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双眼睛抱着热切的渴望,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殷切地盯着我。
“等等,我看看……”
接着在瞩目下,我开始逐个摸索自己的口袋,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只是实在是不忍心直接开口绝了他们的念想,而且我原来也有过把钱放身上自己却不记得的经历。
两个裤口袋,除开已经被风干的淤泥外什么也没有,接着我忐忑地摸向上衣,五双眼睛的视线也跟随着我的手一起向上移动。
“没有……这个也没有……等等1
我突然想到自己在工作第一个月时,整整三十七块五毛,一直被我放在了身上这件灰布外套的内衬里。
随着花花绿绿的纸钞从内衬中被拿出来,我昂首把钱揉搓整齐,还刻意甩了甩头,用力拿手指弹了下窜成一叠的纸钞。
“敞开吃,我全包了1
大家脸庞上的担忧之色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渴望,小安满脸堆着笑,双眸炯炯,蹦蹦跳跳地拉住我的胳膊,
“沈大哥!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义妹1
“走,义妹!吃饭1
太阳升起,霞光四射,在人山人海的集市里我们五个显得格外的打眼,本身几个女生就外貌出众,加上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还糊满了泥巴毛草,导致但凡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都要捏鼻皱眉一路打量。
尤其是谭倩,无数个汉子的眼珠子都巴不得要凑到我们面前了,惹得一些大娘婶婶一边指着谭倩一边捂嘴耳语,时不时还要念念有词地回头偷瞄几眼。
但这些事情我们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五个人气宇轩昂、昂首挺胸,不知道的都要以为我们要把整条街买下来。
“妈呀!几位同志!你们是逃难过来的吗?来来来拿几个烧饼先垫吧垫吧1
烧饼铺的老板看着五十多岁的样子,头上戴着个圆顶帽,脖子上随意搭着条发黄的毛巾,身上的围兜满是油渍和煤灰的印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看到我们时,两只被皱纹挤在一起的眼睛眯着愣了下,便立马捧着几个烧饼就要塞到我们手上。
“老板你误会了!我们是在山上摔了一跤,我们付钱的1
自从知道有钱后,小安说话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
“山?啥山?行吧,那你们随便看看,烧饼一毛,疙瘩汤两毛。”
老板说完后就回到了自己摊位上的煤炉边,回去时偷瞟了眼谭倩,但扫视到梁翰后抖了抖身子立马转回了头,继续开始忙活起来。
吃饭时,那个打着赤膊的汉子,丝毫不介意大家是第一次见面,毫不生份地和我们攀谈起来。
这大汉健谈得过分,聊得我们付完钱后落荒而逃,接着我们找了个旅馆,洗完澡,找老板娘买了几套换洗衣物等,一直到正午,大家都聚回了房间里。
小安和马宁宁靠在床头,我和谭倩坐在床另一头,梁翰一个人站在了门口。
“我刚刚查了下,前面那座山确实不是我们本来要去的祁连山。”
“是的,永登县离祁连山还有差不多六百公里,也不知道哪个傻子之前说已经到了。”
梁翰拿着地图,紧锁着眉毛在上面比画,谭倩则冷冷地嘲讽了他几句。
“我当时确实是寻思哪里不对,但按理说这条路,没有别的山了埃真他娘邪门了。”
他显得十分委屈,来回查看摆弄着地图,但始终没发现上面有关于漆黑山脉的任何标记,就好像在西部的版图上凭空消失了。
“有没有可能那不是山?”
种种联想混乱地纠缠着我的大脑,众多不可思议的细节让我这个之前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开始朝着奇异荒诞的方向思考。
我紧张地四处看了看,他们的眼神齐齐聚焦在我身上,应该是让我接着说下去的意思。
“还记得刚上山吗?那时候我发现地面有一些轻微的、持续不断地起伏,包括地上那些年代异常古老的皂石,还有地貌、植物,更重要的是,我在梦里见过这座山,不止一次……”
这个观点让他们显得惊异和疑惑,歪着头,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似乎是在努力理解我这些断断续续的呓语。
“就是……”我着急地想要表达清楚,但各种梦境、幻觉、另一个世界的所见所闻,甚至我自己都对发生过的一切充满质疑,让我完全不知道从哪个位置开始。
“这样,我从自己开始说1
【作者题外话】:我尽量快速精炼的过渡完,开始下一个大事件!最近本职工作特别忙,每天下班都已经快九点了!各位体谅下我的速度!绝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