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此乃佛门金刚怒目之相,专为争斗而生。”真弥满脸凶桿,一拳一脚都超出了之前数倍的力道;两人全力交手了百招之多。
真弥最后倒在了剑光红潮下,被细密的红丝所重创,身上多了不少伤口;好在其护体神功够硬,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事,但多多少少也要修养个三两天。
事后,周天赐在一位穿着红黄袈裟的老僧人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密室;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墙上挂着一幅至尊古路的地图。
老僧人对着周天赐笑了笑,指尖本源气机显化,沟通了代表菩提寺的大圆点;按了下去,顿时从其中飞出了一道纯净无比的气运魂线。
其浓厚程度,比之玄黄殿都要高出一筹。
似乎看出了周天赐的疑惑,老僧人温和的说道“阿弥陀佛,我寺气运浓厚之根在于佛门;六大仙宗之中,只有我菩提寺是佛门,故而气运浓厚,承担渡人一职。”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反正气运浓厚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眼见那魂线落入了小人的天灵盖中;周天赐浑身一颤,无数法则符文在眸中生灭。
体内的气息开始剧烈的波动,周天赐赶忙调动气海里的法则圆球,将新出现的法则洪流容纳进去;在菩提寺的气运魂线加持下,如今周天赐对于两道法则之力的掌控已经到了十一成。
打破了极限,步入了一个全新的层次,到了这一步;周天赐能够更清晰的感觉到天地之间法则的呼应,调动起来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在密室中试验了一会儿后,周天赐告别了真弥与老僧人,一脸兴奋的走出了菩提寺。
“嗯?你说你的法则之力到达十一成了??!”紫袍老者漂浮在周天赐的身旁,听到他说法则之力到达十一成时惊呼出声,似乎很是震惊。
周天赐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吹嘘了自己几句,就差没把“我厉害吧”四个字刻脸上了;倒是春风得意,一旁的紫袍老者却是还没缓过神来。
一个劲的嘟囔着突破极限,法则之力十一成,元神有望、剑宗大兴之类的话;周天赐也没有打扰他,毕竟自己这么天才的事实总是会打击到别人的。
没办法,骄阳生来就是不同的,天才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寂寞如雪;就在周天赐整活之际,紫袍老者一巴掌盖到了他后脑勺上。
“你这小家伙,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记住了,先别急着凝结金丹虚影,有着至尊古路这个大造化在,你后续肯定能将法则之力的掌控堆到一个恐怖的地步;届时突破才划算。”
老人语重心长的拍着周天赐脑袋,顺带揉了揉,很丝滑。
查阅了一番至尊古路的地图,迄今为止;周天赐已经完成了雍州、云州、灵州、扬州、乾州、冀州六个大洲的至尊古路;还剩下最后的靖、兖、青三洲之地。
按照周天赐的路线来看,下一站就是天演塔坐镇的兖州,兖州之后时靖州,最后才是天刀门所在的青州;那里也有着周天赐最期待的对手,天刀少主王清源。
兖州之地较之其他大洲要小上一些,但其州内却是繁荣无比,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从这里流出;兖州也是九种中最大的丹药、阵图、傀儡供应商。
这一切还得归功于天演塔,他们不是在整活就是在整活的路上,周天赐刚到这兖州时还吓了一跳;这里的修士出行法器一个比一个花哨。
周天赐还看见了一个踩着风火轮的,在空中留下了两道长长的火痕;快不快不知道,不过看那样子挺费灵气的。
这路上的修士们倒是身家阔绰,基本上人人身旁都跟着一个傀儡,修为从道基境初期到半步金丹境不等;最奢侈的还属一位穿着大红短袍的青年。
人家是八抬大轿,逼格满满的,八个半步金丹境的傀儡抬着轿子从大街上招摇而过;周天赐都侧目,站的远远的,能拿出八个半步金丹境的傀儡当车夫。
这样的人物显然来头不小,在兖州估计也是某某世家的大少爷一类、亦或是宗门的少主;就在周天赐暗自猜测之际,那个轿子倒是从大街上远去了。
但余波可是愈演愈烈,周围修士都在讨论着那个轿子里的青年到底是何许人物,排场这么大
:那可是八个半步金丹境的傀儡啊,拿来当车夫用。
光这份气魄就肯定不是寻常人物,周天赐也有些好奇,便与这些人凑到了一处;听听他们之中有没有知晓方才那个青年身份的,毕竟一来兖州就见到了这种人物。
着实让周天赐开了眼界,这里的修士看起来都很富有啊。
“我说老摩,你不是这地界消息最灵通的主嘛?你来给我们说说刚才那大少爷的来历呗,啧啧啧,八个半步金丹境的傀儡啊;拿来当车夫,这气魄,一般人真不行。”
一位穿着黑衣,身后跟着一位道基境大圆满傀儡的修士开口道,周边的闲散修士也起哄道“老摩,咱这就属你消息最灵通,来和我们说道说道呗,大伙都好奇的紧呐!”
被他们称作老摩的是一位摇着羽扇的布衣中年人,留着八字胡;面容俊美,岁月反倒为他增添了成熟的气息,此刻他正翻着白眼,指着周边修士笑道:
“瞧瞧你们啊,一个个整天打听这个打听那个的,怎么的;能涨境界是不,真是,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啊;你还能追上去和人家介个善缘不成。”
老摩摇着羽扇,对修士们的话语不屑一股,似乎习以为常。
“哎哟喂,我说老摩,咱们谁跟谁啊!都是十几年的交情了,你的规矩我还不懂嘛,一会儿天一楼走一遭;敞开了喝,如何?”那黑衣修士无奈的指了指一旁的酒楼,试图以此来打动对方。
老摩摇着羽扇的手微微一顿,旋即笑道“还是思少懂我啊,看看你们几个,一天到晚就知道蹭热闹‘;今天你们可是托了思少的福,便宜你们了。’
说着,他一下子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方竹椅,慢悠悠的坐下说道”方才那位八抬大轿的啊,是机巧百变门的少主,身份在兖州可是尊贵无比。
除开天演塔的那些,也是能排的上号的,这位少主啊;修行天赋不咋地,但人家有钱啊,靠丹药堆,就算战力上不了台面;人家还有傀儡不是。
你再能耐,七八个同境界的傀儡围殴你能扛得住吗?况且这位爷可是出了名的嚣张,在咱们这惹出的事情可不少,最后都是机巧百变门的人来收拾烂摊子。
所以我说诸位啊,眼睛一定要放亮喽!可别惹到不该惹的人,咱兖州别的不多;可就是有钱人多啊,你也顶不住啊。”语落,老摩笑着摇起了羽扇,对他而言,那个机巧百变门的少主可是熟悉的紧。
对方就曾经找他买过消息,想要报复一个修士,听说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也是有了这么一档子事,老摩才收集了一些机巧百变门的消息。
作为兖州天演塔的三支柱之一,机巧百变门与天机阁、蕴丹宗并列,门内专攻傀儡;可以说是这一方面的大家,造诣极深,他们的少主配置自然也很高。
境界不够,丹药来凑,战力不够,傀儡来顶;这就是兖州修士的写照,而天机阁则是主打算卦与阵法一类;周天赐就曾经遇上过一位天机阁的弟子。
蕴丹宗则是盛产修行、疗伤一类的丹药,与其他两大门派一同成为了天演塔的支柱;而他们却都是妥妥的一阶大派,但有趣的是他们宗内最杰出的弟子。
都在天演塔内修行,划分成了三脉,也就是机巧一脉、天机一脉、蕴丹一脉,与天演塔的主脉一同修行;而周天赐若是要拿下兖州的至尊古路的话。
并不需要去三个一阶大派挑战,他只需要前往天演塔就行了,三脉的天骄都在其中;一一击败即可,当然最后一位对手肯定是宝篆道人了。
最为天演塔的招牌人物,这位的手段不可小觑,一路上走来他可是听说了不少宝篆道人的事迹;的确是一位富有才情的天骄,他甚至亲手制造出了一尊二品金丹级别的宗师傀儡。
虽然消耗很大,但其在傀儡上铭刻自己的独门阵法,使其可以独立行动;自主的吸收天地灵气来弥补消耗,机动性大大增强。倒是让周天赐有了提防的心理。
若是在与自己对战之时,宝箓道人突然拿出了那尊二品金丹级的宗师傀儡,周天赐可就真要吃个大亏了。
“对了,前辈,天机阁的算命之道;不知您听说过没?”周天赐漫步在大街上,脚下踩着一个自行转动的独轮;这是新买的小玩意,算是一个代步工具。
只要往其中注入灵气,就可以自行转动,跑起来速度也是蛮快的;加大灵气注入量还可以提速,种种操作也是方便的紧,周天赐一时兴起便买下了。
“老夫不仅听说过,还算过呢。紫袍老者跟在周天赐的身旁,有些无语的摆摆手,似乎这件往事不堪回首。
周天赐有些好奇,一番打听下来才知晓,原来这位前辈年轻时也是个狂傲不羁的性子;找到过一位天机阁的弟子看算未来,想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突破元神真人。
那位天机阁弟子自然是不肯的,超出了修为范畴太多,他根本无法预测;只得带着人去找宗门前辈,在付出了一大笔灵石之后,紫袍老者得到了他的答案。
他会在空冥境蹉跎很长一段时间,只有机遇到了才会突破;这一番预测直接让紫袍老者炸毛了,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要不是当时打不过那个修士,紫袍老者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那前辈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啊?”周天赐嘿嘿笑着问道,他倒是像知道天机阁的预测准不准,照着前辈说起往事的态度来看;除了有些怨气,似乎并不在意,故而周天赐才敢询问此事。
“害,我早就到达空冥境后期了,已经在这个小境界上蹉跎了千年。”紫袍老者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虽然对天机阁的那帮家伙有些怨气,但不得不承认他们还是有点东西的。
不过天道循环,一切自有定数,天机阁打破了这个定数;将未来透露给别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较之一般的修士而言受到的劫难会多上不少。
成丹劫、空冥劫、元神劫都比一般的修士要难上三成,并且走上这一条道路的修士都是短寿,寿元会被天道削减,这就是代价;泄露天机,便要拿自己的寿数去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