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备见面?
程昱等人被吓一跳,齐声阻止道:“陛下不可。”现在不比当年了,以前只有弓箭和床弩,顶多再加个投石机,射程都不是很远,双方主帅会晤当然没问题,可现在有大炮啊,最远射程可达六里,万一对方不讲究,谈话
的时候给你来上一炮,这不完犊子了吗?
曹操摇头笑道:“大耳贼不会,倒不是他人品有多好,而是他有的咱们也有,他能轰我你们也能轰他,而且他比朕更不想死,别忘了他家太子可还没成年呢。”
程昱等人下意识的向曹昂看去,见他面无表情眼神闪烁,同时在心里诽谤道:“你家太子也好不了多少,说不定还不如人家的呢。”众人执拗不过曹操,只能由着他去,不过也做了准备,命人将大炮拉到前沿,瞄准两军中间位置,会晤期间,姓刘的真敢下黑手,他们保证,刘备的尸体这辈子都甭想拼
全乎。
传令兵很快归来,躬身拜道:“陛下,大耳贼同意见面,但是他说双方都不能带士卒,只能只身前往。”
曹操点头,从典韦手中接过望远镜向前看去,见刘备同样拿望远镜看着他,便朝对方点了点头,扔掉望远镜打马走了出去。对面,刘备同样打马走出,两人迎面冲来,很快便在两军的正中间相遇,两人骑在马上抬头打量着对方,互相对视许久曹操才开口笑道:“玄德兄,七校会武至今,你我有
五年未见了吧,玄德兄满面红光,春风得意,看来最近几年过的不错啊。”
刘备冷笑道:“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未能诛杀汉贼匡扶汉室,备一刻也不敢懈怠啊。”
汉贼是谁,还用问吗?曹操也不生气,继续笑道:“好冠冕堂皇的借口,夏商周,秦汉魏,江山更替乃世道轮回,大汉气数已尽天下皆知,你所谓的匡扶汉室,只不过是满足一己之私的借口罢了
,但你确实厉害,由一个织席贩履之辈杀到九五至尊之位,古往今来都没几个,有你在,我曹操的人生才不寂寞。”刘备冷笑道:“气数已尽?当年王莽篡位时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大汉不照样延续了二百年,大汉国祚能延续一个二百年,就能延续两个三个乃至更多,只要有一丝希望
我也会拼尽全力,祖宗留下的土地我刘备一寸都不会丢弃。”
曹操挺胸抬头,双目死死的盯着刘备,刘备同样在盯着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两道浓烈杀击从两人眼中喷出,在半空撞出激烈火花。“哈哈……”瞪了不知多久,曹操才大笑道:“好好,原本还准备劝你投降,安心去许都做个一字并肩王,止戈为武,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现在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朕为敌
了,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我相信今日过后,刘备二字会被写进史书中。”刘备冷笑道:“还天下百姓以太平,说的比唱的好听,曹阿瞒,你屠徐州屠临淄的时候可曾想过百姓的死活,你知不知道,天下百姓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将汝挫骨扬灰,
你有什么资格拿百姓说事?”
“实话告诉你,虎牢关会盟到今天,这一仗我等了十六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此地就是你的坟墓,曹阿瞒,你准备好了吗?”
曹操骂道:“又是食肉寝皮,你们就不能换个词吗,话不投机半句多,开战吧。”
说完打马转身,马鞭一甩,狠狠抽在马臀上,快速向大军赶去。
刘备同样没有久待转身离开。
见曹操安全归来,曹彰兴奋的吼道:“怎么样怎么样,现在能不能开炮,一炮轰死大耳贼那狗日的?”
曹昂一巴掌呼了过去,破口骂道:“对面肯定也是这么想的,爹还没回来呢,你不怕他先被轰死啊。”
说实话,他比曹彰更想开炮,一炮轰死大耳贼天下就太平了。
可惜不能,曹操的生死他不敢不顾,老曹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弑君的黑锅他就背定了,就算登基当了皇帝,天下也会因此不稳,划不来。
退一万步讲,曹操平安归来,他们父子之间也会因此产生芥蒂,所以这事绝对不能干,除非汉军先开炮。
很快曹操退回了阵中,向众人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便转身吼道:“进攻。”
两军交战,不可能一开始就将兵力全部押上去,肯定是要先试探的。
鼓声一响,庞德带领两万骑兵率先出发,打马向对面的汉营冲去。
与此同时,曹真也将炮兵旅前移,准备找到合适的炮兵阵地就开轰,估计对面也是一样。
却说庞德,与两万大军很快就彻底展开马速,以无与伦比的冲锋力向汉军阵地奔去。
两万大军同时奔跑,马蹄踏的大地都在颤抖,一旦冲进敌阵,造成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汉军知道自己的劣势,也知道骑兵的威力,早已布好阵型等候。
离汉军越来越近,庞德终于看清,前方不知何时竟立起了盾阵,全是那种底下带轮子的大盾,盾牌间隙中还刺出一支支长枪,密集的如同铁板上的钉子。这是专为阻止骑兵设计的拒马枪,别看从盾牌里面延伸出来的只有数米,实际上足有四五丈长,枪柄末端都是镶在土里的,骑兵一头撞上去,几乎只有马死人飞枪折一个
下场。
此乃步兵对抗骑兵的绝技,除了硬冲别无他法。
庞德也是征战多年的宿将,自然不会报不该有的希望,看见拒马枪脸都没变,直接冲了上去。谁料还没冲到近前,汉军盾阵后面便飞出无数箭矢,密集的箭矢如雨点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正在冲锋的魏军迎头砸下,许多魏军将士当场就中了招,惨叫着倒在
了地上。
这还没完,箭矢尚未全部落下又传来炮声,无数炮弹在魏军冲锋的路上炸开,打的魏军鬼哭狼嚎。
打仗嘛,你进攻,敌军不可能站着不动,挨打很正常,被箭射中被火炮命中的将士只能自认倒霉,没被命中的则继续冲锋。
骑兵速度很快,没多久便冲到了盾阵近前,庞德手握长刀狠狠砸下,一刀便将眼前的盾牌砍的站立不稳向后倒去,连带着盾牌上的拒马枪也受到了影响。
庞德毫不犹豫又是一刀,将已经动了的拒马枪全部砍断,然后马蹄扬起,狠狠踩在了面前的盾牌上。马通人性,他胯下的坐骑也是西凉名驹,陪他征战多年早已产生默契,两只前蹄重重踩在盾牌之上,后蹄借力一蹬,带着庞德直接冲进了盾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