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念麻木的眨着眼睛,声音沙哑的带着鼻音,“够了吗?够了就放我走。舒榒駑襻”
冷冷的言语不带丝毫的感情,绝望的眸子甚至都不曾看他一眼。
殷亦风的心蓦地下沉,下意识的去吻她的唇,她却猛的闪开,眼中闪过一抹无法掩饰的厌恶!
心被狠狠的刺痛,他也不知道刚才的自己是怎么了,好像不受控制一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她变成他的,可是他最终还是又伤害了她。
看着那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深紫的痕迹,他的眼睛酸涩异常。
将他从身上推开,田心念面无表情的从床上爬起,腿间撕裂般的疼痛,双腿一软,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殷亦风连忙起身想要将她扶起,却被她用力的挥开,“别碰我!”
那沙哑冷漠的言语中满是深深的厌恶,殷亦风抿紧了唇,眸色沉重。
田心念赤/裸着身子坐在地上,冰凉的地板一阵阵的寒意袭遍全身,散落在地上已经被他撕成碎片的衣服根本不能蔽体,涩然的眼眶里慢慢的凝结着雾气,一滴滴晶莹从眼眶里溢出砸在地板上,溅起悲戚的水花。
看着女人纤弱的脊背,殷亦风握紧了双拳,脸上满是痛楚,他真想狠狠的甩自己一个耳光,可是他的心里又矛盾的并不后悔。
让她再次成为自己的,他并不后悔,那种再次拥有她的满足让他的沉寂了四年的心再次鼓胀,只是如果再来一次他会选择不那么激烈的方式,起码不去伤害她。
殷亦风打开墙边长长的衣柜,里面整整齐齐一长排全是女式的衣服,这里四季都有她的尺码的衣服,每年都会换一批当季的新品,这次终于派上用场了。
殷亦风选了一条紫色的长裙,递给她,“你的尺码,穿上吧。”
田心念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多想,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殷亦风也穿上自己的衣服,墨色深邃的眸子专注的盯着她,哑声到,“这里是四年前我就安置好的,是想等生完孩子我们偷得闲来这里能过生二人世界,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是我亲自布置的,衣柜里有你四季换穿的衣服,还有……”
殷亦风话还没说完,田心念已经穿好了衣服,片刻不做停留的向外走去。
“念念……”殷亦风拉着她的手,到嘴边的话被她冷漠含恨的目光镇住。
田心念用力的甩开他,向外走去,双腿一动,腿间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可是她却不想在这里停留片刻!
这里是奢华的高档小区,管理十分严密,外人根本进不来,这一带也打不到出租车,田心念沿着街边走着,晚风很冷,吹在她身上瑟瑟抖。
殷亦风开着车追了出来,车子在她身前停下,他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田心念走的双腿都麻木了,身子好像也僵硬了,任由殷亦风将她推到车子,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殷亦风几次想和她说话,可是喉咙干涩异常,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车子以缓慢的度最后还是开到了她公寓的楼下,田心念开门下车,手臂被身后的男人拽住,他满含抱歉的说道,“念念,我……”
田心念几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径自的下车上楼。
殷亦风拿着之前买的两大包东西追了上去,只是给她送到了家门口,便离开了。
温热的花洒下,田心念蹲在瓷砖上双手用力的抱着自己,身子每一处都在痛,尤其是那个地方,那种痛,让她想到两个人的第一次,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酒店里,还有新婚之夜,他的无情和冷漠。
原来这么多年,他都一点没变,伤害她的记忆那么深刻,什么都没有变,没有变……
田心念突然变得好无助,好迷茫,好累,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这几年儿子不在身边,母亲不在身边,安宁也莫名的失踪,她甚至都没有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她真的好累好累。
谁能给她一个肩膀,谁能让她依靠。149659o7
田心念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温热的水冲散了身上的疼痛,却更加的疲惫,她披着浴巾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甚至还能感受到殷亦风的粗暴。
手机响了起来,看到夜子凌的来电,田心念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这么多年就只有他陪在她的身边了。
“宝贝,有没有想我?”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夜子凌痞气十足的声音。
田心念仰着头逼退眼中的涩意,半响,才喃喃道,“子凌,我想你了。”
夜子凌呼吸一滞,似乎没有想到田心念竟然会这么说,“宝贝,等我。”
这么多年就只有夜子凌陪在她身边,曾经也是他陪着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这个时候她真的觉得好无力,想要他的肩膀。
田心念不知和他打了多长时间的电话,电话里夜子凌的声音兴奋异常,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直到田心念听着他的声音都睡着了,他还是难以从刚才田心念说想他的兴奋中缓过神来,隔着电话筒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夜子凌疲惫的脸上勾起宠溺的笑容,“晚安,myang1e!”
第二天,田心念睡过头了一些,到医院的时候信信和殷亦风已经到了,小家伙正到处在找妈咪。
软软的小手搂着田心念的颈项,奶声奶气的咕哝着,“昨晚没有妈咪搂着,信信都睡不着了。”
心田意就都。说着信信往她怀里拱了拱。
田心念脸上清冷的表情顿时柔软了起来,儿子的一句话足以让她的心都跟着柔软。
殷亦风的目光自从田心念走进来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想和她说话,但是被她冷漠的态度冻伤,他也知道自己昨天做的不对,可是又现自己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正好这时听到儿子说话,忙笑着说道,“是吗,那不知道是谁昨晚流了一夜的口水,今早起来还以为谁尿床了呢。”
“呀!爹地,你坏死了!”小家伙脸一红,撇着嘴巴不高兴的哼哼着,爹地竟然揭他的短,坏人!
“哈哈……”看着儿子可爱的模样,殷亦风不由得笑了起来,再看田心念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顿时有些尴尬。
手术室准备好了,小家伙虽然说不怕,可是可能还是感觉到了周围一趟趟进来的陌生人紧张的气氛,在他还不懂手术是什么意思的情况下,握着田心念的小手已经汗湿了。
“宝贝,不用怕,妈咪在外面等你,等信信做完了手术就能够看到了,到时候妈咪带你去游乐场,动物园,所有信信想去的地方,妈咪通通都陪你去。”田心念温声的哄着儿子。
本以为小家伙听完肯定很兴奋,谁知他却仰着头,低声问道,“妈咪,如果信信哪里都不去的话,妈咪可不可以回家来住啊,信信真的好想和爹地妈咪一起住,想每天早上起来都能同时见到爹地妈咪。”1onjb。
田心念脸上的笑容一僵,殷亦风也满含期待的看着她,正巧这时手术的时间到了。
手术室外,田心念焦急的坐在长椅上,满心的焦虑,希望手术成功,否则信信就白受了这遭罪。
殷亦风拿着一杯热可可讨好的坐在她身边,田心念腾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另一边坐下,脸上清冷的表情,他倒还不如一个陌生人亲近。
索性手术很成功,田心念悬着心终于放下,信信终于能够看见了。
田心念喜极而泣,双手捂着唇,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么感激。
殷亦风的眼眶也红了起来,单手搂着她,却被她猛的拍开,被喜悦充斥的水眸在看向他的一刻变得清冷,“别碰我!”
裴骏拍了拍殷亦风的肩膀率先离开,田心念追了上去,从回来她就想问他了,一直没找到机会,“裴骏。”
裴骏目光冷漠的落在她身上,眉头一挑,算是问她有什么事了。
田心念看着眼前比四年前更加沉默寡言的男人,红唇动了动,还是问出了口,“安宁……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
听到那两个字,裴骏冷漠的眸光一闪,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她的事和我没关系,如果你赶在下月之前能看到她,待我邀请她来参加我和明珠的婚礼。”(亲们还记得明珠是谁不?)
”你要和明珠结婚?”田心念惊讶的拔高了音调。
“怎么,这也算是安宁的一桩心愿不是吗,她不是一直想让我和明珠在一起吗,我成全她。”
说完,裴骏转身离开,没有做丝毫停留。
田心念没有不由得皱了起来,想当初裴骏和安宁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一对,裴骏对安宁的宠溺和包容几乎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可是谁又能想到他们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安宁,你已经消失四年了,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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