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切的都是幻象吗?
亲吻后亚德里恩跑去奥康纳身边,询问:“奥康纳叔叔,能告诉我时间吗?”
哦,亚德里恩?这些事怎么都能忘记?”被称作奥康纳先生的人从怀中掏出怀表,“尤里斯要记住了,身为子爵的继承人下次要带好你的怀表这是贵族一个基本礼数,记住了,现在的时间为8点15。”奥康纳不满地说道。
亚德里恩瞳孔震动,跑去厕所中,用着冷水一次又一次清洗的着面部,最后他掏出藏在胸口的怀表,8点20,奥康纳说的一切属实都是真的!
冷静,他看向镜中的自己,俊美的脸庞高挺的五官,宛若是神的人间的代行者,他抚摸着自己的五官一次又一次揉动不断的进行,最后眼角淌出泪水。
“我是虚假的?我并不存在?”他有些崩溃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因为眼泪,眼睛还微微泛红,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真实,但之前死亡的痛感和奥康纳的话语让本能告诉他,这个世界有问题,都是假的,冷静的大脑在与强烈的情感造成冲突。
最后,他冷静下来,只是对着镜中的自己说道:“好吧,即使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我也依然相信自己的存在,过往的一切都不会如同尘埃一样消失,我要离开这里,去证明自己存在过的痕迹。”说完一切他看着自己镜中的模样许久。
整理好一切后,他又变成那个有礼数的子爵继承人重新回到众人的眼光下,他的内心很是纠结,因为自己本我的认知上就是尤里斯,但在记忆中又突然穿插着亚德里恩的片段,两个差别极大的人被糅合成一个整体,让他产生心理的障碍,只不过这一切被更重要的事压住,才表现的那么若无其事。
他要离开这个虚假的世界,寻找自己存在的证明。
既然想要逃离这里,那就得仔细思考,如何逃过午夜12点绝境,首先是时间,他看了眼下的怀表,时间加快了,一开始我能自由行动的时间在7点开始,其次我现在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死而复生时间在八点左右,假设每次复活后的时间都会变快,那么自己还剩下复活的时间只有两三次,自己则必须要在这三次机会中逃开这个绝境。
还有之前唐利安说的话也是让我很在意,暴风社团,真的是报纸上那个暴风社团吗?多次给各地进行制造自杀事件搞得当地人民人心惶惶,那个名字,科尔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总之,直觉告诉我一切的破局之处都在唐利安身上。
时间反复倒流,他再一次来到唐利安身边,在他父亲的许可下来到书房。
看着有点憔悴的唐利安,他决定先开口:“唐利安,我知道你的事了,我会帮助你离开的,但你要告诉我,那个科尔是什么人。”
唐利安很震惊,她没有想到这么隐藏的这么深一件事会被别人知道,她有些激动的跑上前来,“亚德里恩,谁告诉你的,父亲他知道吗?”
尤里斯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几步,拉开她的距离。
“你只需要告诉我,关于那个人的一切,还有他是不是暴风团的一员就行了。”他轻声说着。
场面僵持下来许久,唐利安最后泛出泪花,更咽着说:“你一定要帮助我,亚德里恩....”
“我会的。”
她跑去书房的另一侧,用手轻轻敲动着墙壁上的某一处,暗格打开,里面放了本笔记本。她奔跑着递过来,说:“上面有我和科尔全部的记录,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尤里斯的手有些颤抖的接过,翻开笔记本,他们的相知到相爱的过程都在这里面,看到这些他的内心忍不住叹了口气。
1896年的9月27日,天气晴。
今天在风斯提的大街上,碰到了他,他手举标语牌一直呼吁着工厂工人需要合理的休息时间和一定程度的工资,但路上的行人都没有理会他,等靠近时,我发现他的眼神很特殊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身上的衣服和汗水告诉我,我们注定没有什么关系的。
1896年的9月30日,天气雨。
今天下雨了,我又一次地路过那条街道,他还在雨中呐喊着,过往的人依旧把他当作疯子,这一次我远远地望着,大约有了十分钟,他也注意到了我,我把伞帽放下来遮住自己的眼帘使他从我眼前消失。下一次我还会遇见他吗?
1896年的10月5日,天气阴。
他还在那,这一次我撇下仆人,去见他,他看见我的到来有些激动,他说:“这位女士有兴趣支持我们工人运动吗?”我说:“工人运动?”他回应道:“这是为了全人类解放的伟大运动,而且...”他有些羞涩地扭过头,也只有你一个有兴趣来到我这。我被他有些逗笑了,那是因为你整天对准那个商场那,总之我很开心,能跟这样的一个人我很愉快,我跟他说:“下一次你可还要在这里。”他大喊着:“只要国家还未改变我就会一直在这。”那天的话我保存下来了。
1896的10月7日。
我开始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外出,见他一面不知何时成了我的执念。
1896年的11月2日。
这一天里,我陪了他许久,我戴上了头罩和帽子,可还是遭遇到了骚扰,他驱逐那些人离开,是那些工人,我一脸厌恶地看向那些工人,脏兮兮的工人,只会流汗的臭猪。他满脸抱歉地看来,我说你不需要为他们抱歉,是这群工人的错,说完这话后他的脸色突然变了,有些晦暗,呢喃着,并不是谁天生都想成为工人的,我愣住了。
1896年11月3日到11日。
这几天里,我都没有见他,我生气了,他竟然为那些人而顶撞我。
1896年11月20日。
我借着快成年的借口,去到郊外的庄园带他一起,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向我问了句,假若有一天让你选择放弃自己的所有,你会怎样做,我一时无言,想不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科尔看着远处的庄园时,似乎眼里蕴含着什么,可惜那时我没有看出来。
书页快速翻过,关于她与科尔的过往正不断呈现他的眼前,尤里斯眉头紧皱,对于翻看她人恋爱过往对于自己来说有些残忍,但重点并不在这里,身体压抑不住的悲伤不断涌起正严重损害他的分析能力,他要看的不止这些,但这本笔记里,某些话语就像魔力一般让他深陷其中。
我们天生就得当那些人的牛马吗?那些富人每个毛孔里都流出的是穷人的血液……
直到书页合拢,尤里斯心底里松了口气,某些东西在他心里开始破碎,看完全本,其中的一些内容引起了他的兴趣。
1897年5月3日。他答应过,他会来的。
他?今天的时间也是5月3日,“唐利安,科尔也来了吗?1尤里斯有些激动地说着。
或许破局之处就在他身上。
“科尔....他不是一直在这吗?”唐利安迷茫地摸起微微鼓涨的腹部,尤里斯的笑容僵祝
怪谈!
……
教堂内,所有黑袍人的尸体早已消失无影无踪,教桌上的位置早已无人,只留一本笔记静静地躺在那,羽毛笔还在不停书写故事的发展,它的前端仍有一条断臂紧紧握住它。
庄园外,大门徐徐展开,迎来了今天最后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