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大余皇朝中皇室好像没有什么出名的高手吧,周天赐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暗自想道,难不成让大皇子和二皇子来和我打?
遥远无垠的虚空宇宙中,大大小小的世界在时光长河之下浮动着,一颗古树扎根在虚空之中:树冠浸泡在时光长河里,枝叶随着泛起的波涛而浮动着。
在古树的树枝上悬挂着无数果实模样的世界,一个个色彩鲜艳,生机勃勃,但奇怪的是;古树的背面却截然相反,满是腐朽的黑色果实。
就连树干都被染成了一片黑红之色,隐隐向着正面侵蚀过去,而在一跟有些突出的树干上;却没有悬挂果实,反倒是有一座星光密布的高塔搭建在了树干之上。
高塔内盘坐了七道人影,每个人都身披白袍,衣服上有七个星点;似乎是某个特殊的标志,而他们的脸上都统一戴着一个面具,身前放着一口波光粼粼的镜子。
七个人就那么盘坐在星光塔中,仿佛亘古如此,直到一个面向古树表面的人影颤动了一下;他身前的镜子猛然迸发出几个零碎的画面。
隐隐能够看到一缕破灭了一切生机的剑光,和一道从未知之地迈步而来的身影,随着这些画面的出现;那人影猛然站起,似乎遇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净,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一位盘坐的人影跟着站起,疑惑的向前者问道。其余的五位白袍人影也是疑惑的望着被称为净的白袍人。
他们面前的镜子没有任何变化;而被称作净的白袍人则是指着自己身前的镜子阴冷的说道“我负责的区域里,未来被改变了!”他环顾四周,惊慌中带着一丝愤怒。
“未来被改变了?!怎么会,难道又是哪个不甘寂寞的家伙想要卷土重来吗?”一道柔和的声线传来,似乎开口的是一位女子,但有着白袍与面具的遮掩,看不真切。
而另一位一直望着星光塔之外的白袍人则是淡淡的挥了挥手道“无碍,时光长河的流向无人能左右,就是超脱者也不行!未来是变换不定的,小势可改、大势不可逆;这是规矩。”
随着这位白袍人的开口,其他几人似乎都安定了不少,其中一位白袍人打趣道“也是,再说了未来的时间线变动,自然会出现原有时间线上的强者去更改,将其摆正,轮不到我们操心。”
七人又笑呵呵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对着自己的镜子里的画面仔细观察着,而被称作净的白袍人也是想了一会儿;最后嘀咕了两声又坐了下来。
继续看着自己眼前的镜子,里面的画面又开始变化,“让我来看看,未来变动的根源在那里……
“前辈是说有一群奇奇怪怪的修士一直在路上跟踪我,还试图暗算我?”周天赐一边赶路,一边对隐匿在虚空中的紫袍老者说道,正是从玄黄殿离开的周天赐。
紫袍老者的声音在周天赐耳中响起“不错,从你离开扬州的那一刻,那些奇怪的修士就一直
在跟着你;原本被老夫击杀了一位金丹境的宗师,还以为会消停一些,结果好像更加激烈了。”
“前辈有看出来他们是那个门派的修士吗?”周天赐脑海中思考着在扬州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紫袍老者直接传音告诉了他“是落魂山的家伙们,那群家伙极为记仇,崇尚一种莫名其妙的祭祀;也是臭名昭著的邪修,应该是和你击杀了他们的子民有关。”
一说到这,周天赐立马就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是杀过八个兽皮汉子;那帮家伙还想打劫自己来着,死的时候还嚷嚷着什么大山不会放过你之类的话。
周天赐将自己的情况告知了紫袍老者,两人商议了一下,反正如今周天赐法则之力圆满;自保不是问题,就由紫袍老者先将那帮跟着的落魂山修士清理掉。
两人合计完,周天赐继续赶路,紫袍老者则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后方百丈之外;那里有着一群穿着兽袍的修士,身上还挂着各式各样的骨头。
在紫袍老者降临之际,他们还没有发现?
周天赐奔行在宽广的古道上,心中却莫明的有些揣揣不安,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但他又没有什么头绪,只能闷着头赶路。
而在周天赐前进的方向上,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突然浮现,自其中出现了一道衣着古怪的人
影。
距离甚远的周天赐自然是看不见的,他此刻正一心赶往乾州,早点拿下好前往下一站;而那道衣着古怪的人影则是在四周不断的搜寻着。
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没过一会儿,原本平静的天空上乌云密布;道道劫雷在乌云中显化,似乎要针对这道衣着古怪的人影,将他轰杀。
“该死!这个时候的天道意志还没有破灭吗,这么快就发现我。那人影有些无奈的咬了咬牙,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小球模样的石头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小球微微亮起,他的气息一下子衰弱起来,境界也是一层层的往下掉,直到一颗旋转的金丹也被石头吞没之后;天空中汇聚的劫云才缓缓消失。
不过,最后还是有一道细丝模样的劫雷在人影没有发现的情况下附着到了他的身上,充当标记。
人影浑然不知,自顾自的感叹道“天演塔的遗留果然厉害,不亏是万年前的仙宗,总算摆脱了劫雷。”他笑着抛了抛手中的石头,将之收了起来。
迅速的飞离了原地,开始四处搜寻起来,不一会儿就飞过了周天赐所在的地方。
“咦?”周天赐似有所感的抬头望了望,只见到了一个远去的黑点,似乎是个道基境的修士?
但周天赐却感觉心头那缭绕的焦躁感已经消失。
真是奇怪……,周天赐嘟囔了几句,又继续赶路去了,不一会儿紫袍老者的声音再度出现“后面的小老鼠已经清理干净了,剑子可以放心了。”
“多谢前辈了。”周天赐笑了笑,脚下黑芒闪烁,一步迈出就消失在了原地。
乾州,近在咫尺。
……“龙腾万里!”身穿大余皇朝皇族服饰的青年大喝,挥手间打出了一道虚幻龙影冲击四方;宛若潜龙出渊,腾飞万里,龙气澎湃着打向了半空中的周天赐。
少年眸光淡漠,以掌为剑竖劈而下,浩瀚的剑道法则之力附着其上;破灭一切虚妄,纯白的剑芒宛若惊雷,径直劈到了皇服青年的身上。
将之打的咳血倒飞,远远的落到了场地边缘,就在其挣扎着想要站起的时候;一道犀利的剑芒眨眼而至,洞穿了他眼前的青石,留下了一个面盆大小的孔洞。
皇服青年一下子僵直了身体,有些不甘的闷声道“是我输了,剑子剑法神妙,远高于我。”一旁围观的皇室子弟们则是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他们中最为出色的一人也战败了。
先前与周天赐交战的乃是大余皇朝的皇室天骄,一直压着镇江王世子的那位余澄殿下,他与其他三位余皇所生下的皇子不同;他是靠着实力夺到殿下之位的。
在大余皇朝中年轻一辈除了步入金丹境的大皇子以外,明面上久属余澄殿下最为强大了,道基境九转的修为足以镇压住大部分皇室天骄。
但在周天赐手上也没撑过二十招,还是在周天赐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倒是全了周天赐速战速决的心愿。
在紫袍老者解决了落魂山的家伙后,周天赐一路疾行,终于在第三日的响午十分赶到了乾州的皇都;一番交涉下周天赐倒是见到了当今大余皇朝的帝王。
也就是三皇子余州年的亲生父亲,如今的最强空冥境尊者余皇,在询问了一番余州年的近况后;这位大余皇朝的掌权者就令人唤来了余澄,与周天赐比斗了一番。
倒是他们没想到余澄会败的这么快,练人家的剑都没见到,而一些修为高深的皇室成员则是发现了原因;不是余澄弱啊,而是周天赐御使的是法则之力不是灵气啊。
两者之间天差地别,差距如同鸿沟,余澄输的这么惨也是正常。除非是潜龙榜前三的另外两个骄阳来了,否则谁能接的下?
对于余澄的落败,余皇显得并不是很在意,或许从一开始这位帝王就已经知晓了结果;毕竟身为一位大尊者,周天赐身上圆融澎湃的法则之力他还是能清晰的感应到的。
散去了围观的皇室成员们,余皇领着周天赐走到了一处密室之中,依旧是熟悉的配置;空荡荡的密室中只有墙上悬挂着的至尊古路地图。
“是不是已经看腻歪了?”余皇望着周天赐那古怪的表情忍不住打趣道,这至尊古路地图的安放配置基本统一,估计这位剑子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周天赐闻言叹了口气道“不是山洞就是密室,全是空荡荡的一片,我现在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少年有些无奈,这样一直重复,会审美疲劳的啊。
“呵呵呵,剑子有所不知,这全是因为至尊古路地图材料的特殊性;若是将他与其他的物件存放在一起,那些物件很快就会被吞噬同化,变成画卷的一部分。”
余皇倒是很有耐心的给周天赐解释着,难怪存放地图的密室都是空荡荡的,感情是怕损失啊。少年也算是了却了心头的一桩疑惑。
在余皇按下了代表大余皇朝的圆点后,周天赐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这副至尊古路的地图上;代表大余皇朝圆点有些特殊,较之其他的一阶大派的小圆点要大上一些。
但又没有达到六大仙宗与魔门三宗的程度,处于两者之间,倒是有趣。
自代表大余皇朝的圆点之中飘出了一道通体金色的气运魂线,一下子融入了代表周天赐的小人体内,体内的五脏六腑快速吸收着气运魂线的力量。
源源不断的壮大己身,随着气运魂线的不断增加,周天赐体内的二百零六块剑骨也开始了某种奇异的蜕变;这令周天赐很是惊喜,能够变强谁又不喜欢呢。
这趟乾州之行超乎预料的顺利,周天赐只用了一天就解决了所有的事情,确认了紫袍老者还在声旁后;周天赐又准备上路了,这次的目的地是冀州。
也就是阳:邻北海的大洲,六大仙宗之一的菩提寺坐镇的地盘。
灵州境内的空中。
一道衣着古怪的人影快速飞过,手中捧着一个不断旋转着的指针,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在空中来回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