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福双手插在衣袖之中,走到一个偏僻的胡同口。
这时,昨晚跟随在孟浪身边的老者悄然出现,指了指胡同的深处的一个宅子。
孟福面无表情地迈步往里就走。
老者紧随其后。
二人刚走了不到一丈,两道黑影已经飞出。
孟福没有停下脚步。
那老者手中有寒光一闪而过。
“扑通!扑通!”
两个身首异处的尸体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时,二人前面七道身影出现,身后随之也有数道身影围了上来。
孟福依旧走着。
那老者手中出现了一把黑色短刀,身体下蹲猛地冲出。
刀光闪过那老者已然出现在了七人身后。
“噗!”
胡同内鲜血狂喷,七颗头颅直接滚落。
当鲜血飞到孟福身前时,便停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那老者身体只是微顿了下,再次俯下身从孟福身侧冲过,出现在了剩下的几个身影前面。
胡同内传来划破皮肉的声音。
孟福已经走到了宅子前。
“砰!”
孟福并没有任何动作,宅子大门直接破碎开来。
孟福迈步进入。
院内站着一个黑袍人。
孟福将手从袖子中抽出。
下一刻。
黑袍人与孟福二人同时身影在原地消失。
锵!
金属的碰撞声传来,空中火花四溅。
孟福和那黑袍人同时落地,各自后退两步。
黑袍人手持弯刀,再次朝着孟福劈砍过去。
孟福举起手中黑色短刀,横刀格挡。
锵!
两把刀再次碰撞在了一起,火花再次四溅。
锵!
铮!
金铁交鸣的声音刺的人耳膜生疼。
二人却浑然不觉。
孟福挡下两刀之后,变守为攻,直直地一刀劈向黑袍人。
二人都没有花俏的动作,也没有纷繁复杂的招式。
只是你一刀我一刀地彼此对砍。
锵锵锵!
不知弯刀和黑刀碰撞了多少次之后。
孟福退后两步。
那黑袍人同样退后两步后,身形却是没有像孟福一般站稳。
黑袍人想强行站稳脚步,身体摇晃了数下。
不得不又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黑袍人发出嘶哑的声音。
“十数年不见,没想到你已刀法小成。”
孟福冷声道。
“影流,说吧!白数在哪儿?”
影流微怔。
数息!
影流发出怪异的笑声。
“咯咯咯!”
“白数?他不是早就死在孟老贼的手里了吗?”
孟福摇了摇头,道:“你知道你的刀法为什么不能突破小成吗?”
“是因为你忘了学刀时候的初衷!”
孟福说着手掌在黑刀上轻轻抚过,举起黑刀。
不待影流反应过来。
一道寒芒闪过。
孟福已经站在了院子大门之外。
影流艰难地转过身,说了句:“即将突破小成……”
其眉心正中从上至下,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裂缝越来越大,最后将其身体一分为二。
孟福走到等待自己的老者近前,道:“孟祥你的勇往直前之志有了,拼命之心欠缺,还需磨炼。”
老者孟祥躬身而拜道:“是!”。
二人缓步走出了胡同,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护国府。
金戈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护国公苍老的脸。
然后围过来的是一脸担忧的孟菲儿。
接着是双眼已经肿得眯成了一条缝的孟浪。
孟浪见金戈醒来,喊道:“二姐夫你醒啦!”
孟菲儿则一脸担心地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金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突然感到五脏六腑之中传来撕裂般的痛,呼吸一窒,额头也见了汗。
护国公看着他,将手放在金戈的胸口之上,说道:“你五脏受到了震荡,不可乱动。”
金戈感觉好了些,回了回神,立刻问道:“忠哥呢?他没事吧?”
孟浪身体一震,嘴唇颤抖着刚要开口。
孟菲儿连忙开口道。
“忠哥伤势比你重。”
“爹,已请了御医去诊治,你安心养病,过几日就可以看到他了。”
金戈看着孟浪的样子,有些心疼地说道:“浪浪我没事的,你别哭,哭了该被某些人笑话了!”
孟浪哽咽地说了句:“我那有!”转身快步离开了。
孟菲儿装作生气的样子,掐了下金戈的手臂。
金戈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将心中的不好的念头压下,问道:“刺客抓到了吗?”
“还没有,已经在全城通缉了。”
孟菲儿说完,继续问道。
“你看清刺客的样子了吗?”
金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看清。
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金戈的眼帘之中。
金戈感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他又感到了冷!
这种感觉与昨晚被刺杀时的感觉一样。
金戈一惊,猛地抬眼望去,竟是面无表情的管家孟福。
护国公、孟菲儿、孟福三人同时发现金戈的异状。
孟菲儿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孟福看向护国公。
护国公点了点头。
孟福又恢复了以前的和善的表情,开口说道。
“金戈少爷,您能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下吗?”
金戈低头沉思片刻道:“菲儿从我房间离开不久。”
护国公闻言看了眼孟菲儿。
孟菲儿如做错事的孩子般,羞愧的低下了头。
金戈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表情的变化继续说道。
“突然,我感到身体一寒,接着忠哥便出现在了我的门前……”
金戈将当时的感受,心里所想,以及看到的都说了一遍。
孟福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带着手拿长剑的孟祥走了回来。
孟福将一件黑袍披在身上,对金戈道。
“金戈公子您看清楚了,当时是不是这样。”
说完对着孟祥点了点头,身体一闪出现在了空中。
孟祥出剑直奔孟福咽喉。
只见孟福手臂一抖,长剑已经缠绕在了右手臂之上,然后他的左手拍向了孟祥……
“孟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