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楚在背后一脸崇拜的看着秦渊,这个人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刚才在雷区,说实话她也很心慌,但是转过头看到一脸自信的秦渊,好像就没那么慌张了。
两人此刻趴在沟壑里面,正等待着天黑,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现场的气氛还是稍微有些尴尬的。
突然钟楚楚率先开口了,“不管怎么样,我很感谢你能够和我一起来救我的朋友,回去以后我会再给你做另外的报酬,虽然可能我也没多少。”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声,秦渊一边观察着前面的情况,一边说“像你这样的大小姐想得到甚么东西岂不是很容易,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呵呵,没有那么简单,你觉得我那个所谓的父亲为什么花这么大的代价让你们来这里带我?”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你是他亲生女儿吗?”
“没那么简单,有的时候人心太恐怖了,为了能够活下去,别说是亲生女儿,什么人他都可以放弃,这就是他一贯的作风。”
听到这里秦渊倒是有些好奇了,确实是感觉从始至终钟大民的态度就很奇怪,别人听说女儿失踪的话,而且再怎么也不会拖这么长时间吧。
尤其是从他的一些语气当中,感觉像对这个女儿很关心,可是好像只关心她回来,不关心其他的问题。
钟楚楚在旁边无奈的解释,“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我这颗肾吗?因为我是他的女儿,他的肾出问题了,可以用我的。”
听着这么淡定的话语秦渊都大吃一惊,现在他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如果说他真出什么问题,绝对不可能来牺牲自己的女儿,只有他这个做父亲的去牺牲。
他都在想会不会是有什么隐情,钟楚楚也在旁边解释起来,原来在一年前钟大民就已经提出了,他表示钟楚楚现在是个健康人,而且有两颗肾脏捐出一颗来给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对于钟楚楚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因为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义务。
从钟楚楚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跟随着母亲生活,虽然现在挂上了一个名号,感觉她就是个富二代,但是在一年前她从来没享受过任何待遇。
所谓的来到国外读书,全部都是靠她自己的打拼,自从她母亲病逝以后,她就独自来到了国外,她不想再待在国内那个伤心的地方。
后面钟大民的身体出问题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肾源,而且其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肾源就算移植以后也会有很强大的排异反应,他这才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女儿。
他派了很多人来带钟楚楚,可是因为在国外的因素,一直都没有成功,到后面o国这边发生了战乱,彻底封国,也算是保住了钟楚楚一命。
可是纵然是这样,他也没有放过自己的女儿,三番五次派人来,听到这里秦渊算是明白了,难怪最开始钟楚楚的态度那么恶劣,可想而知她的父亲是派人来抓她回去的。
怎么没想到这个女孩的命运竟然是这样的,钟楚楚倒是有些习惯了,她看着天色已经慢慢黑了,“算了,这些都不说了,等会救出我的朋友,你就把我带回去吧,我知道你也是为了交差,那老家伙让你来办事的,我也不会为难你。”
秦渊却一直没有说话,钟楚楚也搞不清楚,这个人可能性格就是这样吧,反正自己有的时候说话他就当没听到一样的。
等天彻底黑下来以后,秦渊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身上有没有照片或者尽量描述那个人的长相,我进去看。”
“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带我去吗?”
“别废话,我们现在时间不多,那里面那么多人,我带你去,你觉得是在给我添麻烦还是想干什么?”
钟楚楚没有再说话,从怀里面拿出一张合照,是和那个强子的,这个人倒确实有做保镖的特质,因为就长了一张大众脸,非常普通,这种人丢在人群里面都不会被发现,所以非常适合做保镖。
秦渊快速记下他的面庞,然后再次交代了一下钟楚楚,接着猫着腰冲了上去。
此刻的钟楚楚看到他的背影,瞬间有些担心,刚才在这里趴着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周围非常安静,只剩下自己,而且前面黑漆漆的,瞬间恐惧笼罩了她。
她的手心都已经出汗,这个时候她不由得担心,万一那个人出事情怎么办?自己等会一个人怎么走出那片雷区?
主要是秦渊在的时候已经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她来思考,但是当这个人走了以后,她瞬间变得手足无措。
此时的她只能默默祈祷,祈祷秦渊一定要安全回来,最好把强子也带回来。
秦渊此时已经悄悄的摸了上去,也许是因为前面有雷区,再加上这些武装分子本来就是长期盘踞在这里,没有太大的防御意识。
只看到远处有个火堆,几个人正靠着火堆打着瞌睡,旁边还有人喝酒划拳,看上去十分混乱。
秦渊刚刚探出个脑袋,从旁边的帐篷走来,一个男人摇摇晃晃的一把拉着秦渊,“兄弟,走,走继续喝!”
秦渊把男人拉进帐篷,隔了几分钟,他擦了擦刀上的鲜血,然后慢慢的走出来,这个帐篷里面并没有强子的身影。
他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这个组织真的是像他们之前说的正在到处抓人,那应该会更警惕才对,现在全然是一副放松的状态,好像打仗的事情和他们根本不相关。
秦渊继续朝着前面的帐篷出发,连续找了几个都没有任何发现,就在这个时候最前面的一顶帐篷中走出来一个男人,他定情一看竟然是强子,只是这家伙穿的衣服明显和这些人不太一样。
只看到强子走到火堆边,一脚踢了踢旁边的人,“我靠,他妈的,老子花钱是让你在这里睡觉吗?”
看到这一幕秦渊觉得非常疑惑,按照之前钟楚楚说的,强子是被这些人强行带来的,但是看到这情况怎么感觉他像老大一样?
而且这个时候旁边的人赶紧站起来,点头哈腰的对他说“老板,你这也不能让兄弟们不休息吧,再说了也没什么事情,我们整天待在这里也只能睡觉。”
“放屁,我花了那么多钱,就是让你们过来这边监视的那个女人的下落在哪里?你们到现在都没给我个消息,说是在市区们有能力把她带出来吗?”
旁边的手下支支吾吾的,秦渊是听了个大概,难道事情还有反转?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既然人已经出现了,而且看他们的关系还不一般,秦渊便从黑暗当中走了出来。
看到秦渊的那一刻,强子快速摸向腰间,“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别这么紧张,我是钟大民派来的。”
听到这里,对面强子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疑惑都问道“你怎么能够证明?”
“那你觉得还有多少人能够冒死在这种情况下进来?”
这倒也是现在,毕竟外面到处都在打仗,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进来绝对是重金,也只有钟大民能够做到。
“前两天先生打电话给我,他说有一个人会过来这边,但是并没有告诉我具体是谁,看来应该就是你小子了。”
秦渊还没搞清楚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只能先套着他的话,“刚才我听到你说钟楚楚我已经找到她了,但是她要求我把你带回去。”
强子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激动,赶紧跑上前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抓住秦渊,“那个女人在哪里?你找到她了,太好了,那我们总算是完成任务了。”
“可是你这边是什么情况?她可是一直念着你,对了,她没在这里,还在区那边,我不管怎么带她都不过来,就是要见到你。”
“你怎么这么笨啊?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带不来,真是废物。”
强子在旁边骂骂咧咧的,开始吐槽他本来以为现在可以完成任务回去了,可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他是不可能去市区的,因为出去以后真的太危险了。
后面在秦渊的引导下,他这才说起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他一直就是钟大民派在钟楚楚旁边的卧底。
为的是取得钟楚楚的信任,然后顺利把她带回去,没想到后面就发生了战乱,他们两人都被困在这里面,他也想走,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而且也就是他一直在悄悄地给钟大民那边发信息进行联系,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钟大民一直强调钟楚楚还活着,这个内奸一直都在发信息。
不仅仅如此,连这个组织在当时已经被当地的军队解决完了,最后只剩下这一小部分人,强子在这种战乱情况下根本没办法,他确实是被这个组织的人给抓住了。
幸亏他反应灵敏,来到这个组织以后,干掉了老大,然后取代了这个组织,本来这些人都是处抓来的,他们大部分人都已经在那场战役中死亡了,只剩下这一点人大家也没经常打,而且都是为了钱。
强子就利用这一点开始用钱收买,他们这才慢慢的逐渐起来,本来他是想出去找钟楚楚的,但是听着外面的枪声,他实在不敢出去,不敢冒那个险。
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要说的话,那个女人还真是傻,她真的以为我喜欢她了,还这么信任我,其实老子看中的就是她爹给的钱。”
这家伙现在完全暴露出本性,毫不避讳的在对面骂骂咧咧的,秦渊皱着眉头都有些看不下去,他不能让钟楚楚知道这个消息。
那个女孩的身世已经很惨了,从小就被父亲抛弃,然后长大还要被自己的父亲给利用,现在如果让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也背叛了她,从始至终就是一场阴谋,她肯定接受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动静,强子一脸警惕的盯着后面,没想到出现的人竟然是钟楚楚,此刻的她眼含热泪。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一切还有你接近我都是在骗我,都是因为我父亲吗?”
“哈哈哈,骗你又如何?再说了,也是你自己愿意相信,我也没有怎么骗你啊,我又没有碰过你,只不过随便说几句话你就信了。”
看着他那副得意的面庞,钟楚楚捏紧拳头想要冲上去,但是强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朝着地面开了一枪。
“我告诉你最好别乱来,你那老爹虽然说让我带你回去,可是没管是怎么带回去,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断?省的你再跑。”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一把飞刀直接就丢了出去,秦渊的速度极快,因为他看到这个人是真的要动手了,而且这也是个隐藏的威胁,有这个定时炸弹,随时在跟钟大民汇报情况真的是极不稳定。
钟楚楚看到他倒下的那一刻还是有些心痛的,毕竟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竟然是骗她的。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面流,旁边的人都被这一幕给看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秦渊把玩着手里的飞刀转过头说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你们也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你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嘿,你这个混蛋在说什么?信不信今天我给你点教训?”
秦渊只是微微抬手,这个人就在他面前直挺挺的倒下了,速度太快,一时间震慑住了旁边的人,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钟楚楚也被吓到了,眼前的人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这身手实在是太恐怖了,有了这一次的警告,旁边的人也不敢再上前。
秦渊看着已经被吓呆的钟楚楚说了一句,“走啊,还愣着干什么,等我来背你吗?”
她这才赶紧跟的上去,只是回过头又看了看旁边的尸体,此刻的强子完全倒在了血泊当中,纵然到这个时候,她觉得秦渊出手太狠了,这个人又没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