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省。
如今的甘肃早就大变样了。
在楚国时期,甘肃省是三面受敌。北边、西边、西南都是敌人。如今西域、青藏都变成了汉朝的版图。
甘肃的敌人只有北边的斯拉夫人。而且现在斯拉夫人非常老实安分,而甘肃这边守备万户又多。
双方连小规模的冲突都没有,已经和平多年。
和平是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甘肃西连西域,东连陕西有铁轨、水泥公路。
这不是块好地,不太适合农业。但是现在商业极为繁荣。
西域来的商品、巴蜀的蜀锦、陕西的瓷器等等,各种商品汇聚于此。是名副其实的河西走廊,关键之地。
不是产粮区也没关系,从陕西、中原运送来的粮食,足够滋养这片土地了。
这种种使得甘肃的人口,得到了巨幅的增长。有一部分增加的人口,被急速发展的商业给吸收了。
人们经营饭店、旅馆或是做别的生意。
有的则移民去了西域、齐国,响应官府的号召,去开拓中亚了。
是的。
甘肃这块地儿的人口多到需要移民别的地方,才能缓解人口压力了
这才十几年工夫。
没办法。
没有粮食的压力,这个时代的汉人又能生,生出来的孩子又命硬,皮糙肉厚,一家少则四五个孩子,多则七八甚至十个孩子
这些孩子多数都能长大,在汉天之下,长的非常好。
一代人也就十几年。
两代人三十年。
如果这么发展下去,两代人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不往外移民,这贫瘠的土地当然承载不了这么多的人口。
要是没有人引导。
或者说朝廷闭关锁国,那就是一个下场。人口巅峰,皇朝末年,百姓起义。
但是现在汉朝的官方宣传非常明确,鼓励百姓去外闯荡。无论是闯东亚,或是下南洋。
有本事你也可以去美洲。
百姓们有了这个意识,家里头如果土地不够分了,实在是困难了,就出门闯荡。
张平安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是家中次子,一门兄弟五人。指望着父母的田地,那得饿死。
今日他带着老婆与两个孩子,还有三弟一家来到了兰州火车站,打算乘坐火车前往西域伊犁河谷。
兰州火车站极为繁华。
等待上车的各种各样的商人,各种各样的货物。还有附近的各种商铺、旅馆、饭店。
张平安不是第一次来兰州火车站,比较镇定,他的妻子与弟弟一家没来过,所以比较拘谨。
因为是响应官府的号召,所以他们坐火车是免费的。
不过需要官府开的一个凭证。
张平安拿着凭证上了火车,找到座位之后,与家人闲聊,以缓解他们的紧张。
不久后火车开动了,火车硬邦邦的坐着非常不舒服。
而且人又多,各种味道一言难尽。
张平安的弟媳就吐了好几回。
一言难尽的旅途之后,他们到达了伊犁河谷。他们与同行的人一起前往当地的官府衙门报到,先在城中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
官府的人就用马匹、骡子拉着他们前往地方。
张平安与弟弟家各自分到了一百亩田地。都是荒地,但可以耕种或放牧。
距离水源也很近。
张平安与弟弟都是种田的高手,看了之后非常满意。心想,果然还是出来闯荡好啊。
要是蜗在甘肃,就凭家里头的那点地,养活孩子都够呛。
官府不仅供给土地,还供给农具、种子,以及各种各样的生活物资。
这里的木头少,所以房子主要是夯土结构的。
现在各家刚来,房子也不多。各家挤在一起,等之后官府会组织他们,一起建造夯土房屋。
甚至官府连耕牛都准备好了。
不过不是送给他们的,需要花钱出租。
耕牛毕竟太贵了,官府也负担不起。
张平安一家都非常兴奋。但到了晚上,女人孩子毕竟弱,早早就扛不住去睡觉了。
张平安与弟弟睡不着,与同行的人聊天。
“我们是幸运的。听说之后来的人,就分不到这么多土地了。至少在伊犁这里没有了。”
有人说道。
“这是为什么?”张平安的弟弟问道。
“是因为人口多了呗。天南地北的人都来西域,这里虽然广大,但是能耕种放牧的土地却也不多。”
张平安回答道。
“对了。就是这个道理。以后要来西域的人,就只能往更偏僻的地方,才能尽可能的获得更多的土地。”
“或者前往齐国。齐王雄武,有皇帝之雄风。听说现在那边,大战小战不断。齐王打下一块又一块土地,急需要汉人耕种、放牧。”
“如果去了那边,就能分到很多的土地。”
“甚至可以购买奴婢。”
“如果汉子有本事胆气,可以上阵杀敌。建立军功,获得俘虏作为奴婢。以及金银、大片土地。”
“齐王尚武啊。”
“所以有很多能舞枪弄棒的汉子,都乐意去齐国碰碰运气。”
那人说道。
“我只会种地,不会舞枪弄棒。等我儿子长大后再说吧。这一百亩土地,分分就没了。等我儿子长大,就让他们去齐国,或者更远的地方闯荡。”
张平安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都说树大根深。宗族扎堆在一起,互相抱成一团,才能活的更好。”
“现在一想,就是狗屁。”
“人只有闯出去才能活的更好,子孙才能昌盛。”
“毕竟人是会增加,而土地是不会平白无故增多的。”
那人也种种的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时代的汉人,对于繁育血脉是非常看重的。别说是没有避孕措施,哪怕是有。
他们也会嗤之以鼻。
孩子当然是越多越好。
而张平安与他弟弟两家人,各自分了一百亩土地。两家人养活十几个孩子完全不成问题。
等孩子长大,分家分灶。
出去闯荡。
当兵的当兵,种地的种地,读书的读书。
汉人如何不强盛?
在吴年的意志之下,汉人变得极为可怕。
汉人的兵锋到达哪里,汉人就走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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