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入口除了几具尸体,已平静了下来,没人再敢往外冲。主要是因为天台的小楼梯上还有三个受了重伤的武装分子在呻吟翻滚。
悲伤凄厉的叫声吓退了一帮打卡上班的马仔们,好些人已逃到了五楼楼面甚至更下面的楼层观望。楼上的人太凶残了,大多枪手还是打酱油为主的,没必要跟凶人玩命。
陆飞看了一眼地上将死之人,冲芬妮摇摇头,两人从躺着的三人身边绕了过去。
已经没有必要补枪了,他们身体里各有十几二十颗霰弹不等,现在动手急救都来不及了,内脏都被打烂了。
两人悄无声息的到了楼梯转弯处,靠在了墙边。
打头的陆飞做了个手势,掏出一颗手雷,侧耳听了一下,拔出了插销。
两秒后,伸手往下轻轻一丢,人迅速靠在转角的墙后。
“轰!”一团爆炸的气浪和破片冲了上来。
等气浪冲过,芬妮闪出身体,朝下面阶梯连续轰击。
轰轰的枪声中,不停有人被喷飞,有人惊声尖叫,有人往下滚翻逃命。
陆飞拍拍芬妮,两人跟了下去。
这次到了楼梯转角他没有扔手雷,毕竟是居民楼,万一炸伤普通老百姓就不好了。
只是伸出了枪管,先喷了两枪,再闪身往下走。
这次阶梯上只有一个毒贩马仔被打成了筛子,其他人早已逃的无影无踪。
两人并不停步,默契的交替上前,一路霰弹怒喷开路。
直到二楼,两人才离开楼梯,推开安全门,进入了楼道中。
很快,陆飞从大楼的背面窗口跳下,回头接住了跳下的芬妮,两人走出去几十米,上了小巷里开来的皮卡。
“好刺激!来啵一个,哈哈,身上一股硝烟的味道,好性感哦,就是脸有点脏。”
“打仗嘛,哪能一直美美的,回去洗个澡,睡个回笼觉,晚上去吃顿好的。”
“嗯,报仇也得劳逸结合嘛,我开车喽。”
皮卡笃悠悠的开出了小巷,很快便到了前面一条小路。这条小路也通向刚才交战的大街,芬妮警觉的放慢了速度。
还不到路口,一阵哒哒哒的枪声在附近响起。
陆飞探身出去,手中已出现了p14,皮卡离路口只有十来米,出枪快更实在。
只见一人沿着小路往前跑,还不时回头射击,很快就冲过了丁字路口消失在他们面前。
不等陆飞和芬妮反应过来,又有两个武装分子追过了路口。
三人看都没看小巷中皮卡一眼。
“不是冲我们来的,两派的战斗还没结束,我们去看看热闹。前面小路右转,我们开车追上去。”
“那你得出枪快点,这皮卡可不像是防弹的。”芬妮敲敲侧边玻璃窗道。
“我的p14精度没问题,30米内说打菊花绝不打屁股,放心吧。”
芬妮撇撇嘴,觉得傲娇的杰克最可恨,关键是每次装逼还都成功。
皮卡轰轰,到了路口右转,疾驰追去。
只十来秒,皮卡已离前面小跑的武装分子近在咫尺了,距离最多不过二十米。而小路宽不过三四米,两人根本无处可躲。
两个武装分子几乎同时转身,手中ak跟着转动。
“呯呯呯,呯呯呯!”
陆飞轻轻松松的朝两人脑袋开了几枪,毫无悬念的爆了他们的头。
“停车,前面逃跑的家伙好像中枪倒地了,我去看看。”
“都杀了拉倒,管他是哪一方的,都是贩毒的,没好人。”
“我自有套路,放心吧。”陆飞跳下车,紧跑几步,到了俯卧之人背后。
他白色的t恤外已染满了鲜血,陆飞知道这家伙死定了,蹲着把他翻了过来。
上下摸索了一番,陆飞揣了样东西回到了车上。
“走吧,我们回酒店,哈哈,圆满了。”
芬妮懒得问他,直接踩油门往前,毫无心理障碍的压过两具尸体,消失在了小巷深处。
半个小时,两人洗完澡重新躺回了酒店床上。
陆飞在摆弄一个翻盖手机。
“这就是你从那个死人身上捡的?有什么用?”
“这家伙是古斯曼的人,手机通讯录里有老板的电话。”
“那又怎样?难道你要联合那个古斯曼?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和贩毒的家伙联合,翻脸啊。”芬妮脸色沉了下来。
芬妮听风就是雨,刚才还柔情蜜意手指在他胸口乱滑,一下就变了脸。
“你有毛病啊,我能看上他?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我只是利用他,放心,我不和他周旋。你忘了我有弗朗西斯科的地址吗?发短消息给古斯曼就行,看我编故事。”
“好吧,我忘了你是最坏的君子,最近忘性最近有点大,怎么办?”芬妮抱歉的傻笑道。
“别掩饰你不了解我的缺点,别闹,我发短消息先。”陆飞推开想缠上来发嗲的芬妮,手指在自己手机上飞快的打着。
很快一个地址加一长句谎言发了出去。
陆飞再打了个电话给齐薇格,很快翻译成西班牙语的文字就发了过来。
老大,我已身中数枪,即将和追杀我的混蛋同归于尽,这个地址是对方身上通讯录里的,名字是老板,我相信那是弗朗西斯科的地址。
这里没信号,打不出电话,如果你能收到短信,一定要为我报仇!
谷 “搞定,收工!”陆飞复制黏贴,按下了翻盖手机的发送键。
随即取出手机si卡,起身丢进了马桶,冲了下去。翻盖手机也被陆飞轻松掰断,丢在垃圾桶中。
“哈哈,再次挑拨成功!”
“可古斯曼未必会上当去啊。”
“他又不傻,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可一定会派人去查。结果自然而然会证明,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弗朗西斯科狡兔三窟。”
不提两人补充昨晚缺失的睡眠,呼呼大睡去了。城市的另一端,古斯曼收到短消息后,假作痛心自己忠心的手下死在敌手,随即怀疑了许久。
虽然手下叛变的概率不高,家住哪里,父母妻小都尽在掌握。可谁能保证人是不是已被打死,手机被抢走。
如陆飞所料,很快古斯曼派出了几个手下去侦察。
半小时后,几十上百人的电话响起,一场大规模报复行动正在布置酝酿。
傍晚7点,市中心的高级餐厅中,一男一女,西装革履配连衣裙高跟鞋,优雅的吃着墨西哥传统菜和西餐牛排色拉的混搭组合。
“ta还行吗?”
“还行,墨西哥的味道比米国卖的好吃多了。”
“拜托,小姐,这是高级餐厅,下巴上全是番茄酱。”
“唉,真是麻烦,老娘以前大口吃肉大口喝伏特加,哪来过这么精致的高级餐厅,真是拘束。瞧,牛排这么点大,怎么能支撑我这么大的运动量。”
“明明是我的运动量更大好不好,一般到最后你都是躺平的。”
“说什么呢,我是说最近打打杀杀,好刺激好累的。”
“拜托,就这?开几枪而已还叫运动量大?那你得多吃点,晚上还得继续。”
“还要行动?古斯曼带人报复,我们参加这种打打杀杀的party好吗?”
“我得亲眼看着弗朗西斯科殒命!最好有机会亲自动手,我可是个小心眼。杀了我的朋友,还想干掉我,这我能忍?”
“好吧,我也不能忍,好不容易找个身体好的帅哥,不能没了。我们走吧,赶紧去现场搞风搞雨。”
“现在还早,谁会这么早动手,古斯曼不傻。”
“你是说我傻?”芬妮大怒。
“哪有,你是着急为我出头嘛,行了,喝不喝红酒?”
芬妮立刻转怒为喜,好哄的一匹。
两个小时后,陆飞开着皮卡路过了弗朗西斯科所在小楼外大街。
路口依然有七八个武装人员晃悠,小区里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守卫。
皮卡开出去两公里,陆飞一路皱眉。
没法参与啊,如果车停在远处人潜过去,很容易被接下来的大战波及。而马路对面没有楼房,全是低矮的平房,不能像下午那样隔岸观火,再抽冷子来一发。
“咦,这么晚了,还有市政人员在干活,看来这里的供电系统不怎么样。”芬妮好奇的指着前方一辆电力升降工程车概叹,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
前方一段路两侧平房漆黑一片,想必是停电了。
“吱!”陆飞一脚刹车,靠边停车了。
“哈,亲爱的,你真是福将啊,我有主意了。”
陆飞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十分的阴险。
“你,你又要干什么。”芬妮捂住自己v字领,演技十分出众。
“去去去,你个贼,还来这一套。接下来全靠你了,具体这么办”
几分钟后,靠边停车,陆飞下来打开了皮卡的前车盖,支楞了起来。
看看左右没人,隐入了黑漆漆的人行道中。
芬妮则散开金发,挺起大胸,下车后扭着屁股向工程车走去。
很快她站到了工程车旁,轻轻敲击窗玻璃。
一个南美面孔疑惑的降下车窗,居高临下的看着胸口白花花的芬妮。
小眼睛忽然睁的大大,感觉到了春天荷尔蒙的味道。
“先生,车,坏了,帮忙啦,”芬妮操着一口蹩脚的西班牙语,扒着车窗发着嗲。
胸口的春光都要溢出来了。
“好,好,我帮你看看。”激动的灵魂,颤抖的手,感觉三十年的苦日子到了头。
司机身边的打工人也把头伸了过来,于是鼻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十几秒后,两人争先恐后的跳下车,在芬妮身边一左一右往后走。他们的双眼都陷入了柔嫩白皙的山峰中,久久不能自拔。
“嘭嘭!”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且虚幻的。
才走出去十几步,两人后颈一疼,便不省人事。
“你瞧你,不能让他们到皮卡车头再动手吗?现在还得拖过去。”芬妮无奈的摇头道。
“不用,就扔在路基下,再不下手,他们就得对你下手了。”
“小气,现在就开过去?”
“嗯,我们去修理一下变压器,肯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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