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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求医
第二天清晨,唐迁赤膊着身子在床上盘腿而坐,呼吸均匀,吞吐着天地之气。
看似寻常,实则如果有人在这里仔细观察,会骇然发现房间里乃至打开的窗户外面,有一道道气流从四面八方向着唐迁的身躯汇集。
这些气息旋绕在他身边,很快通过口鼻,钻入他体内,过了一会儿之后,随着他吐气,又有一股气流从他身躯向四面八方扩散,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大概六点半的时候,唐迁睁开了眼睛。
浑身轻松,精神饱满,充满了力量。
唐迁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情况,暗自喜道:“仅仅一夜的修炼,速度竟抵得上过去十天半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百年参的功效还没有完全被我吸收?”
思考了一会儿没得到结果,唐迁也就懒得去想。
时间不早了,出去跑步的话可能赶不上上班的时间,唐迁便洗了个冷水澡,换上衣服来到了楼下。
厨房里,云姨在忙碌着,见到唐迁便笑着说:“姑爷醒了啊?”
唐迁笑着道:“云姨早上好。”
云姨道:“昨天晚上你煮面给云曦吃了?”
唐迁道:“是的,我肚子饿了,恰好她也饿了。”
云姨笑的很欢喜,道:“这样好,这样好,姑爷,别怪云姨多嘴,云曦这丫头看着冷冰冰的,实际上心软着呢,外冷内热的性子,你多担待。”
唐迁笑着说好。
这时,背后传来下楼的脚步声,云姨和唐迁同时住嘴,没过一会儿,苏云曦便下了楼,叫道:“云姨,早餐做好了吗?”
“来咯!”
唐迁应了一声,端着两份早点从厨房里来到餐厅,其中一份递送到苏云曦身前。
苏云曦一见是他,有些意外,随即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说了声谢谢之后,坐下来吃早餐。
吃过早餐之后,苏云曦似乎很忙的样子,急匆匆的开车走了。
唐迁没有去蹭她的车,也没说自己开车让她一起,反正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相处着。
接下来几日,日子过的都很平静,包括上班的时间在内,唐迁经常会给钟琴来一个威信骚扰,有两天下去都去了钟琴的家里蹭饭吃,本来想要赖着不走的,结果没得逞,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今天被赶出来的理由很充分。
他乱搞,亲了人家的嘴不说,手还不老实,还往人家怀里钻,更过分的是不知轻重,撕坏了钟琴镂空的内衣。
总之不知是举动过分还是因为弄坏内衣的事情,唐迁被钟琴毫不留情的赶出了家门。
在车里抽了几口香烟,唐迁无奈的低头看了依旧蠢蠢欲动的兄弟一眼:“抱歉了兄弟,哥没用,让你受苦了,不过来日方长,哥会让你尝尽天下不同的滋味儿。”
豪言壮语虽然丢给了裤裆那玩意儿,但今天依然只能憋着。
唐迁准备回家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电话。
是司徒承德打来的。
“唐公子,你现在方便吗?”司徒承德很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支百年参对唐迁帮助很大,所以唐迁觉得自己欠司徒承德一个很大的人情。
再说了,司徒承德这样的人物自己应该交好,没准人家什么时候就能再遇上一支百年参呢。
自己修行的功法非常霸道,对于那种原生态的天材地宝的吸收功能简直不要不要的,既然这次都能依靠一支几百年的人生突破瓶颈,那么今后也有可能指望那些天材地宝提高修行速度。
“有空呢,司徒前辈您有事吗?”唐迁问道。
……
司徒承德的确有事。
他救治了几年的老朋友周雪安今天出事了。
周雪安,七十九岁,是司徒承德多年的老朋友了,五年前身子出了点问题,下半身不遂,落得只能在轮椅上过日子。
司徒承德是中医,而且针灸术不错,所以这几年来一直都在给老朋友治疗,本来治疗的有点成效了的,最近周雪安都能走路了,结果今天不小心摔了一下。
司徒承德闻讯赶到之后,为周雪安做了检查,结果发现周雪安因为这一摔,情况竟然加重了,哪怕是他倾尽全力的施救,也没多大的效果。
而且,按照这样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不出一月,周雪安便可能彻底瘫痪。
周雪安已经半身不遂了五年,对于自己的情况他竟然都有了放弃的意思。
司徒承德本来也束手无策,单论中医针灸之术,在国内他已经是排的上号的了,曾经也让燕京城的医国圣手帮忙为周雪安看过,但结果与他的法子一样,只能慢慢调理。
谁曾想,刚有一点起色,周雪安又摔了一跤,这运气,还真是……让人无语了啊。
如果是以前,司徒承德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可是今天,他却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年轻人。
于是,司徒承德试探性的给唐迁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唐迁竟然答应过来帮忙。
“老司徒,听电话里这声音,很年轻啊?”周雪安躺在轮椅上,人还是比较有精神的,向司徒承德说道。
司徒承德点头道:“嗯,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
周雪安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道:“我虽不懂中医,却也知道中医是越老越有本事,承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我这身子,是回天乏术了。”
“爸,您别灰心,安迪已经联系好了国外最好的医院,咱们出国,只要出国,就一定能治好您这毛病。”旁边,一名五十来岁,贵妇装扮,很洋气的女子开口说道。
她是周雪安的女儿周海晴,早年便在美国留学,之后更是留在了美国,嫁给了一个美国人。
周雪安虽然不是封建思想,可是对这个学成之后没有回国效力,而且还嫁给了一个美国人的女儿却甚为不满,闻言重重哼了一声,道:“我这把年纪了,只好没治好有多大的关系,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死在国内。”
周海晴一脸无语,道:“爸,您怎么就这么固执,国外的医疗条件真的比国内好得多,您这种情况,如果当年就听我的,可能早就能站起来走路了。”
“闭嘴!”
周雪安大怒,直接咆哮起来。
周海晴还要再说点什么,一旁没说话的周海洋一把将她拉住,一边劝一边解释道:“姐,您就别惹爸生气了,先出去吧。”
周海晴怒道:“你推我干什么啊,我说的难道有错?”
周海洋陪着笑,但还是强行将自己这位口不择言的老姐推了出去,回到房间之后,更是向脸色有点难看的司徒承德赔罪道:“司徒叔叔您别往心里去,我姐就是不会说话。没别的意思。”
司徒承德也不是第一次见周海晴了,再说了以他和周雪安的关系,不可能与一个小辈计较,苦笑着摇了摇头。
周海洋小心翼翼的道:“司徒叔叔,您说的那个唐迁,真这么厉害?”
很显然,身为海城市公安厅的一把手,周海洋也不怎么相信一个年轻人的医术还能比司徒承德更厉害。
说起唐迁,司徒承德一脸严肃,想了想道:“别的方面不敢说,但他的针灸之术,绝对是独一无二,哪怕是老夫,也甘拜下风,而针灸,是唯一能救治你父亲的办法。”
周海洋四十三岁便能爬到这个位子上来,除了家庭背景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个人本事,司徒承德他很了解,此刻见司徒承德对那个叫做唐迁的小子如此推崇,他不禁也对唐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