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笑话一样,我为什么要杀你,而且你刚刚不是说一定要杀死我吗?来啊!我就在这里等着呢?”
那张欠扁的脸让令狐青更加愤怒,“对,我要杀了你。你来吧!”
,听到了这里荆同根本毫不在乎,说道:“看来你已经失去了冷静头脑了。”
这时候齐圣衣突然一飞冲天,荆同突然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看齐圣衣消失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哪里来的如此强悍的力量?”
这个时候齐圣衣已经解开了封印,邪月剑在手从天而降,说道:“你是魔剑,我可是魔剑圣衣,怎么可能败在你的手上,你已经惹怒了我,今天就让我了结了你。”
荆同一听乐了,根本不在乎的说道:“了结了我?我求之不得啊!”
巨阙挥舞,迎头而上,嘴角一抹阴险的笑容,面对从天而降的强大力量没有退缩,反之却兴奋异常,整个天空被齐圣衣染成了血红色,真气流动,邪月剑剑锋反着紫色的光芒,强大的力量轰击着地面,巨大的坑缓缓的形成,让齐圣衣没想到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解开封印的力量会如此的强大,血染青天的强大轰击着地面,给予地下所有东西强大的压迫感。
可是荆同并没有害怕,迎头直接冲了上来,手中的巨阙并没有用来迎头抵挡齐圣衣那压倒性的力量,而是用肉身直接冲过去的,那副表情看起来很享受,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没错现在的这个家伙绝对不是荆同,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怕死的疯子。
“来吧!让我领教领教你的怒火把!”
话音未落整个人直接淹没在血红色的力量中,突然电闪雷鸣,荆同冲破了齐圣衣那压倒性的力量,整个人虽然受了很重的伤,可是并没有影响他复苏修复自身的能力,只听荆同大笑着道:“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中州大陆怎么了?没落了吗?以前不是那么多人围攻我吗?以前不是所有人都痛恨我,想要杀我吗?来啊!封印了我又能如何?不是依旧可以解除封印出来的吗。”
齐圣衣突然觉得有点手足无措了,令狐青提醒道:“外伤根本就伤不了他!”
齐圣衣一听便知道了荆同与剑魔的关系,共享身体一个抵抗外伤,一个在体内默默承受内伤,如果内伤达到了一定境界那么剑魔或者这个人就会散掉。
“来吧!我已燃烧起来了,刚刚的攻击恰到好处,女人你不仅仅没让我失望,还让我体验了一次久违的战斗,我爱死这个世界了。”
说着手一摊仰望着天空,猛吸这天地间的新鲜空气,齐圣衣说道:“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是我的仇人,今天在此,我没想过活着离开,当然你也别有活着离开的想法。”
话音刚落荆同突然消失在原地,转眼间巨阙已经出现在齐圣衣的身后,荆同诡诈的微笑着,那巨阙留在眨眼间落下,多少根本来不及,这时候九天惊雷突然从天而降,击打在齐圣衣的身后,荆同被当头劈中,瞬间瘫软了下来,齐圣衣知道这九天惊雷是人为引来的,扭过头向帝都百川城的方向看了看,微微欠身说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青梅竹马搁浅情,生时别离死不聚;
世间事皆有因果,尘间爱缘起缘灭;
这一记强大的雷击劈的荆同措手不及,虽然没受很严重的伤,却惊恐的四处张望起来,“是谁?偷袭我?出来啊!”
这一击让荆同害怕了,或者说是让荆同有了胆怯的心里,他没想到这片大陆之上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人存在。
“快跑吧!我师父来了,你这点本事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齐圣衣说道,如果不是琦仙远程法术的支援,刚刚那一下早已要了齐圣衣的命,想到这里齐圣衣心道:“没想到师父一直都在观望这里。”
荆同收回目光看向齐圣衣,扛起巨阙笑着道:“女人,我倒是十分想见你的师父,与他切磋切磋也好,可是刚刚耗费太多的力气,你已经不好对付了,加上你师父现在的我可能不是敌手。”
说到这里转身就要走,齐圣衣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独孤乐章,想要报仇却有心无力,“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荆同停下了脚步,突然回过身来阴险的笑了,道:“我并不是打不过你,也不是你的实力有多强,只不过是我想看看你的愤怒到底有多大,有多深而已。”
“你不杀我,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不会,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后悔,我说过,我是你们每个人的梦魇,死亡只是暂时的,早晚有一天我会再一次复活。”
荆同仰天长笑,没错他已经不是荆同,现在的他应该叫做魔剑,那个隐藏在妖刀妖云与邪月剑中的邪恶。
传说中铸造师妖云与其妻子邪月铸造妖刀妖云,刀成之日满天血红,妖气弥漫,后来妖刀嗜血成性铸就刀魂那就是魔剑的前身,邪月不忍见丈夫你是在魔道,用毕生之力打造邪月剑,想要以此制衡妖刀妖云,可惜的是剑成之日妖云破空而来,掀翻了锻造炉,邪月忍泪抱着自己的丈夫妖云跳下锻造炉,妖云邪月就这样拥有了刀魂与剑魂,怨念日积月累数十年终于爆发,魔族人才挺身而出守护妖刀妖云与邪月剑,再后来魔族人凋零灭绝,荆家扛起了魔族人守护妖刀的重任,魔气外泄流转至荆家人的血液中,所以荆家的人才有了魔剑之说。
时至今日,荆家也已经没落,魔气确猖狂异常,渐渐的凝成魔剑,就是现在所看到的荆同,“只要我还活着,我定会将你击碎,让你永不得翻身,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女人,曾经有个人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你看看,我还是我,依然可以站在这里,那个对我说过这句话的家伙,早已经化成了尘土。”
剑魔很嚣张的走了,齐圣衣想要追上去,可是她的伤不允许她在做什么挣扎,令狐青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脑海中翻滚着的是自己师父惨死的场景,他也想报仇,认真的回忆着自己所有的招式,脑海中回荡着独孤乐章的训斥,“青,你记住,天下武学千千万万种,如果我们做不到独创,那就将那千千万万种法诀打碎,然后将其串联起来,形成新的更加强大的法诀,武学的制高点在于悟在于独创,但是精髓却在破而后立。”
令狐青的眼角满是泪水,哽咽的不成样子,为什么自己如此的弱小?为什么自己没有保护好师父,没有守住剑云峡谷,一切的错都是自己,令狐青的心刀绞般的疼,齐圣衣走到独孤乐章的身边,独孤梦已经哭昏了过去,扶在独孤乐章身上一动不动,齐圣衣拍了拍独孤梦的肩膀道:“梦,醒醒!该让你爹入土为安了。”
“不!我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独孤梦一把将齐圣衣的手甩开,对着齐圣衣使劲的哭喊起来,“你那么厉害,为什么没能杀了他?你不爱我爹爹吗?你怎么不杀了他为我爹报仇,为什么?为什么?”
独孤梦已经泣不成声,对于爹爹的死她接受不了,从小到大她只有这么一个爹爹,只有这一个溺爱自己把自己宠上天的爹爹,独孤梦又如何能接受爹爹的死亡。
高申飞蹲坐下来,低语道:“曾经的大剑圣,现在也即将步入黄土,虽未传授我一招半式,却也是我的恩师,师姐,让我把师父葬了吧。”
“梦,你放心,只要我还活一天,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杀了他,就一定给你爹爹报仇。”
独孤梦安静了,无声的哭泣着,她知道从今往后没有人可以无条件的包容她那肆无忌惮的小脾气了,她的无理取闹,她的任意妄为。
高申飞与齐圣衣把独孤乐章与其妻子合葬了,还在独孤乐章的旁边多挖了一个坑,齐圣衣说那是给她自己留的,活着的时候不能相依,死后也要相守,说完齐圣衣便离开了,天空下着小雨,齐圣衣喃喃自语道:“师父,徒儿不孝,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只要徒儿报了此仇定会折返摘星塔,照顾师父一生一世。”
琦仙佝偻着背站在摘星塔上默默的擦着眼角的泪水,淡淡的说道:“你有你的路,为师拦不住,也不能强求,圣衣啊!你的命苦啊!”
阴山镇三个人的身影缓缓的前行,不是周天赐,公羊输,司徒飞又是谁?
“殿下,确定我们要折返女巫的地界吗?”
司徒飞不明白,周天赐点了点头,很坚定的说道:“没错,我顾不了别的,我只想救回段冰冰。”
司徒飞一听心里不是滋味,许多事情司徒飞比周天赐清楚,白又柔做的许多事情司徒飞都知道,看样子周天赐似乎还没想起来关于白又柔的点点滴滴。
“那太子妃呢?”
周天赐沉默了,停下脚步,忍住泪水,白又柔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中,没错她也是深爱着自己的女子,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妻子,他周天赐记得,可是白又柔已经离开了,去世六十多年了,“她已经死了!阿飞,我还能怎么办?”
“段冰冰的灵魂滞留在冥河,你就不想知道白又柔的灵魂在哪里吗?”
“难道也在冥河吗?”
周天赐转过头来看着司徒飞,等待着司徒飞的回答,可是司徒飞只是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在哪里,但是青嫣说过,白又柔的灵魂她会救。”
周天赐一听更加坚定的说道:“那我更要折返女巫青嫣的地界。”
这一路上公羊输一句话没说,听说要折返女巫青嫣的地界,公羊输急忙说道:“二位前辈,要去哪里我不反对,但如果是去女巫青嫣的地界,那我们就需要估量一下自己的本事,跟女巫斗能有几分胜算。”
公羊输虽然没有周天赐与司徒飞的年龄大,可公羊输的经历却很丰富,上过朝堂,当过银光护卫队的教官,还造过返,可以说是阅尽了人世百态,反观这周天赐,年龄虽然大过公羊输,可是这人生阅历只停留在了二十多岁,司徒飞呢,在罔极山足足待了六十年之久,哪里知道那么多中州大陆的事,又哪里知晓如何处理这复杂的人际关系。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们两个愿意随我同去那便同路,如果不愿意,那么现在便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