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胡说!爹地你骗人!妈咪才不会不要我的,我要去找妈咪……”
“闭嘴!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她不要你了,不要我们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妈咪了,没有了!”殷亦风爆吼着,猩红的眸子宛如野兽一般,信信被他吼得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更加激烈的挣扎着,“爹地胡说,爹地坏!我要去找妈咪,我要去找妈咪!”
闻言,殷亦风眸光更红,他一把将信信提了起来抗在身上,大步向楼上走去,“你给我老实的呆在屋里,哪里也别想去。舒僾嚟朤”
信信声嘶力竭的哭声在别墅里响彻,殷亦风大步跨着楼梯,一把拽下楼梯扶手上面被精心装饰过的彩带和气球。
“亦风……”秦绾怯懦的叫着,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殷亦风,阴鸷的宛若修罗一般,听着信信的哭声,她心中不忍的追了上去,“亦风,你别伤了信信……”
殷亦风将信信关在他的房间里,上了锁将钥匙拿走,信信在里面用力的拍着门板,哭得岔气,“爹地你开门,开门!爹地是大坏蛋,信信讨厌爹地,讨厌爹地……”
殷亦风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残忍,握着钥匙从秦绾身边走过直接进了卧室,关门上锁。
秦绾原本追了上去,房门在眼前嘣的关上,这次她非但没有一丝的不悦,反而嘴角慢慢的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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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田心念便赶来了别墅,昨天殷亦风的话让她恐惧,他眼神中的决然和坚定让她的心不住的战栗。
夜子凌原本要和她一起来,但是田心念不想再刺激殷亦风就让他在家里等着。
到了别墅,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增加了一倍的保镖,田心念被拦在了外面。
“我要见殷亦风,你们让开。”田心念看着挡在面前的保镖沉声的说道。
“对不起,殷总已经吩咐过,田小姐来了,无论何事都不见。”保镖冷然的说道,声音中没有丝毫的起伏。
“我要见信信,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田心念猛然的想要往里面冲着,可是保镖一层层的站着,就是最外面的两个她都冲不过去。
田心念颓然的吼道,“殷亦风,你给我出来!你没有权利不让我看信信,你出来!”
“妈咪!”闷闷的声音在随着微风飘散,田心念冲进去的动作猛的一顿,抬头看向儿子房间的方向,信信趴在窗户上小手拍着玻璃,哭喊着叫着妈咪。
“信信!”田心念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窗户被从外面锁上,信信出不去只能用力的拍着窗户。
看着儿子满脸的泪水,田心念心如刀绞,这时殷亦风从里面走了出来,罔顾田心念的吼声,直接上了车,田心念想要冲上去,保镖直接将她拖到了一边,殷亦风冷然阴鸷的视线从她脸上漠然的划过,棕色的车窗渐渐的上升。
“殷亦风你出来,我们谈谈!殷亦风,你不能这么做!”田心念奋力的挣扎着,可是冷漠的男人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车子没有丝毫停顿的从她身边开过,三个保镖将她架的死死的,直到车子开远了,别墅的铁门再次关上,保镖这才将她放开。
田心念挣扎的筋疲力尽,身子无力的晃了晃,她朝着信信的房间走过去,却看见儿子的身后出现一抹高挑的身影,秦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抱着哭得岔气的信信转身将窗帘拉上。
“秦绾!信信……”田心念第一次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儿子就在那里,可她却无法靠近。
田心念打通了秦绾的电话,“秦绾,让我见见信信,信信哭得厉害。”
电话里还能听到信信声嘶力竭的哭声,田心念的心像是刀割一般。
秦绾将信信交给佣人,转身走出了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田心念连信信的哭声都听不到了。
“对不起,心念,亦风不让你见信信。”秦绾漠然的说道,眼睛里不含丝毫的感情。
“我求求你了,让我见见信信,他哭得那么厉害,你让我见见他吧。”田心念哀求着,耳边满是儿子的哭声。
“真的不行,心念,你知道的,我不能违背亦风的意思,更何况我也没有这个权利,外面那么多的保镖,他们只听从亦风的命令。”秦绾眼中腾起一抹块感,继而说道,“心念,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信信的,从小信信哭我就最有办法的,我看你不如还是先回去吧,亦风现在肯定是不会让你见信信的,这样吧,我想想办法,我们下午在中央广场外的咖啡店见面再说吧,你认识吗?”
田心念想了想,“是半岛咖啡是吗,我知道。”
“好,那到时候见。”秦绾啪的一声将手机合上,嘴角慢慢的勾起。
田心念在别墅外站了一会,信信的房间厚厚的窗户遮蔽着什么也看不到,她看了下时间,还是决定去殷氏找殷亦风谈谈。
可是殷氏和别墅一样,她同样进不去,这个前总裁夫人还是有人认识的,四年之后再次见到很多人都觉得意外。111bsp;田心念几乎是被保安请出去的,她给殷亦风打着电话,可电话明明通了却没有人接,田心念气的眼眶都红了起来。
两个保安一个是三年前来的,一个是两年前来的,所以都不认识田心念,一左一右架着她就将她请了出去。
“如果你们的手还想要的话,就给我放开!”冰冷的声音蓦地想起,两个保安闻声看去顿时放开了双手,惶恐的站在一边。
凌佑眉头微微的蹙着,“小嫂子,怎么回事?”15o19281
田心念红着眼眶,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艰难的开口说道,“他不让我见信信,我进不去别墅,他也不见我。”
简单的几句话,凌佑基本已经知道缘由了,不由得轻叹,“你别怪哥,让他冷静一下,他会想明白的,你不会知道那四年他是怎么过的,所以他无法忍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男人其实都是偏激的,尤其是对自己爱的女人。”
凌佑嗓音低沉,声音中竟没有以往的邪气,好像在诉说自己的心声一般有感而。
田心念冷笑一声,“如果这是你们所谓的爱,那我们承受不起。”
凌佑一愣,眸中好像盛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会帮你劝劝他,你先回去吧,留在这里也没有用。”
电梯间里,凌佑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耳边响起某个女人满是恨意的声音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爱,那我顾袭承受不起!
邪魅的眸子蓦地合上,双手握拳用力的散去眼中的湿意和腾起的无法压制的痛苦。
叮的一声
凌佑收拾好心情走了出去,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就看到殷亦风颀长挺拔的身姿蓦然的站在窗边,不用问也知道他在看着什么,明明不舍得,却总是做着伤人伤己的事情。
凌佑轻叹了一声,难道他们兄弟四人就真的逃不开这个命运的魔咒?!
他这样,裴骏这样,现在殷亦风也是这样。
“哥,何必呢?”
殷亦风的视线从上了车的女人身上移开,深邃冷凝的眸子慢慢的看向远处层峦叠起的山峰,何必呢?这句话他也曾问过自己。
何必非她不可?!
何必纠缠不休?!
何必互相折磨?!
可是他始终也没有找到答案,或许如果有了答案也就不是那么非君不可了。
凌佑看着他挺直的脊背就知道他还没有想通,不由得轻叹,“哥,不要等到像我一样真正失去的时候再来追悔莫及又有什么用呢,你不是也体会过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吗,起码小嫂子现在还活着不是吗?只要人活着就不要放弃努力,而你这样做只会将她越推越远,哥,惜取眼前人啊。”
殷亦风蓦然转身看着一项桀骜不羁的凌佑眼中无法承载的痛苦,无言的交流在生死相交的兄弟间传递。
地地地要今。半响,殷亦风开口问道,“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凌佑扬了扬手里的牛皮纸袋,挑眉,“你让我调查的东西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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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念按照时间来到中央广场等着秦绾,这个时候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秦绾带着大大的墨镜走进咖啡店当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女人,嘴角微扬。
“对不起,我来晚了。”秦绾摘下眼镜抱歉的说道。
“不晚。”田心念有些焦急的问道,“信信好点了吗?还哭吗?他的眼睛不能总哭的。”
秦绾淡淡一笑,“我出来的时候,信信已经睡着了,也没有再吵着要找妈咪,你放心吧,我都说了,信信很听我的话的,毕竟是从小带大的,我说的话他还是能够听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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