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苍神府总院的气氛甚是压抑,所有弟子的脸上都带着阴霾。
烽火台
弟子座无虚席,却并无往日那般喧闹,只有擂台上不断响起的惨叫和拳脚对碰的声音。
凌萧挥拳,将身前的弟子一击轰飞。
“咳咳……”
那名弟子不断干咳,浑身酸痛,根本无法起身。
看着凌萧闲庭信步地朝他走来。
这名弟子双眸剧颤,浑身更是不断地发抖。
“萧,萧大哥……放了我吧,这三天,你已经赢走我一个月的俸禄了……”
那名弟子哭丧着脸,在凌萧面前不断地哀求。
现在的他很后悔,当初为何要逞能,给凌萧下达了四封战书!
如今,只能看着自己兜里的钱财,被凌萧不断搜刮。
关键是,自己每天还要挨揍!
凌萧撇了撇嘴,习惯性地伸出了手。
在这名弟子不甘的眼神中,凌萧掳走了他三万灵石。
抬头看了眼空中的烈阳,凌萧直接跃下了高台。
扫了眼看台上的一众弟子,“各位师兄弟,午后我再来找你们玩!”
现场鸦雀无声,经历七日地狱般的折磨,他们已经麻木,更有弟子全身家当都已被凌萧榨得丁点不剩。
看着满满当当的一捧储物戒,甚是兴奋。
反观秦飒,亦无之前的拘谨。
他已经被这两个人,完全带坏了!
从凌萧提出这个提议以后,他们三人可谓是分工明确。
凌萧负责上场。
和秦飒负责将挑战的弟子以数量和世家地位分级。
次数多的,凌萧出手时就小心一些,让他受点轻伤,明日继续。
次数少的,就多坑点。
短短七日时间,他们已经搜刮了整整千万灵石!
三人回到洞府,正准备算账之时,一封折纸的书信漂浮至的身侧。
指尖轻触,书信缓缓地打开。
“老大,你让我打听的事,有消息了!”说道。
凌萧斟酒轻抿,“哦说说看。”
“血灵魔宗那边,血道子还活着,但是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耳朵不太好使。”说着。
凌萧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继续。”
“日月山庄,胤千行和往常一样,不过被老大你废掉的那个小杂种胤尘,似乎……”
“怎么了”凌萧不禁皱眉。
“呃,说来也奇怪,胤千行只是为他修复灵脉,处理伤势,可对于断子绝孙这方面……并没有太过在意。”说道。
凌萧眼眸轻眯,唇角微微扬起。
情况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老大,你不会是要……”
看着凌萧的表情,后脊发凉。
“啧,看看再说,有些事情,还不确定。”
午后。
三人照常来到了烽火台。
只是在主看台中央,乌泱泱地围了一群弟子,正七嘴八舌地议论。
凌萧眉头一簇。
仰着头,信步向前。
“小青,别……”
“师兄弟们,我们来咯!”
一声叫喊,顿时吸引了所有弟子的注视。
他们的脸上已无先前的麻木,而是带着幸灾乐祸的贱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在这开会呢”说道。
“呵,不开会还真不知,你们三人这几日,还真是潇洒的很啊!”
苍老的声音响起,凌萧三人顿时心头一惊。
一众弟子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前方是一名身着黑衫的老者,他面容祥和,白眉白须,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天苍总院副院长——温平云!
那日秦王在关自己禁闭时,他就在场!
“小青,快跑!”
凌萧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拉起的手,带着他和秦飒两人飞速后撤。
“呵……”
温平云轻笑一声,单手一挥,庞然般沧海浩瀚的魂息之力瞬间铺下,将整个烽火台笼罩。
凌萧三人的身体被瞬间压制,在温平云的魂息领域里,他们竟完全无法动弹!
温平云来至三人身前,指尖微抬,一股柔和的灵力将三人托起。
温平云踏空而行,凌萧三人也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之中。
“恭送副掌座!”
烽火台长老与众弟子恭敬一礼,齐声喊道。
看着身影消散的三人,一众弟子甚是解气。
“多行不义必自毙,真是活该!”
“哼,这三个败类,看温掌座怎么处理他们!”
“最好把他们全都赶出去!”
……
来至高峰中的一处偏殿,温平云静坐在主位之上,后方的屏风中,一名弟子急忙出来,为其斟茶。
凌萧三人被无形的力道牵引,直接地摔落在地。
“哎哟!”
痛吟一声,不由地摸了摸屁股。
温平云轻抿茶水,打量了一眼三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凌萧身上。
“萧凌啊,萧凌,你让我说什么好。”
“前段时间刚关了三个月的禁闭,你这才出来几天啊!又给我惹事生非!”温平云厉声道。
凌萧讪讪地摸了摸下颚,“呃,温掌座,这不关我的事啊,是他们给我下的战书,我也没有强迫他们。”
“而且,挑战书能加附加条件,这不也是总院的规矩嘛。”
“话是这么说,可你们也太过了,我知道你没背景,江家这小子花钱又大手大脚,挣点就得了,前几日我也没插手吧”
“你们怎么还如此的贪得无厌,搞得整个总院乌烟瘴气,人心惶惶!”
“你们也知道,总院中都是世家子弟,我也很难做的!”
温平云轻叹道。
“呃,呵呵……”
凌萧尴尬地笑了笑。
温平云起身,走至三人跟前。
“你们要是实在没事做,我这里正好有个外派任务,需要你们三个去一趟极北之地。”
扑通!
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
豆大的泪珠顺着眼眶就流下。
“不要啊,温掌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不要让我们去哪个地方啊!”
看着如此丝滑的表演,凌萧和秦飒的脸上一阵抽搐。
我擦!
说哭就哭,牛啊!
温平云见状,一改之前的温和,双眸轻眯,一脸的平静。
“,别装了……老夫跟你父亲也有点交情,自是清楚你打的什么坏心思。”
“你这招,你父亲都跟我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