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沈碧云有些责备地口气说:“朝廷的事情,是你一个小孩子去掺和的吗?”
下朝了,定国候方震南和丞相上官飞在一个通道,小声地议论着。
“这太子年龄虽小,但有朝一日,若登上了皇位,只怕……”丞相上官飞摇着头说。
“丞相大人多虑了!区区一个小孩子,况且还是一个弱智,何惧之有啊?”定国候方震南不屑一顾地说。
一周后,大顺国皇宫以南的储王殿,一场册封王储的仪式在这里隆重展开。
大顺国文武大臣、王公贵族都齐聚殿前广场,今天是八月十八日,正好是太子天赐五周岁的生日,按照大顺国律例,凡太子满五岁,就必须经过君臣考核,确立大顺天子之位。
王侯将相子女也一一到场了,其中有定国侯小侯爷方卓辉、丞相之女上官赛凤等。
“王储册封仪式正式开始!下面,由皇上亲自出题!”典礼官拉长声音高喊着。
小天赐跪在父王、母后面前,行过大礼,等待着神圣的检阅。
周世民对着天赐说:“皇儿!请将《三字经》背一遍!”
天赐开始背着:“人之初,性本善——”
所有人的目光向周天赐聚焦,只要背一遍《三字经》,就可被正式册立为王储,人群中有焦虑的眼光、有不屑一顾的眼光、有期盼的眼光、还有从容的眼光,广场上一片寂静。
但奇怪的是周天赐本在母后的悉心督促下,已经能够背下来,但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气氛紧张,而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天赐的小脑袋一片空白……
面对天赐仅背了一句话,就再也背不出一个字来之时,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扼腕叹息。
“皇儿!你让朕太失望了!”周世民气愤地拂袖而去。
定国候方震南和上官飞看到天赐愚笨之极,两人会意的一笑而去。
在场的丽妃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了下来,看到皇上失落的离开,赶紧跟着离去了。
这一场王储册封大典,就这样草草落幕,文武大臣们摇头叹息一一离去。
小侯爷方卓辉、丞相之女上官赛凤,经过周天赐身边之时,扮着鬼脸。
此时,大殿广场上,就剩下周天赐和皇后沈碧云。
沈碧云走到天赐身边,天赐扑进母后的怀里,委屈地哭着:“母后!孩儿是不是很笨呀?”沈碧云将天赐抱在怀里,用手轻轻拍着他那稚嫩的肩膀,说:“皇儿!没事儿!在母后心里,你是最棒的!男子汉,一定要坚强!可不能让母后失望哦!”
每次在自己失落的时候,母后总是安慰他,鼓舞他,让小天赐倍感欣慰和勇气。
这时,沈碧云对天赐说:“皇儿!过几天母后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天赐终于露出了笑脸,开心地点着头。
再说拂袖而去的周世民,来到勤政殿,有些疲惫地靠在龙椅上小憩着,为刚才立储之事正在烦心。
第3章离宫
这时,丽妃来到勤政殿前,对皇上说,有一件事不得不告知。皇上乃天之骄子,历代皇室家族都是聪慧过人,资质超群,气宇不凡,但小天赐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愚笨之极,与皇室血脉相差甚远!不像是……
周世民龙颜大怒,斥责丽妃大胆!竟敢一派胡言!丽妃连忙跪在地上,恳求皇上息怒!臣妾并非胡言!然后在皇上耳边,耳语了一番。并说自己明知此事非同小可,但为了皇上的大顺江山,才不得不斗胆直言!请求皇上恕罪!
这天,丽妃陪着皇上来到皇城郊外散步,看见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这时,听见远处有小孩嬉笑声,皇上循声走过去,只见一对母子在放风筝,看着他们很开心的样子。
皇上来到了跟前,原来是沈皇后和小天赐在放风筝。正玩得高兴,沈皇后看到了皇上,赶紧叫来玩性正浓的小天赐拜见父王,小天赐乖巧地跪拜父王,皇后以为皇上会很高兴,没想到换来的是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叫天赐不要叫他父王!斥责他就知道玩,丢尽了脸面!
沈皇后为小天赐辩解,天赐已经很用心!不要再逼他!
周世民一股怒火责备沈碧云,惯坏了天赐。
小天赐看见父王发这么大火,吓得躲在母后的身后,沈碧云从衣袖里拿出香帕,给天赐擦脸,将香帕放回衣袖时,却不小心落在地上。然后,连忙跪拜着,请求皇上息怒!皇上恕罪!
皇上气愤地说,历代大顺皇子,五岁都能将《三字经》、《唐诗三百首》背诵下来,可现在,他都五岁了!却什么都不会,真怀疑这孩子的血脉!
皇后跪在地上发誓:臣妾以人格担保!天赐确是皇上的血脉!
正在这时,丽妃走在刚才沈皇后,不小心落下香帕的地方,拾起香帕,放回自己的衣袖里,若无其事地陪着怒气冲冲的皇上离去了。
这一天,大顺皇城,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一片喜庆景象,原来是皇上在为刚刚凯旋归来的威武大将军范忠杰,摆设庆功宴。
众大臣纷纷为范将军举杯祝贺,庆功宴结束后,文武百官逐渐散去,范忠杰醉意熏熏,东倒西歪。
第二天早上,范忠杰醒来,原来是在皇宫。于是起床,去给皇上问安,然后打道回府。走出房门感觉到头还有点痛,快步地向勤政殿走去。这时,一女子摔倒在地,他连忙去扶,原来是丽妃娘娘,丽妃趁他不注意,朝他的怀里塞进了一个东西。
范忠杰来到了勤政殿,拜完皇上后,就准备回府,丽妃和皇上盛情挽留在雅斋堂用膳。范忠杰不小心将一只筷子掉落在地,当俯身去拾时,从他的衣兜里掉出一个东西,但范忠杰却不知道。
范忠杰离开了,皇上无意中看见地上一个东西,拾起来是一块香帕。
丽妃惊讶地问着:“皇上!这个香帕是谁的?臣妾怎么看着好眼熟啊?”
皇上仔细地看了看刺绣精美的香帕,困惑地说:“这不是皇后的香帕吗?怎么在这里?”
丽妃说:“可这是刚才从范将军身上掉下来的呀!怎么会是皇后的香帕呢?难道皇后和范将军……”
皇上的心好像被针扎了几下,隐隐作痛,气愤地说:“朕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丽妃对皇上跪拜说:“皇上!范将军是镇国功臣,而且是刚刚凯旋而归,您若斩他,会引起朝中文武大臣的公愤,同时,对朝廷是一大损失,也有辱皇上的颜面啊!您还是三思啊!”皇上听完,转念一想,丽妃言之有理。
自上次风筝风波之后,小天赐虽然没有听懂,父王母后的一番话,但感觉父王不喜欢他,于是他这段时间非常努力,他要证明给父王看,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不给父王丢脸。
皇后看到小天赐更加用心读书,非常高兴,并亲自给儿子课外辅导,她相信儿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这几天,部精力都投入到小天赐的身上,连这次皇上举行的庆功宴都没有参加。
正在皇后对天赐的前途充满希望之时,突然,一声“皇上驾到”,皇后立即带领小天赐跪迎皇上,并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皇上铁青着脸,对皇后说:“朕对你不薄!你却这样对朕!念在夫妻一场,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朕不想再见到你们母子!”
这如晴天一个霹雳,让沈皇后莫名其妙,跪在皇上脚前,问清缘由,但皇上冷冷地说,皇后做出来的事,朕可说不出口!自己心知肚明!
任凭沈皇后哭着解释,但周世民就是不愿听,闭着双眼摆着手,心痛地说:“好了!朕对你们母子已经格外开恩,你就不要在朕面前演戏啦!朕以后不想再见你们母子!”小天赐看到父王这样对母后,跑过来紧紧抱住母后,气愤地对拂袖而去的周世民说:“我不允许您欺负母后!母后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赶走母后?为什么呀?”
沈碧云看到皇上如此绝情,心如死灰,她强忍着眼泪,站了起来,抱住天赐,眼里噙着泪水说:“儿啊!是娘做错了事情,惹怒你父王生气,我们走吧!”
小天赐对着远处父王的身影大喊:“父王!你会后悔的!”
沈碧云拉着小天赐,伤心地离开了皇宫。
沈碧云和小天赐乘着马车,出了皇宫,人海茫茫,却不知道哪里,才是他们母子的栖身之地?
当他们走出了皇宫,路过一片山岭之时,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听马车夫说车子坏了,皇后与小天赐走下了马车。这时,马车夫色迷迷地,一步步逼了过来。
沈碧云紧紧护着小天赐,哀求着放过他们母子,但马车夫还是丧尽人性,声称垂涎皇后美色,恳求皇后成他,只见马车夫色心大发,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