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先导片需要用的镜头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
将工作人员全都送出门后,沈听瓷这才浑身放松下来地揉着肩膀和脖子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
“好累。”
“我还以为综艺,就是吃喝玩乐了。”
陈睢看了眼瘫倒在沙发上的沈听瓷,走过去用脚轻轻地踹了她的小腿后,才说道:“别躺了,去洗洗澡,然后去吃饭。”
沈听瓷抱着抱枕打了个滚:“要不给单钰打个电话,换个时间吧。”
“想得美。你以为这些资本家的时间是随你定的吗”陈睢说道,“我们从你这儿出发,不算堵车的话,单是路程就是一个小时,要是堵车的话,就是两个小时往上,知道吗”
“你们是将餐馆定在哪这么远”沈听瓷听见路程,就感觉自己是眼冒金星,更不想动了。
陈睢报了个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沈听瓷叹了口气:“你说,这些总裁为什么这么喜欢吃日料这家日料店,又贵又不好吃,你说他图什么”
“图它贵,能装逼。”陈睢下意识地接道,等他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后,这才揪着人起身,“快去,你还真敢让你老板等啊!”
虽然不太乐意,但沈听瓷还是一个非常听话的艺人。
不过,在听完陈睢的话后,沈听瓷还是补充道:“未来老板,谢谢。”
陈睢带着沈听瓷赶过去时,正好踩着那个时间点,没有多一秒也没有少一秒。
坐在主位的男人,抬头冲着沈听瓷温和一笑:“沈老师还真是挺有时间观念的,真是,一秒都不肯多给单某一点。”
“当然,毕竟我向来守时。”沈听瓷笑眯眯地回了一句,颇有些四两拨千斤的感觉。
饶是厚脸皮如单钰,也被她的不要脸给惊住。
毕竟他不相信,沈听瓷会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沈听瓷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一边的侍者,随即才坐下。
在包间里的明灯下,沈听瓷就像是一樽精雕玉琢的瓷娃娃,颜色之好,确确实实是生平少见。
可单钰总觉得,自家那位发小不像是那种会向美色低头的人。
“单总要是一直这么看着我,我大概会误会单总对我是芳心暗许。”沈听瓷温温柔柔的一句话,将神游的单钰给一下拉了回来。
“沈老师,芳心暗许可不是这样用的。”
“我知道,难道单总想要我说,您对我起了不轨之心又或是,被我这张皮囊所惑,所以一时看呆呢”沈听瓷起身很自觉地将两人的茶杯斟好茶。
“说起来,单总无缘无故请我吃饭,是有什么事吗”
“就不能是找你吃饭”
“古人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而我也没有招人稀罕到,需要单总单独请我吃饭的地步。”沈听瓷脸上一直挂着温温柔柔的笑。
虽然听得出,她是在阴阳怪气,可这么一位大美人,用这么温柔语调问人阴阳怪气,一时间好像气不起来。
单钰闻言,脸上的笑倒是多了些:“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意思,我当初还真是应该早点对你下手的。”
“现在也不晚,我不已经是单总的艺人了嘛!”沈听瓷轻笑道,“而且按理来说,这顿饭也该是我请单总的,毕竟是单总雪中送炭的情谊,听瓷一直记得。”
“你和孟黎是怎么认识的”
本以为单钰和她继续客套下去,谁知道这人话锋一转,倒是说了另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沈听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给弄得一愣,随后才说道:“意外而已,单总约我吃饭,就是为了问这个”
“我和孟黎也算是发小,关心而已。”
“这样啊!那单总这些年应该挺累的。”
单钰以前还真是没有发现,沈听瓷的这张嘴有些厉害。
他说道:“为什么”
“因为,孟总这么关心孟少,那这些年孟少交往了这么多女友,绯闻女友更是不计其数,单总要一一去见,一一请吃饭,难道不是很累吗”沈听瓷说道,“单总日理万机,还要处理这些琐事,真是不容易。”
“沈听瓷,我发现你和传言中,不太一样。”
“传言而已,哪里可信。”
“也是。”单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起来,你认识宋宴辞吗”
沈听瓷脸上闪过一分不自然,不过很快就被她给遮掩住。
她低头喝着茶,缓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单总这是听人说了什么吗”
“而且,我认的谁不认得谁,好像和单总也没什么关系吧。”沈听瓷此时说话倒是带了几分不客气,“难道签了这个经纪约,就连自己的交友,也得一一和单总报告”
“随口一问,沈老师敏感了。”单钰还是不太能理解。
沈听瓷一个明星,高中读的又是一所在普通不过的高中,高考分也是平平无奇,还比宋宴辞他们小了一届。
这些年宋宴辞又都在国外,基本不怎么回国,沈听瓷是怎么和宋宴辞认识的
单钰觉得自己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主要的是,沈听瓷这姑娘嘴巴还紧,像只刺猬似的,压根就不会好好说话。
裴琅华这厮还真是挺能坑人的。
“或许是。”沈听瓷微微一笑。
后续单钰也没在主动cue沈听瓷问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这顿饭也算是和和气气的吃完。
吃完后,单钰准备送沈听瓷回家,没想到却遇见也刚吃完饭出来的裴琅华几人。
孟黎看见沈听瓷,就像是狗见着了骨头,尾巴一摇,屁颠屁颠地就跑了过来:“听瓷,你怎么也在这”
“和单总出来吃饭。”
说着,沈听瓷微微侧了身体,示意孟黎去看单钰。
一见着单钰,孟黎周身气场顿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长眉微微一挑,随后说道:“单钰,你和听瓷什么时候这么熟呢还约出来吃饭”
“不叫我!”说到最后一句,孟黎的语气中已经隐约带了冷意。
单钰靠在车上,指着他们一大群人说道:“你放心,我又不是裴琅华那个狗东西,会做出一些挖墙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