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休养了一周,腹部的伤口基本没什么问题后,沈听瓷就提前出了院。
而且沈家老宅里有随行的私人医生,沈父也比较放心。
沈听瓷坐在沙发上,沈父在另一边看着财经日报,沈母再给他们削水果。
宋宴辞和江云兮两人就像是王不见王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沈听瓷被他们夹在中间,沈时川坐在单人沙发上打着游戏。
除了沈时澜没在,有些许的遗憾外,其余的一切可以说是非常融洽,也是沈听瓷梦寐已久的生活。
“后续有什么打算还打算继续在这乌烟瘴气的圈子混”前些日子因为沈听瓷受伤,沈父一直都没有提及这个问题,而现在她出了院,沈父自然也不担心她会被气着。
“还是说,你觉得沈家的股份太少了,不够你挥霍”
话音落地,正在团战推塔的沈时川赶紧举手:“我我我!我也可以养姐姐!我现在开直播一个月挣不少钱呢!”
刚一说完,沈父就将手中的东西卷成一团,狠狠地敲在沈时川的脑袋上。
“我还没说你,你现在是上赶着讨骂,是吗”
沈时川委委屈屈地看了沈听瓷一眼后,只能继续他的团战大业。
看着小儿子这副不成调的样子,沈父顿时又被气着。
不过现在倒也不是讨论他这边事情的时候,于是沈父又将目光落到了沈听瓷的身上。
沈听瓷其实有些怕沈父,所以在沈父看过来时,她身子不由得缩了下,可左右都没有可遮挡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对上沈父威严的目光。
“倒也没有这么乌烟瘴气。”沈听瓷小声地辩解了一句后,立即又道,“爸爸,你从小就教育我,做事不要半途而废,也不要无疾而终,我身上还有好多代言综艺和电视剧了。”
“我们现在电影还在路演……”
她每说一句,沈父的脸色便要黑上一点,直到最后沈听瓷的声音越来越小,沈父这才冷哼一声:“你也知道心虚”
“这也不算是心虚。”沈听瓷说着,随后扯了扯身边的人。
宋宴辞感受到沈听瓷的求助,于是立即就递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如今在沈家也是自身难保,还真是没有办法开这个口。
而江云兮虽然不觉得娱乐圈有什么,可她私心也不希望沈听瓷继续当明星。
沈听瓷的目光绕了一圈,发觉没有一个人可以救她的时候,她便眼巴巴地看着沈父:“爸爸,我觉得工作这件事,就得有始有终,你说呢”
“有始有终被人骂吗”
沈听瓷被怼得哑口无言。
“可是也有粉丝帮着我说话呀。”沈听瓷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是骂你的多,还是帮着你说话的人多”沈父又问。
“都……都挺多。”沈听瓷底气不足地说道。
听见她的话,沈父是直接被气笑。
“你还挺自豪”
“没有,被人骂挺难受的。”
“那你还不愿回家”
“可是,我觉得它现在已经成了我的工作,我想做个有始有终的人。”
话题又被绕了回来。
沈父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拿她怎么办。
“你就这么喜欢当明星”
“也不是,只是觉得作为一份工作还行。”沈听瓷说道,“而且我觉得当明星也没不好的,虽然会被人骂,但是我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就要承受这份职业所带来的一切。”
“爸爸,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沈父无言地看着她。
的确,他的这位女儿的确是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受一点伤就哭的要死要活的人,她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已经长成了一位大人。
一位可以替别人遮风挡雨的人。
那些固执的念头也在瞬间消散。
他道:“既然你喜欢,我也不能勉强,毕竟这以后的路得你自己走,只是我们作为父母难免会担心。”
“我知道的,你们担心我在外面会被人欺负,但是……”
“你没被人欺负”江云兮虽然不是很想打断她的话,但是想着自己这段时日所查到的那些事,她便觉得心烦意乱。
于是沈听瓷又一次禁了声。
沈父赞赏地看了自己这位女儿一眼,随后说道:“你姐姐说得没错,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也给我一个机会,要是这件事你能处理好,我就不再插手你的事,但如果你没有处理好,到时候就不要骂我独裁,知道吗”
沈听瓷点了下头。
“但我还有个前提。”沈父当然是在故意为难她,“你处理这件事,不准爆出你和兮兮是姐妹,宋宴辞也是你的未婚夫。”
“爸!”话音落地,江云兮便拧着眉出声,显然是对着他的这个打算很不满意。
沈父不是没有听出江云兮的不满,只是她的不满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他独独看向沈听瓷:“瓷瓷,机会就在这,你愿意和我来一场赌注吗”
这场赌注,怎么看都是必输之局。
沈听瓷又何尝不知道。
如果不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场博弈,输的人只会是她。
沈听瓷却没有露怯,而是点了头:“好,我答应。”
沈父得到她的回答后,这才赞赏地点了下头:“不愧是我沈迹白的女儿。”
“是呀,我父亲可是大名鼎鼎沈氏集团的董事长,我身为他的女儿,怎么会临阵退缩呢”沈听瓷顺着他的话,轻描淡写的一笑,似乎并没有将这个赌约放在心上。
他们这边轻松了,可另外几人却不太赞同。
特别是宋宴辞。
在他们说完后,他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我就是瓷瓷的未婚夫,而且这件事……”
“宋少。”沈父打断他的话,威严森冷的目光带着威胁地落在他身上,“这是我们沈家家事,好像和你无关吧。”
“况且年少时的订婚,如今哪里能作数呢”
“瓷瓷,你说呢”
沈父的压力顿时就给到了沈听瓷。
沈听瓷余光瞟了紧紧抿着嘴角的青年一笑,顿时也觉得有些好笑:“是,父亲说得对,年少的婚约,如今可不一定能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