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昊像是处于火炉边,颤抖的双掌不断闪烁着各色光芒,冷汗在脸上止不住地流淌!
他已然汗流浃背,浑身肌肉都开始战栗,似乎随时都会达到崩溃的边缘。
阿山都看懵了,一向无所不能的吴少到底经历了什么,沦至这般危险局面。
他大气都不敢多吸一口,生怕影响到了吴昊的状态。
“嘀嗒!”
“嘀嗒!”
汗水如雨,滴落在真皮车座上,缓缓流下。
底下的脚垫已经湿了大片!
吴昊强撑着精神,拿起一份紫貂皮,继续进行炼制。
这已然是最后一份材料,只差血云琉了!
在吴昊将紫貂皮彻底融炼完成之际,忽然,窗外闪过一个黑影。
“咔嚓!”
车门打开,阿山吓得弹了起来,忍不住低喝一声:“谁!”
“安静!”
只见那道黑影的容貌逐渐显露而出,不是钟如霜又是谁!
她连忙将血云琉放在吴昊的旁边,看到他这副艰难的模样,红着眼问道:“没来晚吧?”
吴昊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应,快速拿起血云琉。
他心中咯噔一下沉了下去,这块血云琉入手沉重,年限高达两百多年!
不是说不好,而是品相太好了!
而此刻吴昊已经精疲力尽,就连阳火也是靠着压榨阳寿才能艰难燃起,短短时间内已经折寿四十载!
就连他的鬓角已经染白了几分,有着浓重的沧桑感!
“只能尽力一试了!”
吴昊怒哼一声,双目闪过决然之意,开始熔炼血云琉,无数药液在掌心中呈圆状循环般缓缓流动,如同一条璀璨星河,带着数之不尽的色彩!
与此同时,他的阳寿正在快速衰减!
吴昊的眸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糟了,还是托大了!
这份渡厄丹的材料比想象中的还要好,要用更多阳火才能融合成丹丸!
他脸色僵硬,此时连任何多余动作都难以做出!
苍云龟瑟瑟发抖,因为他感受到那一份契约正在波动,危急自身性命!
如果吴昊身死,那绝对会牵连到自身!
龟龟我啊,还有几千年寿命,怎么能够就这么窝囊死去?
苍云龟的小脑袋无奈地摇了摇,便朝着吴昊的手臂爬去,然后张开嘴巴,猛地一咬!
在这一刹那,契约生效,寿命共享!
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吴昊终于恢复过来,双目熠熠生辉,掌心内的阳火徒然一抖,拔高了数寸!
“融丹!”
“凝丸!”
精纯的药液迅速合一,最后形成一枚洁白透彻的渡厄丹,悬在空中,散发淡淡的光泽!
丹香飘逸,仿佛能够引动心底贪欲!
阿山和钟如霜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目不转睛地看过去。
吴昊轻轻开口,渡厄丹飘入嘴中。
霎时间,他的气势层层递增,只差一线的屏障终于突破,精纯的真气若滚滚浪涛,在经脉中席卷而起!
“轰隆!”
空中雷霆作响,紫色闪电肆虐苍穹。
倾盆大雨落下,携着压迫般的天威!
一时间,仿佛掀起了台风,无数杂物被掀飞而起!
吴昊的身子已经飘出了车外,漂浮空中,仿佛天神下凡,风雨以他为中心,卷起巨大旋涡!
紫雷落下,精准地打在吴昊身边,似乎在篆刻某些晦涩难懂的符纹,带有震撼的威势!
阿山吓得脸色煞白!
钟如霜亦是浑身一颤!
吴昊远比他们想象中得更要可怕!
轰隆雷鸣作响,使得周围的武者全都胆战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远处的镇安司人员以及各队人马更是目瞪口呆,全都愣在原地。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禁忌武器都没能捣鼓出这般轰鸣吧!”
“不对,怎么这边的天气正常,那边风雨交加,就连雷电也全都围绕在城西一块?”
“现在这个季节,怎么还有台风?真是见鬼了!”
“”
无人可知那边发生了什么!
云海似乎有浩劫降临,乌云积聚!
一时间,各方云动!
镇安司高层连夜下令,派遣人手进入天海地区!
封千章一令之下,天海军中紧急动员!
邻靠云海的几个城市全都发布一级战备状态!
曼陀罗以及各大地下组织全都禁止行动!
无数人员想要调查查探,但那边却有乌云笼罩,难窥分毫!
瞬间,云海成了天海地区的焦点!
动静太大了,不仅整个云海市能够听见,就连附近许多偏远乡镇都能够感受到如此恐怖的天威!
知道实情的阿山和钟如霜全都僵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盯着空中那道身影。
两人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就在这时。
吴昊猛地睁开眼睛,双目似剑,猛地望向天穹。
他的身躯逐渐挺拔,如同一柄不屈的宝剑,展露峥嵘!
“今日,我入先天!”
“天海再无敌手!”
话音落下,风雷尽数朝着中心处的吴昊轰击而去!
这让钟如霜紧捏一把汗。
但吴昊的身体仿佛融于天地,来者不拒,磅礴气势油然而生!
不到半分钟。
乌云逐渐散去,雨水顿停!
整片空间恢复宁静,吴昊已经重新坐回车子,暂时离开了原地。
十分钟后。
镇安司人员姗姗来迟,但完全没能找到任何线索!
如果不是湿漉漉的地面,没有人敢相信刚才的暴动能够如此轻易地停下,仿佛大梦一场!
水曼宁柳眉倒竖,咬牙道:“今日的云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必须要呼叫外援了,若是再有下次,云海这种小地方,绝对撑不住!”
她无比坚信云海还有一股隐秘的力量,始终隐藏在暗中,如鲠在喉!
天色渐明,但许多云海居民早就没了睡意,全都议论起昨夜的雷声。
在城西也热闹非凡,在永正武馆的门口。
豪车云集,冠盖如市!
整个云海市的大小武馆全都带队聚在此处,喧闹嘈杂。
他们全都是魁梧壮汉,气血喷薄,一看都是不好惹的练家子。
就连原本摆摊的早餐贩子都吓得退远了许多,生怕惹上这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