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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各自回房,跟昨晚一样,一个房间两张床。
昨晚萧君夙后面甩袖子走人,穆九还以为他今晚会一个人住,没想到还是住一起。
回廊上,南风巡逻了一遍回来,看到华晏端着一个茶壶:“你这是做什么?”
华晏看到南风,眼前一亮:“你来得正好,这是我特意调制的安神茶,快给你主子他们送去。”
南风看着那茶壶和华晏亮得过分的眼睛,直觉告诉他,这里面又猫腻:“你不会又往里面加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毕竟华晏的前科还摆在那里,这货就没什么不敢干的,而且还屡教不改,哪怕被整得惨兮兮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又来不是事儿。
“咳咳!”华晏轻咳两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实则看起来有那么点儿猥琐的笑:“南风,这就是你不懂事了,身为下属,你该为主子分忧,你主子想到的你要做到,他没想到的你更要为他准备妥帖,你看看你家主子现在最缺啥?”
南风木着脸不想说话。
华晏踢他一脚:“你笨啊?没看到你家主子对穆姑娘已经情根深种,欲罢不能了吗?这个时候,只需要一点点催化的东西,就像一颗火星,立刻干柴烈火燃烧起来,等你家主子得偿所愿,到时候你绝对是第一功臣。”
南风更加麻木了:“呵呵,你当我傻了,忽悠我呢?还第一功臣?别到时候小命不保。”
华晏勾住他的肩:“不是,话不能这么说啊,为了你主子,总得有人身先士卒,一旦事成,你主子一定忘不了你的功劳的。”
他才不要信他的邪。
“这么好的事儿,这种立天大功劳的时刻,你怎么不自己来?”
华晏讪笑:“这不你家主子不相信我嘛,我要送过去,他肯定会怀疑啊,虽然我是一心为他好,但被他当成坏心,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的一片心意?”
南风看着那茶壶:“所以,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一点点可以调动人体内欲望的东西,而且对男子效果不大,但女人嘛嘿嘿。”
南风黑脸,无语至极:“我说你能别笑得那么猥琐吗?”
华晏立刻收了笑,瞬间严肃脸:“嗯,是非常正经的助兴茶,保证对身体一点儿伤害都没有。”
南风目光凉凉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穆姑娘也会制药的?就算她闻不出味儿喝了,事后还反应不过来?到时候你觉得她还可能给你那什么优昙花?”
“这就是我经过深思熟虑才想到的事情了,女人嘛,只要成了别人的人,那就会对那个人死心塌地,她现在肯定不会答应给花我的,因此,只需要你家侯爷牺牲那么一点点色相,到时候穆九成了他的人,萧君夙让她那点儿花出来,她定然不会拒绝的。”
白日做梦、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呵呵,你觉得他们要真成了,万一穆姑娘生气要把你大卸八块,你觉得侯爷会答应还是答应呢?”
以萧君夙目前色令智昏的程度,还真可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华晏沉浸在打击中无法回神,手中的托盘被抽走都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南风已经将茶壶送进去然后又出来了。
“南风,你不是说不答应吗?”
南风点头:“对啊,所以我告诉他们,这是你特意送来的,这样的功劳我哪儿敢跟你抢?”
华晏瞬间气得要吐血:“南风,我跟你势不两立。”
南风正想再对他两句,突然脸色一边,紧握手中的刀:“有人来了。”
华晏还懵着:“什么人?”
夜风微凉,本该让人舒爽的微风里却夹杂了肃杀的气息,客栈此刻还很热闹,可这热闹之下,那急促却微不可闻的声音是脚步。
房间里,一张桌案,一个棋盘,萧君夙执黑子,穆九执白子。
一盘棋,从上楼到现在,已经下了将近两个时辰,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来来去去几回,却愣是没能分出胜负。
穆九一手拿着一个小酒坛,一手捻着棋子,素白纤细的指尖裹住白玉般的棋子,目光在棋盘上扫过,然后落子。
萧君夙拿起黑子的手一顿:“从开始到现在,你落子的速度几乎没怎么变过,对自己的棋艺就这般自信?”
穆九晃晃酒坛:“下棋而已,左右不过一个输赢,需要思考多久?”
“还真是随性。”
这番言论让那些为了一盘棋绞尽脑汁、呕心沥血的人听到,恐怕立刻就得跳起来。
黑子落入棋盘,发出清脆的声音。
“夜已深,该歇息了。”
穆九捻了白子放入棋盘,微微抬眸:“嗯。”
萧君夙随后落下一颗黑子,穆九却没有再去拿棋子:“我输了。”
这么干脆。
萧君夙的目光落在穆九身上,凉淡的眸中蒙了一层薄雾:“你根本就没认真想赢。”
穆九微微歪头,浅笑迷蒙:“若是我没有认真,怎么能接你这么多招?对局是认真的,但结局我赢了你会让我走吗?”
萧君夙沉默,穆九却笑了,有些答案不需要明说出来呀。
“侯爷。”
穆九突然喊道,萧君夙下意识抬头,只觉得眼前一花,穆九倾身过来,那姿态,仿佛是吻要落在他的脸上。
“侯爷这张脸,还真是好看得让人嫉妒啊。”
靠得很近,都能闻到彼此的气息,顺便变得逼仄,可很快她抽身后退,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南风和西归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两人的手都放在剑柄上,等待着一触即发的战斗。
穆九将酒坛子抛给南风:“再拿一坛酒,记得要下酒菜。”
南风赶紧接住,顿时无语,拜托,这可不是喝酒拿下酒菜的时候吧。
穆九杨杨手:“小青鱼留下,其他人都回去。”
空气中一片死寂,就在以为没人应答的时候,几道黑影如鬼魅出现,单膝跪地。
“主子!”他们都杀到这里了,临门一脚功亏一篑怎么行?
“这是命令,回去。”
穆九懒得多言,转身进屋,仿佛笃定这些人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事实也是如此,黑衣人不甘心的褪去,只留下一个娇小的黑衣人站在原地,扯开蒙面的纱巾,正是小青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