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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沈清秋与黑鹰告别后,便启程前往了机场。
车子驶出白金汉宫后,一辆白色的宾利欧陆拦在了他们的前面。
沈清秋下意识的抬眸望去,只看到副驾驶上走下来一个人。
那人手里拿着一只木盒子,径直朝着沈清秋和傅庭深所乘坐的车子走过来。
坐在副驾驶的傅鑫看向傅庭深,似是在无声地询问。
见傅庭深轻微颔首,他这才示意手下的人放行。
随着那人渐渐走近,沈清秋这才认出,她曾在邱家见过眼前这人。
她降下车窗时,那人正好走上前。
他双手捧着盒子,姿态恭敬道:“沈小姐,这是我家老爷特意差我交给您的。”
“这是什么?”沈清秋看着眼前的盒子,眉头微蹙了蹙,眼底满是探究。
男人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我家老爷未说,只吩咐务必交到沈小姐的手里,劳沈小姐离开后亲自过目。”
闻言,沈清秋的眸色不由得沉了沉。
为什么要等离开后再能拆开?
难不成这里面的东西见不得人?
她思索了片刻,缓缓伸手拿过了盒子,“东西我收下了,帮我向邱老爷子带句好。”
“沈小姐客气了。”男人道:“我家老爷还说,与沈小姐一见如故,日后总会又要见面的。”
说完,那人便离开了。
坐在车里的沈清秋若有所思的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忽地,她唇边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这个邱老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不肯多说什么,却又不停地暗示她。
可与其说是暗示,又更像是抛下一个个诱饵,等着她饥渴难耐亲自上钩。
车子再次启程时,一路平稳行驶,直达机场。
沈清秋遵照邱老的叮嘱,即便心里好奇,却始终没有打开盒子查看。
她透过舷窗,望着越来越小的版图,不由得深深地轻叹。
没想到第一次来到独立州,会留下这么多的深刻印象。
更没想到竟然会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会离开。
经过漫长的飞行,飞机平稳的抵达了国际机场。
此刻江牧站在劳斯莱斯车前已经等候多时。
见到两人出来的瞬间,他立刻迎了上去,“先生,沈小姐。”
沈清秋点了点头,弯腰钻进车里时,她对江牧说了句,“送我去一下中齐律所。”
那是小舅秦淮安所在的律所。
她有件事情需要请教一下小舅秦淮安。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车子最终停在了中齐律所。
傅庭深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下,深邃的瞳仁深处融着一束浅显的柔和,“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沈清秋盈盈一笑,吻了吻他的唇角,打开车门下车。
目送着沈清秋的身影离开后,傅庭深收回了视线,恢复了往日冷峻淡漠的神色,“想说什么?”
闻言,江牧也不在藏着掖着,“最近有人在调查沈小姐。”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透过后视镜打量了一下傅庭深脸上的神色,小心翼翼出声道:“而且秦家最近在生意上受到了一定的阻碍。”
他现在怀疑,对方极有可能查到了蛛丝马迹,准备朝秦家下手。
傅庭深轮廓分明的脸上宛如凝起了一层薄冰,眼眸微眯,眸底绽出凛冽的寒芒,“无论是谁,彻底绝了对方的心。”
“是,先生。”
——
另一边,沈清秋走进律师事务所时,前台的小姐姐礼貌地询问,“你好小姐,请问找谁?”
沈清秋淡淡道:“我找秦淮安。”
“哦。”前台小姐姐拖着腔调,看向沈清秋的眼神陡然多了一层鄙夷,态度也比之前更加的轻慢,“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沈清秋道。
“实在不好意思啊,没有预约的话,我们的秦律师是不见客的。”前台小姐姐脸上的笑容不似之前那般客气,更多的是敷衍。
沈清秋猜想对方应该是误把她当作是纠缠秦淮安的人了,“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就说她外甥女找他。”
闻言,前台小姐姐一脸不屑的嗤笑出声,“小姐,不是我说你,麻烦找借口也找个像样点的,起码向那边那个。”
她朝着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沈清秋看过去。
“这个刚才冒充秦律的未婚妻,都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前台小姐姐说话时,程低头玩手机,不曾拿正眼瞧过沈清秋一眼,“再说了,你知道秦律的外甥女是谁吗,就敢随随便便冒充,也不怕秦律知道了追究你的责任。”
沈清秋眼眸微眯,眸底掠过一抹寒芒,“我会不会被追究责任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这将是你最后一天在这儿上班!”
说完,她便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前台小姐姐见势,连忙招呼保安上前阻拦。
恰好,这时秦淮安的助理看到了沈清秋,连忙迎上前,“沈小姐,你怎么来了?”
“秦淮安呢?”沈清秋直呼其名。
听到这话,助理下意识的看向秦淮安房门紧闭的办公室,似是想到了里面极有可能正在发生的事情,大脑稍稍顿了一下,“秦律他,他有事出去了……”
然而通过他刚刚那一秒钟的停顿,沈清秋隐约猜到了什么,径直朝着办公室走去。
“沈小姐……”助理连忙阻拦。
他刚刚走出一步,沈清秋倏地转身,“对了,我刚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刚才接待我的前台,我不希望再看到她。”
说完,沈清秋大步流星的朝着秦淮安的办公室走去。
然而等她走进去的时候,顿时后悔了。
难怪助理之前拦着不让她进来。
她一向对女色不感兴趣的小舅舅,为什么此刻那么饥渴的将女人摁在桌子上猛亲。
而且她没看错的话,那个女人好像是……时惊月?!
“咳咳。”沈清秋低咳了一声,“要不,咱们先中场休息一下?”
听到沈清秋的声音,秦淮安和时惊月身体倏地一僵。
“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秦淮安慢慢地站起身,故作淡定的抬手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一脸尴尬的看着沈清秋,还不忘脱下身上的西装将时惊月死死地护住。
沈清秋看着被秦淮安护着的时惊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是挺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