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接过弓:
“你射箭咋样?”
典韦道:
“弓箭这玩意我也不熟,不过我们庄可是有高手的,王六、马老大、张老三、赵四都是射箭的高手,他们可是能射中鸟的。”
乔乐一脸惊奇:
“天上飞的鸟么?”
张老三忙道:
“没那个本事,是在树上站着发呆的鸟。”
乔乐一愣,哈哈笑起来,然后说道:
“那我就见识下各位的箭术。”
于是,那四人出来,每人挽弓搭箭,“嗖嗖嗖”,四箭都射向了方才典韦投枪的那棵树,都命中在典韦的小戟周围。
乔乐夸赞了一声好,自己也搭箭,只听“崩”的一声,箭没出去,弓折了!
乔乐一阵尴尬,典韦哈哈笑道:
“这弓也太不经用,取个好点的过来。”
张老三忙送上另一张弓,乔乐重新搭箭,瞄了一阵射出,再次偏离了那棵树老远。
乔乐哈哈一笑:
“不行不行,这玩意从来没练过,还是各位兄弟厉害。”
众人听到乔乐表扬,脸上都有得色。
接下来几天,典韦天天缠着乔乐学拳击,庄上的那些典韦的跟班也跟着一招一式的认真学习,特别是健身方法,这对乔乐来说不是啥事,但对这些村民来讲,那是感觉如获至宝,仿佛学到了什么神功,看向乔乐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当然在弓箭方面,乔乐就不行了,毕竟乔乐也不练那玩意,练了几天,没啥进步,乔乐也懒得再练,放弃算了。
打猎用的那种短投枪,乔乐倒是蛮有兴趣,小时候也练过标枪的嘛,便拿了一些练习,倒是投得又远又准,众人见了纷纷佩服。
那根铁棒已经被重新打造过,乔乐拿着跟典韦成天切磋,这棍棒的使用愈加得心应手。
乔乐也没什么招式,当然不够典韦打,不过乔乐力气大呀,而且乔乐这个变态不知疲倦啊!轮着铁棒一阵乱舞,典韦有时也拿它没办法。
不过乔乐的饭量也是惊人,乔乐也是渐渐明白了,自己的恢复能力很强,当超负荷运动之后,虽然不累,但对食物的需求量会大增。
反正典家上下也知道乔乐非常能吃,所以每餐都做得很多。
跟着典韦又进山打了几次猎,山里的野猪速度那个快,乔乐失败了很多次,才用标枪刺中了野猪,心里那个爽哟。
山里能打的猎物多,乔乐也就兴趣盎然,爱上了打猎的生活。
典韦在后院里还养了几匹马,乔乐没事也跟着学学骑马,这是冷兵器时代,骑马是必须要会的,就跟乔乐的时代必须要考驾照差不多,属于基本技能。
只是这个时代骑马都是裸骑,就是直接骑在马背上,乔乐可没那技术,摔了不少跤才学会。
这日,乔乐又与典韦练了一阵,典韦停下喘着粗气,道:
“乔哥,你想不想学武艺?”
乔乐笑道:
“你不是在教我吗?”
典韦忙摆手道:
“我可教不了你,不过,我师父厉害得很,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教你。”
乔乐一愣:
“你还有师傅?”
典韦哈哈一笑:
“我当然有师傅,我这双铁戟就是师傅传给我的!我师傅厉害着呢,明天我们就要进山去看他,你跟我们一块去呗,说不定师傅看你力气大,会收你为徒呢。”
第二日,典韦带着乔乐,还有十九名庄丁,赶着五辆马车,拉着满满的粮食,告别典亮夫妇,往东边方向而去。
沿着大山脚下行了有一个多时辰,到了一处长长的大草地斜坡,斜坡左边是一条小溪顺流而下,典韦指着远处斜坡的顶端,道:
“乔哥,翻过那个垭口,就到我师傅的住处了1
远远能看见小溪从那垭口流出,这段斜坡高高低低,路陡的地方,马车需要一辆辆往上走,旁边还得加上几辆马来拉。
五辆马车拉上了垭口,前面就是一条峡谷了,道路左边靠山是小溪,右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平路,最窄的地方只有十米左右。
顺着路走了半小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牌坊,上面刻着“落日谷”三个红色大字,越过牌坊,从里面“踏踏踏”冲出三骑,马上的人穿着整齐的青衣,到了近前,齐刷刷整齐下马,对着典韦施礼,口中整齐道:
“少庄主1
典韦道:
“先生这些日可好?”
其中一人忙道:
“回少庄主,先生身体康健1
典韦点点头,便带着人进入了谷里,又走了几百米,前面拐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前面出现了一大片草原,顺着两边的高山向后一直延伸,都看不到头。里面可以看到有马群在放牧,旁边有几个骑马的青衣人在看着,见了典韦一行都是大声打着招呼。
走过一段草原,前面在小溪边有一大片树林,紧靠着小溪,有十几栋阁楼,两层建筑,全部是木制结构。
典韦吩咐王六等人将马车上粮食卸下放好,然后自己带着乔乐来到了最大的一栋阁楼前下了马,典韦回头看着乔乐,道:
“乔哥,我先去问下先生,你能不能留下来,得看先生的意思。”
乔乐点头,心道不是你师傅吗?怎么又叫先生?
典韦便进入阁楼,一会儿一个头发蓬松,满脸稀疏胡子的老者带着典韦走了出来,这人穿着普通的青衣,身材高大魁梧,脸型轮廓分明,显得一脸凶悍,一双眼睛凌厉异常,出来就盯上了乔乐,嘴里喝道:
“你是何人?如何到得这里?若敢有半句谎言,当心身首异处1
声音不大,却是极具威严,乔乐一呆,这么不友好吗?
“我叫乔乐,至于我怎么来的,我要是说我也是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掉在了上面的山上,你信吗?”
那老者静静的盯着乔乐,看了良久,才道:
“你且随我来1
乔乐跟随这老者进到屋内,典韦在外面把门关好,乔乐跟着那老者穿过外面的堂屋,又进了一间内屋,里面有案几,有书架,应该是书房了。
那老者在当中案几上跪坐下去,指着旁边的案几向乔乐示意,乔乐也就走过去,案几后面有垫子,乔乐学着老者的样子,也是跪坐下来。
那老者看着乔乐,道:
“老夫名叫张愧。”
乔乐道:
“张先生好1
张愧看着乔乐的表情,缓缓道:
“你没听过老夫的名字?”
乔乐茫然摇了摇头。
张愧点点头,道: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可以说了,你来自哪里?”
乔乐看着张愧,想了下,道:
“可不可以不说?”
张愧摇了摇头,道:
“不行!你必须对我实话实说!老夫再次警告你,不得有丝毫隐瞒1
乔乐呆了呆,终是缓缓说道:
“其实,我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可能来自另外的世界。”
乔乐边说边观察张愧,奇怪的是,张愧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
“你的世界是个什么世界?”
这个时光倒流的事,怕是不能说,那怎么解释自己来自哪里呢?也不能瞎编呀,太容易露马脚了。
“我……我的世界,叫清朝。”
嗯,唐宋元明清不是没出现过嘛,那就往后编。
“清朝?”
“嗯,清朝。”
张愧这下有点意外:
“清朝以前呢?”
“清朝以前啊,是明朝,明朝以前是元朝,元朝以前是宋朝,宋朝以前是唐朝,唐朝以前嘛,我也不清楚了。”
张愧这下彻底呆住,良久才道:
“那你是哪里人?”
乔乐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感觉偏北方,这个也没什么好编的,便道:
“我住的地方叫杭州,杭州有个西湖,我就住在西湖边上。”
“杭州?西湖?”
张愧愣住,好一会了,才问道:
“是在大江以南么?”
乔乐听得大江的名字,也是呆了呆,应该是叫长江吧?
“先生是说长江么?我们杭州是在长江以南。”
张愧缓缓道:
“长江?嗯,你们的世界可能是叫长江。杭州西湖嘛,倒是有可能是现在吴郡余杭境内的钱唐湖。”
乔乐一听,忙道:
“那可能就是了!我记得我们那边有条江就叫钱塘江。”
张愧点点头,又道:
“你能讲讲你那个世界各个朝代的情况么?”
乔乐脸现苦相:
“先生,这个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哈。”
乔乐于是便从唐太祖开始,讲了一些历史典故,什么安史之乱啊,什么武则天当第一位女皇帝呀,什么赵匡胤黄袍加身啊,什么成吉思汗攻打中原啊,什么朱元璋是要饭的呀,什么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乔乐其实本就记不清楚,这胡拼乱凑一说,张愧居然听得深信不疑。
是啊,这些故事,谁能编得出来啊!
两人一聊就是半天,天色渐黑才停下,张愧看着乔乐,郑重说道:
“嗯,乔乐,你记得,你今日跟我所说的,永远不要再对其他任何人讲1
乔乐点头:
“嗯,不过其他人若问,我怎么回答?”
张愧想了下,道:
“你接下来先住在落日谷一段时间,慢慢了解融入这个世界,我会让典韦对外说,你就是从小在落日谷长大的人。”
乔乐忙拱手称谢。
出了门来,外面典韦还带着那群庄丁老老实实候着,张愧便让典韦带乔乐前去安顿。
乔乐便跟着典韦走向旁边另外一栋阁楼,楼房也都是木制结构,二楼睡觉,楼下还有溪水“哗啦啦”流着。
晚上大家一起点起了篝火,烤起了肉吃,典韦还拿出了几坛酒,这酒也就算是米酒吧,度数最多也就二十几度,乔乐酒量可是厉害,喝了一点事没有,众人不由都是佩服不已,纷纷找着乔乐敬酒。
奇怪的是整个晚上张愧都没有出现,众人吃饱喝足,就各自睡去。
第二日很早,乔乐就被一阵吼叫声吵醒,出了房门立在二楼栏杆一看,外面远处草原上有二十来人全部穿着清一色的青衣,排列得整整齐齐,全部拿着长枪正在操练。
典韦正在来回行走着,呼喝着口令,纠正着一些不标准的姿势。
这不是个山谷么?怎么感觉像在练兵?
乔乐下了楼跑过去,见到典韦,忙道:
“少庄主,你们这是在干嘛?”
典韦道:
“训练埃”
乔乐一呆:
“训练?”
典韦点头:
“嗯!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他们上来训练一下,先生说了,我们以后可是有可能会上战场的!我们这是在练兵1
乔乐一皱眉:
“练兵?你们又不是军队?”
典韦脸一板:
“我们就是按军队来训练的1
乔乐也不争辩,道:
“你称呼那老者为先生?你不是他的徒弟么?”
典韦听了,脸色一黯:
“这个……先生不愿收徒。”
乔乐一愣,正要再问问,就见张愧慢慢走了过来,远远对着乔乐说道:
“乔乐,你来随我走走。”
乔乐忙过去跟上张愧。
两人顺着小溪走了一段,张愧回头问道:
“乔乐,昨天听你讲,在你们的世界,也是频繁遭受来自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胁,你觉得该如何做,才能护佑我边疆百姓的安宁?”
乔乐一愣,这尼玛关我屁事!
嘴上却是答道:
“先生,这异族之人嘛,他们会前来掠夺我们,挑起战争,应该是我们有的东西,他们没有,所以才会来抢。”
张愧点点头,乔乐继续道:
“这事吧,要想边疆安宁,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首先要打痛他们1
张愧边走边看了乔乐一眼,道:
“说下去。”
“打痛他们的意思呢,就是让他们见到我们都怕,再也不敢兴兵和我们作对。至于打过以后嘛,我们可以用文化渗透的方法来治理他们。”
“文化渗透?”
“嗯,文化渗透嘛,简单的说我们都是大汉子民是不是?那我们占领那些惹事的外族的地盘之后呢,就要求他们必须跟我们一样吃汉食、穿汉衣、说汉话,然后嘛再要求分流迁移,再要求与汉族通婚,再要求遵从我大汉朝的法律,这样过个几十年,哪里还有外族?大家都融合了嘛,都是我大汉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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