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前两天,咱村进来了几个县里的二流子,咱村人开始也没在意,结果当天把村那头的老张家给偷了。
多亏老张家当时发现了,那几个二流子加起来偷走了有100多斤的粮食。把老张家心疼的,全家拿着扁担、铁锨的直撵到大道上才罢休。
虽然粮食没全丢了,但是也够吓人的了,现在村里人都特别注意,把家里的粮食都藏起来了。谁家有动静,左邻右舍的都会出来看看,就怕让那些人在钻了空子。”吕芳和我讲起了前几天发生在村子里的偷盗事件,我心里寻思,怪不得我们刚来的时候,邻居的秦婶会出来看看、问问,估计就是怕那些小贼再来。
“那咱这现在报警,还有人来吗?”我很关心现在y市警察系统是否还在运行,最起码要知道离这里最近的y县还有没有警察执勤,这样我们才能决定以后要是出事的该怎么办。
“还报什么警啊,电话和手机都不好使了。”吕芳看我的表情,好像我问了一个傻问题,也确实,这个问题应该换个问法的。
“那要是咱们抓到了小偷的话,怎么办?”不能就这么放了吧,要是一点惩罚都没有,他们就会想,反正你拿我没办法,那我下次还来。那这样就没完没了了。
“就是把偷的东西追回来,再把小偷打一顿就得了,这大雪嚎天的,大家都不容易。村里不可能在派人把那几个小偷押送到县里警察局的。”吕芳也知道这样的惩罚太轻了,但是没有办法,让人押送小偷去县里。更危险,谁家都不会出人的。
“哦,原来村里人是这样的态度,我知道了。行,这次回来我们就不打算再回d市了,打算在咱们村多待几年,以后要是有事。你可告诉嫂子一声。”虽然我们在这买房子了,但是住的时间毕竟还短,有些事我们不是很了解。还需要有人经常提点一下。
“行,嫂子,咱们这关系还说什么了。”吕芳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着。
之后我又和吕芳聊了一些村里的八卦,直到姜智回来我们的话题才打住。
我们这14个大人。5个小孩就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村尾的家里。小姨一家三口都要和我们一起回来。想帮我们收拾收拾,姜妈没让,说等明天白天的时候在来,这大黑天的他们三口来回走也不方便,再说我们回去也不收拾啥了,大家都累了,要收拾也要等到明天的。这才说动小姨不跟着我们回来了,说等明天她一早就去帮忙。
姜智他们刚刚回来就是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在厨房的灶台下点了柴禾,上面坐了两大锅的清水。这样又把我们洗漱的热水烧了,烧柴的热气从烟道走遍这个屋子(这是当年修房子时特意改造的),把屋子多日来的潮起也去掉了些。我们进屋后就感到屋里温度上来了。
姜妈给大家分配了房间,二姐一家住一楼左手边第一间(照顾二姐夫腿脚还不利索),曲爸曲妈住左手边第二间,大姐夫一家住一楼右手第二间,姜爸姜妈住右手第一间。我们一家住二楼左手边第二间,薇薇和萱萱住左手边第一间,李诚和李山庆父子住二楼右手边唯一一个卧室(改造房子的时候,把二楼右手边的第一个屋子和中间的厅打通了,作为孩子们的活动区。)。
在分配房间的时候,大姐的老婆婆有些不满意,估计是嫌姜妈给他们家分的屋子在一楼,而且屋子里就一张大炕,她们一家四口都要住到一张炕上,晨晨现在都能当大人用了,还是这么老中青三代一张床是不太方便。
姜妈看老太太有些撂脸子,就解释说:“大姐啊,我让你们家一家四口住一楼可是好意啊。我本来想你腿脚不好,二楼不好上,所以我是照顾你才让你们一家住一楼的。你要知道,这烧火的热气可是从厨房先到一楼,然后才到二楼的,二楼相对可比一楼冷,你要是嫌弃一楼不好,那你就和薇薇她们娘俩换吧。
再说,咱家的房子就这么大,让你们四口住一间真的挺挤的,不过这已经是最大的房间了,你要是不满意,咱们俩换也行。”我们家的格局都是第一间屋子比第二间屋子稍微小一些。
老太太让姜妈说的有些没脸,还是大姐夫出来打圆场,又将他妈拉回了一楼的房间,这房间才算分好了。
我看着要对掐的两个老太太,有些头痛,你说在路上不是好好的吗,那老太太让干啥就干啥,一点儿多余的话都没有,现在怎么就变了呢,难道是因为要安定了,以为自己家的大劫得避,没有什么危险了,想在这时候争取点个人利益?
姜妈也没管那事,大家分配好房间后,就让大家都去客厅,刚刚在小姨家,那一碗面条那几个大男人肯定是没吃饱,现在在给大家整点吃的,怕晚上睡觉的时候肚子饿。
大姐夫他妈没出来吃饭,大姐夫很不好意思的对大家致歉,和大家解释说他妈这些天太累了,想歇一歇就不出来吃了。大姐和我们说,其实老太太的性格一直是这样,在路上那是因为晨晨和她说了姜智有仙缘的事,把她镇住了,她才有所收敛。现在到这了,就以为灾难过去了,她就又开始了。
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姜爸姜妈和曲爸曲妈在那叽叽咕咕的,她们以为我们听不到,但是我一边吃饭,一边留心听了,他们在讨论说以后这一大家的人不能总在一起过。那个老太太的性格也不适合这么多人一起过,想让大姐一家去另一处房子住,按姜妈的话说。不是一类人,就别往一处凑乎,要不早晚得臭了。她们不想让我和姜智为难。就想这事由她们和大姐大姐夫说。
还盘算着,家里在这买的那十几亩地,也给这几家分了,有难的时候大家一起吃大锅饭,能相安无事,但是如果安顿后还是这样,以后弄不好就有纷争。
毕竟不光是一家人。还有没有血缘的亲人呢。所以亲兄弟明算账,等大家都休息过来,就把这些固定资产都分了。然后平常自己家过自己家的日子,有问题了咱在相互帮助,这样可比都凑合到一起过相亲多了。
等晚上大家都简单洗漱过了,我就和姜智说起来今天姜妈她们四位老人讨论的话。姜智想了想说:“爸妈他们考虑的是对的。是应该这么办。虽然你和大姐二姐是亲姊妹。但是你我和姐夫、和姐夫的家人可没血缘关系,你认为好的,人家不一定认为是好,而且已经成家的,有几个喜欢住到别人家啊,又不方便,又没有话语权。爸妈他们这样安排正好,几家分开过。摩擦就少,咱们是顾念亲情把他们都从城市里接了出来。他们念着咱们的好,这来了后,咱又给房子又给地的,他们肯定更感激咱们,以后咱家这些亲戚相互照应,拧成一股绳,在这末世里生存的机会就更大了,这样对我们几家都好。”
姜智说的道理我懂,总结成一句话就是“远的香,近的臭。”就是一家人适当的也要拉开点距离。
不过我很担心大姐的老婆婆:“你说,梁姨这一路知道我们不少秘密,这要是分开了,她能不能往外瞎说啊?”
“她知道我们什么秘密啊?就知道咱们走的时候带了很多的食物,咱们运气还很好,走到半路还捡到了一辆房车,这一路上都很平静,没几天我们就到踏山村了。”姜智笑着自问自答。
我想了想姜智的话,还真别说,我们这一路上,从戒指中拿、收东西可都是背着她的,她还真不一定能知道这些东西是我们自己的。
“那行,我明天就和大姐、大姐夫说,为了大家好这些事还是别告诉老太太了。”
“你放心,你不用去说,咱爸咱妈这些问题肯定都想到了,他们吃的盐比咱吃的米都多,他们办事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我们这些人都起来,小姨一家三口就上门了,我们也就没有时间考虑别的问题了。
先是几个老太太生火给大家煮早饭,就简单的一大锅小米粥,锅边上贴的玉米面饼子,再盛了一大盘子韩式拌菜,一盘咸鸭蛋,早饭就准备好了。
小姨家三个人都说在家已经吃过饭了,姜妈还是非拉他们也上桌,说就是在家吃完了,现在也能在喝点粥的,总不能我们一家都在吃,你们光看着吧。
最后三个人还是被姜妈拽上了饭桌。
家里人太多,餐厅的餐桌最多只能做12个人,所以今天我们分了两桌吃饭,老人和男人们在餐厅吃,我们几个女人和几个孩子在客厅的茶几上吃。
吕芳看到我们的伙食,就说:“嫂子,你家还真有好货,我都多长时间没这么生吃青菜了。”说完,用筷子夹起一口拌菜,放到嘴里,嚼了嚼又说:“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我在地窖里存了不少呢,一会我给你拿点儿,你回家吃。给,再喝完粥,吃个饼子,光吃拌菜还是有些咸的。”说着,我给吕芳端了一碗粥,还夹了一个玉米面饼子。
晨晨也说:“小芳姑姑,你在吃吃这个咸鸭蛋,也可好吃了,一会让我小姨也给你拿点儿。”
我好笑的看着晨晨一脸的小大人样说:“呦,你还挺会借花献佛的吗?”
晨晨骄傲的说:“那当然,这是我妈教育的好,我妈说了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火热,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说到对待敌人,他还运手成刀比划了一下砍的动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