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翰明接着说道“不但没事,你还有大功。再者,到那个时候,你已经赚了多少美元?只要有了钱,你随便去哪不行啊?所以,只要你点头答应,做我们的内线。你的人生,都会变的稳赢不输。”
晁国洋当然听见了费翰明的话,因为他本身搞那些小买卖,本身就是为了给自己铺后路,就像是刚刚费翰明说的,有了钱后,自己去哪都行。在哪里都能生活的好好的。
所以他听了之后,他也再仔细的考虑费翰明的话。然后他发现,如果抛开双方的敌对关系。对方说的话,可以说是很客观的分析。而身为特高课的特务,本身接收的信息,就比旁人多,而且还是内部人士,他当然体会的到,战争的胜利真的已经离日本越来越远了。
费翰明看他在思考,反而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看着晁国洋,一直到晁国洋应该是脑中思考到了一个阶段,因为对方又再看了自己一眼。于是这才接着开了口,道“这是你打听我们的好处。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相信你也听见了,也有了自己的一番考量。然后,我再说说,你不答应的坏处。”
跟着费翰明低头看着侧躺在地晁国洋,续道“也很简单,因为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干掉你。你看见了我们,如果不答应,你就只能死。你死之后呢,我会在这里布置一番,让你的失踪跟我们没有任何的联系。既然是失踪,连尸体都发现不了,所以,特高课再高明,你也不用指望他们能够破桉了。”
跟着,费翰明摆了摆手,道“我现在会打开你嘴上的绳子,取下毛巾,恢复你说话的能力。想要弃暗投明,你就不用说别的,直接说同意就好。除此之外,沉默,以及说些别的其他话,在我们听来都没有用了,视作不同意弃暗投明,顽抗到底。然后,我们也就会立刻送你上路。我的话,已经说完了。那么……开始吧。”
说着,从兜里已经拿出一叠美元,放在了旁边的桌面上,然后对着在晁国洋后面的殷俊琛一点头。
一直没说话的殷俊琛,从之前的那个兜子里,拿出一个大号的,折叠在一起的帆布口袋。展开后非常大,足够装下一个人了。口袋的口子是拉绳的,此时也已经解开。
然后殷俊琛从中又拿出两套一副,其中一套递给了费翰明。另一套则是放在了自己的旁边。最后他,动手解开了系在晁国洋脑后的绳子扣,但是却依旧用双手把在对方的脑后,然后轻轻的勒在晁国洋的脖子上。
此时晁国洋虽然不敢冒然的回头,但是他本身是侧身倒在地上,也能够看见殷俊琛一样一样的往出拿东西。
到了最后,殷俊琛扶起他坐在地上。然后双腿夹着他的身两侧,在身后用短绳子轻轻的勒住自己的脖颈时。晁国洋再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是傻子了。
很显然,那个帆布的口袋,就是给自己准备的。这是要看自己不同意的时候,勒死自己,然后趁着月色,把自己的尸体装在兜子里弄出去。然后是挖个坑还是扔黄浦江啊。
晁国洋嘴里还有个毛巾,其实光使用毛巾堵嘴,没有绳子勒住,那是没有用的,用舌头一顶,毛巾就能被吐出来。但是他不敢啊。
见殷俊琛已经做好了准备,费翰明看着晁国洋,道“我就当你已经准备好了。”说罢,一把便扯出了晁国洋嘴里的毛巾。
“同意!同意同意!”晁国洋磕巴都不打一个,立刻开口说了出来。
其实,在殷俊琛把系在嘴上的短绳解开,但是晁国洋自己,却没有主动吐出毛巾的时候,费翰明就有一种预感。现在看,果然是如此。
费翰明面上一笑,赞道“好!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呀。”然后一抬头,看向了晁国洋身后的殷俊琛,道“来,把绳子拿开,我相信晁先生,是不会乱来的。对吗?”最后一句,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晁国洋。
“是,请放心。”晁国洋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请两位相信我的诚意。”
闻听此言殷俊琛将绳子一松,放开了少许。但是依旧没有完全的松手。
就听费翰明接着说道“首先我想请,晁先生回答两个问题,然后,晁先生把弃暗投明的文书写了,在让我们拍一些照片,一切就水到渠成了。第一个问题,晁先生的真名字,叫什么?”
晁国洋马上答道“我叫三笠雅文,来自横滨,毕业于东京军官学院。”
“嗯。”费翰明说道“三笠先生,我的第二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两个人,也是特高课的。一个在昨天,穿着一件西装,他还和一个穿着中式长衫带着礼帽的人总在一起。这两天,可能没怎么在特高课。但是呢,昨天上午十点以前,这两个人,肯定在特高课。想想,知不知道这两个人?”
晁国洋听罢皱眉回想了一会,摇了摇头,道“光是这么说,我还真想不起来,我这两天在特高课里,也没怎么注意啊。您说的是不是中当隆志行动组的两个?一个叫富家修一郎,还有一个叫羽川健一?”
费翰明倒是不知道他说的这两个人叫什么,所以没有表示,而是继续问道“他们一个住在路,三号楼,二零一。另一个,住在路,六号楼三门三零三。”
晁国洋或者说是三笠雅文,想了想,再次摇头,道“我依旧不敢确定,但路,是不是距离极斯菲尔路很近的那个……那好像是富家修一郎。他使用的中文名字,叫蔡正波。”
“这样。”费翰明道“既然你现在弄不清楚,就回去后,暗中留意一下。过两天,我会把他们的相片给你送来。”
“好。”三笠雅文点头说道“只要有相片就好办,只要是我们的特高课的,我都能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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