,小部分是我的本金。”
兄弟们立刻喜笑颜开,大奖没了,安慰奖的数目也很可观哦。
贝尔让大家清点了数字。加上芬妮的亿多,加上成本,赢了亿日币上下,换算成美刀后,现金共万。
“万,每人万,哈哈,没白来东瀛。”艾达数着一堆日币眉开眼笑。
“我不能要,你们把成本算给我就行。”陆飞摇头道。
“这是野狐第一次赌钱收入,估计也是最后一次。再说这些钱也不是你赢来的,是我作为队长,给你发的加班费。”贝尔狡黠的一笑,把一堆钱推在陆飞面前。
“就是嘛,今天都是因为你的表演我们才能大赚特赚。你一分没有我们谁好意思拿?我的大牌当季美服、包包怎么办?”芬妮缠在他身上一通嗲。
其他兄弟也是一通埋怨,痛批他挡财路的卑劣行径。
“咳咳,好吧,我收加班费。”
“那才对嘛!杰克,是不是按照我们之前计划来撤离?”
“嗯,靠岸前我打两个电话,放心吧,山口组拦不住我们。”
三言两语说完,大家各自找地方躺了一会儿。
而在游轮的监控室里,赌场高层激烈的争吵着,手机、卫星电话分外忙碌。山口组高层已疯,到处调集人马,准备在码头外拿下他们,夺钱杀人!
五个小时后,早上点。
野狐一行人在游轮的豪华餐厅中好整以暇的吃着丰富的自助早餐。赢钱的赌客也大部分都在,不时有人和陆飞、芬妮打招呼。
有的是来感谢陆飞带他们发财,有的是来蹭芬妮吊带下的胸口白浪看的。
这批好色贪财之辈现在却是野狐小队的护身符。
陆飞笑嘻嘻的敷衍了几句,很快大家背着旅行袋,带着大量现金准备下船。
此时游轮已回到了东京湾,正在靠岸。
“杰克,安排好了?”贝尔站在船舷边轻声道。
他们身后兄弟们围成了一圈,挡住了别人靠过来。
“我已和fbi东京站主管及房东打了电话,放心吧,别的可能我不顶尖,阴谋诡计,嘿嘿,绝对够用。”
“熊猫同学你谦虚了,坏水你是真多啊,搞的我们现在都打不了硬仗了,老想着投机取巧。”瓦西里憨憨一笑,想起用机枪硬抗的日子,唉,那得有多蠢。
“别这么说我的小男孩,他可是大家的财神爷,嘿嘿。”芬妮一把搂着陆飞的脖子,顺手的不得了。
半小时后,兄弟们跟着大批赌客走下舷梯。
陆飞双脚站上码头,忽然转过身热情的和周围赌客一一握手,拥抱道别,一场假惺惺的道别大戏立刻上演。
赌客们热烈回应,一群人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大批人员拥堵在了码头出口的主干道上大声的胡扯着。
这个说下次去拉斯维加斯聚首,务必叫上他一起;另一个说情愿交出一半盈利也要加入陆飞的团队;最夸张的有直接攀亲,介绍自己女儿的。
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杜威已消失不见。
吵吵了很久,野狐兄弟们和一群赌客来到了码头大门。
门口十几个黑西装带着墨镜,虎视眈眈的盯着野狐小队。不时有赌客从停车场开出自己的车,和陆飞、芬妮告别。
混乱中一辆客货两用车悄悄开了过来,贝尔敲敲耳机,兄弟们忽然动了。
只几秒,兄弟们开门,上车,启动,客货两用车转眼间扬长而去!
码头外的马路两侧早就有七八辆商务车守候,山口组的人并没被甩掉,立刻跟了上去。
“白色的客货两用,它左转了!”
“车牌号码是什么?我从隔壁马路绕过去堵截他们!”
“不知道啊,他们没车牌!”
“啊,这群米国鬼畜,居然这么不律,把车牌卸下来了!”
“要不我们报警?”
“哪个蠢货说要报警的?他们要是被警察拦截了,我们难不成要先干掉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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