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一听随口说了句,“你是不是傻?我告诉你我只是一个人凡人,知道为什么能来到这里吗?”
此话一出外边的天兵皆议论了起来。
“怎么可能?一个凡人来到神界?”
“一个凡人怎么进来的?”
“什么时候开始神界开始启用人界的家伙了?”
药慈更是不敢相信,说道:“你休要胡说,这里是我父亲的地界,先不说你是不是一个凡人,就算你是与我父亲平起平坐的神界八方大神其中之一,来到南部落洲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来到这里!”
水寒一听突然觉得这药秦的儿子傻得可爱,笑着说道:“我说孩子,你父亲确实死在了我面前,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接着吧!”
话音未落水寒便把药秦的头颅一下子抛出了窗户,有人大喊着,“快看有东西飞出来了!”
“啊!”
“怎么可能?”
“是真的吗?”
“那真的是大神的首级吗?”
沸腾之后是安静,没有人敢再出一声,药慈抱着父亲药秦的头颅无声的哭泣起来,心中满是悔恨与懊恼,“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被杀掉,我父亲可是南部落洲的掌控者,可是神主的徒弟,这家伙到底是谁?有什么本事杀掉我父亲?”
想到这里药慈擦了擦泪水,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水寒没有任何隐瞒,淡淡一笑,很坦然的说道:“我就是一个凡人,一个侥幸从惊雷法阵中存活下来的凡人。”
,“你休要胡说,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杀掉我父亲?他拥有万年的修为,怎么可能死在短命的凡人之手?怎么可能?”
“万年的修为又怎样?若不是他杀了我师父,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来这里如果不杀了药秦,我师父又怎么能安息?”
水寒怒吼着,突然一个踢腿药秦的身躯一下子破窗而出,“拿去吧!给你父亲一个尸吧,别忘了初一十五给你父亲多烧些纸钱什么的,不然他该寂寞了?”
药慈虽然是药秦的儿子,可也有一万多的年纪见到父亲的尸身后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你到底是谁?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杀的了我的父亲?一个凡人又怎么可能到得了这里?”
药慈抱着父亲的尸身痛哭着,水寒惨淡一笑,淡淡的说了句,“还真是可笑,你们就真觉得一个凡人不是你们这些大神的对手吗?”
说到这里水寒也明白为什么天将让他自求多福,还要求不能谈及是他的命令。
“这些大神还真是龌蹉,明明是神主下达的命令,却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执行,看来这药秦应该有些背景,有些门路。”
水寒想到这里心头更加明白了,“就算今天我能活着离开这里,以后这三界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了。”
所以干脆些,既然已经报了仇,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值得自己留恋了,“来吧!就让他们冲进来杀了自己又能怎样?”
话到了这里,外边的众神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没有一个人敢破门而入。
“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为我父亲报仇!”
药慈将父亲的尸身连接到了一起,指着丹房双眼血红的嘶吼着,可是南部落洲众神谁也没动,这时候有一个大神说道:“世子,南部落洲以执掌者为首,我等皆不是敌手,如今执掌者不幸死在这个家伙手上,我想我们所有人应该更不是敌手,所以……”
药慈一听冷眼一看那大神,恶狠狠的低语道:“也就是说,你们为了保命都不敢上,是与不是?”
,众神一听面面相觑,其实并不是因为害怕打不过而不上,只不过许多上了岁数的大神都知道其中的利害,南部落洲虽然不比神主神宫,可是水寒既然无声无息的进来便说明了一切。
“几万年来我父亲带你们不薄,怎么如今是人走茶凉了吗?”
药慈看着周围大神冷淡的目光,他的心如同被裸露在数九的寒冬一样,寒冷的不能再寒,难受的不能再难受,“你们……你们的冷漠我记住了,我药慈记住了!”
话音未落直接冲进了丹房,大吼一声,“来吧!我南部落洲药大神药秦之子药慈到此为父报仇!”
水寒一听淡淡一笑,此时药慈已经冲了丹房,看了水寒一眼惊恐不已,喃喃自语道:“真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
水寒头也不抬缓缓起身说了句,“孩子,我告诉你,不是谁的声音大谁就能笑到最后的!”
药慈后退了半步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是凡人?”
水寒手一摊说道:“你觉得呢?难道到现在还不相信一个凡人可以打败大神吗?”
药慈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一个凡人再强大也不是我父亲的对手,说吧,还有谁帮了你?不然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药秦身受重伤之事南部落洲无人知晓,所以在他们满状态下的药秦与八方大神应该是平起平坐的,至少也是个五五开,一个凡人恐怕穷其一生的修为也达不到吧?
“活了这么大岁数也不算傻,我告诉你又如何?杀他个天翻地覆不成?”
水寒故意挑唆着,说到这里突然先了起来,这时候药慈突然说道:“你们凡人都如同你一样吗?”
水寒一听眉头一皱追问道:“什么样子?像我这样?”
说着手一摊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生死看淡的模样看起来很潇洒,药慈心里没底了,这个家伙难道真的还有什么后手不成?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胸有成竹的样子难不成他根本没把众神看在眼里吗?难不成他根本就没瞧起这些大神不成?
药慈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是弦上的箭,到了这个份上不发是不行了,回身看了看正在看热闹的众神,又看了一眼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凡人的杀父仇人,不管了说什么也要拼一下,如果自己拼对了那么众神说什么也得站在自己这边,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么就算自己以后执掌了落洲,那么这些落洲境内的大神又有几个会听自己号令呢?
“受死吧!”
药慈真气爆棚一下子便将丹房的屋顶鼓了起来,水寒见来势汹涌也不敢小觑,真气流转水汽蔓延开来,正打算以柔克刚,谁想到这药慈如此直接强横的真气根本没给水寒任何机会,直接将其崩飞了出去,众神突然发现事情发展的方向不对,谁也没想到水寒还真是个凡人,更没想到的是水寒的实力竟然被药慈追着打了。
药慈瞬间心神越想越觉得心不安,又问了一嘴,“你不是我父亲的对手,说吧,到底是谁杀了他?到底是谁?”
水寒站了起来,水汽终于运转起来,丹房瞬间变得湿漉漉的,水寒道:“我既然说了是我,那便是我,你无需多问,想怎么打我都奉陪。”
话音未落药慈抬手便是强横无理的一招,水寒虽然防住了,却也没想到这药秦的儿子竟然这么厉害,心道:“没想到他比他老子更不好对付。”
其实水寒的想法是不对的,他之所以打不过药秦的儿子原因有一下几个,其一,水寒与药秦交手的时候,药秦已经被琦仙与公羊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也就是说药秦在与水寒打的时候已经是虚弱装状态,所以水寒两次战药秦是一次比一次轻松,这一次更是没费什么力量便将其斩杀了。
“怎么?打不过想跑了吗?我告诉你没门!想走也要留下命来!”
药慈大吼着,这时候众神已经围了过来,他们也看清了水寒的实力,可惜的是越是如此越是惊叹,甚至已经有大神猜测,这个凡人之所以敢做这些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一个强大的背景支持着他,不然他一个小小凡人怎么敢动南部落洲大神?说出去又有谁会信?
今到此举非我意,三界之主又如何?
待我他日觉醒时,佛祖又能奈我何?
药慈忽然冷静了下来,上下打量一翻水寒,心里依旧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可是这个家伙杀了自己的父亲,如果不杀了水寒为药秦报仇,那么他又该如何在这南部落洲待下去?又如何继承他父亲的神位,想到这里一时间药慈竟左右为难起来,不能放走,不杀又不行,问这小子却一点信息都不透漏,越想越气,药慈索性把心一横,心道:“我管的了那么多?如果他身后真有什么大人物,或者牵扯出什么阴谋,那又如何?我杀他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就算到了神主那里我也不会害怕。”
想到这里药慈一咬牙,拳头紧握,低吼道:“受死吧!凡人!”
药慈的修为有多深水寒已经领教过了,我听的明白看的清楚,从现在开始这药秦的儿子才决定要杀自己了事,虽然他水寒不了解神界的规律,可是他也猜到了药慈犹豫不决的原因,“那就来吧!你根本不必担心我身后有什么大人物撑腰,我可是杀了你的父亲啊!你不报仇岂不是妄为人子?”
“少废话!这样的父亲又能如何?我顶多就是掌管南部落洲的大神,八部大神其中之一,这种不入流的小神,我会放在心上吗?可惜的是我一出生便注定了这个命运,没有人可以改变!”
神界的规矩子承父业,药秦南部落洲大神,南部落洲的执掌者,其子药慈生来便注定继承药秦的神位,一旦继承神位便没有任何升级的机会,要知道在神界八部大神只是执掌八方八个大洲的存在,在他们之上有六大神王,三大战神,两大护法,一大天将以及神主本人,等级深严的神界地位不仅仅是实力的象征更是权利的象征,八部大神离开自己的地界便失去了位子,没有任何的权利,在神都的集会中甚至没有发言权。
水寒苦笑着,想到了自己连父亲都没见过不禁感叹起来,说道:“你们大神都这样子吗?真是可笑,我连我父亲都没见过,而你的父亲却能陪伴你这么久,而你却不满足!”
此时药慈的攻击已经近在眼前,只听药慈大骂道:“你不明白,就他娘的给我闭嘴!”
话音未落一拳冲着水寒左脸便打了过来,水寒急忙运转部力量防御,药慈狂傲的说道:“我就是让你看清楚,我要打的就是你的左脸,然后还要让你防御,最后让你绝望,你觉得你的防御能抵挡得了我的攻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