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已和尚道“什么假不假的,人家看不出来就是真的。”
敖泽却在心中嘀咕道,怪不得这和尚要弄来那么多瓦罐,砸碎了那么多瓦罐,只为上面的一点微量的白灰,就是为了造出假真珠,一百多只瓦罐,一百多两银子,造出一只真珠,当来了五百两银子,这样的方法无论怎样都是极其划算的,只可惜的不能弄来更多的瓦罐,造不出更多的真珠。
想到这里,敖泽也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会有人来跟着他们了,这些天来,他们两人在这城中虽然尽量低调,可是这些天来,弄了那么多瓦罐来,还是会惹到有心人的关注的,就会来暗中跟踪他们,也会不难发现,他们弄了这么多瓦罐过来,是为了造真珠。
瓦罐与真珠的价值,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这样将瓦罐变成真珠,这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不过这方法只有明已和尚一人知道,如果能捉住明已和尚,逼问造真珠的方法,那可是能换来无穷无尽的财富啊。
想到这里,敖泽也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人为财死,为了逼问出造真珠的方法,人们是会不惜一切带价的,看来这后面会有不少麻烦了。
敖泽跟着明已和尚从北门出了城,走了好远,这才向明已和尚问道“怎么往回走了?”
明已和尚笑了笑,道“就是让别人猜不出咱们要去哪里。”
敖泽又道“什么意思?”
明已和尚道“昨天不是感觉有人在跟踪咱们嘛,其实我也发现有人再跟踪咱们。”
…………
那两个红衣僧人跟着敖泽与明已和尚,见他们从昌隆当铺出来,先前那僧人向另一个僧人道“你继续跟着那两人,我去当铺问问他们做了什么。”说完,立刻就进了当铺,问朝奉刚才出去的那两个人来做什么的。
那朝奉不敢隐瞒,道“他们又来当了一只真珠。”
“是跟前几天一样的真珠吗?”
那朝奉连忙点着头,道“是的,几乎一模一样。”
“你们发现那真珠有什么异常吗?”
那朝奉道“大师是怀疑那真珠有假?”
红衣僧人点点头,道“那你们看是真是假呢?”
那朝奉道“我们几个人都看过的,甚至还扣下一点儿粉末,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异常,如果说那真珠是假的,那可真是假得比真的还真。”
红衣僧人道“你们留好那真珠,城主大人已经留意到那两人了,怀疑他们造假,正在追查此事。”
那朝奉一脸惊异,道“城主是怀疑那两个人的真珠是假造的?”
红衣僧人道“此事你们也不要多问,只是留好那真珠就行。”说完,就出了当铺,跟上另一个僧人,继续远远地跟在敖泽和明已和尚后面。
当铺的几个朝奉听到那真珠可能是假的,连忙去取出了那只真珠,几个人围着真珠又是看了好一阵,最后说道“如果这只真珠是假的的话,那这造假的技术也真是太高明了吧,简直是巧夺天工了。”又是一阵感慨,心想,自己要是那样的造假手段的话,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攒下一大笔银子,还用得着在这儿做工?
那两个红衣僧人看着敖泽和明已和尚从北门出了城,先前那僧人道“师弟啊,你先去跟着他们,我这就去禀告管事大人,千万不能让他们走脱了。”心里却想着,自己禀告了这事后,也好趁机休息一阵,监视人这活儿还真是太累了。
刚要离去的时候,却被另一个僧人给拽住。那僧人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还是你想去禀告管事大人?”
另一个僧人道“师兄不用这么麻烦跑来跑去的。”
先前那僧人道“我不怕这点儿麻烦,这次就不劳烦你了。”
另一个僧人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昨天管事大人给了我几枚号炮,让我们在紧要的关头,发出号炮,管事大人就会带人过来支援咱们的。”
先前那僧人道“那号炮呢?”
另一个僧人从身上取出一支号炮,朝着天空,拧开上面的盖子,然后就见一团火球从里面飞了出来,到了高空之中,那火球爆了开了,开出一团绚丽的火花来,而且还伴随着一声震耳的声响,远远地传了开去。
四周的行人听到这声响,皆是吓了一跳,连忙伏下身子,等了许久不见再有什么动静这才又站起来,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先前的那僧人则是满脸的不悦,本想偷个懒,这下可好了,偷懒的机会没有了,真是岂有此理!
…………
敖泽与明已和尚出了城,尽量走些偏僻的小路,远离人群,可是听到身后的传来的一声巨响,明已和尚回头看了看,不禁说道“麻烦就要来了,还是快些走吧。”&bsp&bsp
敖泽道“是不是你造假的事情被发现了?”
明已和尚却笑了笑,道“小僧什么时候造假了?”
敖泽道“那你说说,那几只真珠是哪里来的?”
明已和尚道“佛曰‘不可说!’,时机未到,不可说,不可说。”
敖泽道“你这和尚又来抖机灵,人家要是追来了,看你怎么办?”
明已和尚道“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出那真珠是假的,那小僧的真珠就是真的,即是真的,小僧又有什么错?”
敖泽笑道“你这和尚还会如此强词夺理了。”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这么说来,你造假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不知道大师有什么秘方,能不能教教我!”
明已和尚脸上一本正经,道“小僧什么时候造假了?敖公子可不要乱说话。”
敖泽道“其实我早就觉着不对劲了,这些天你弄了那么多瓦罐,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上面的那一丢丢的白灰?”
明已和尚道“那些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敖泽与明已和尚走了一路,争吵了一路,走到西边的山上,这里山不甚高,山上长满了灌木,里面有不少野兔出没。
到了中午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人追上来,敖泽与明已和尚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又吃了几口干粮,正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却见几个人突然出现在周围,将敖泽与明已和尚围在中间。
为首的一人是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颇有威严的样子,此人正是城主府的二管事,一旁的几人有伽蓝精舍的僧人,还有一些世俗衣着的男子,皆是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丝的凶相。
看到这些人突然出现的周围,敖泽与明已和尚连忙站了起来,戒备着向那些人看去。
明已和尚道“不知几位是什么人,为何将我们围在这里?”
那二管事向明已和尚看了一眼,道“找你们自然是有事。”
明已和尚又道“不知是何事?”
二管事哼了一声,道“你们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明已和尚一脸疑惑,道“我们只是过往的客商,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二管事道“那你们的货物呢?”
明已和尚道“自然是已经卖完了。”
二管事却是冷眼看着明已和尚,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从身上取出一样东西,掷给明已和尚,道,“这是你们这几天当的东西吧。”
明已和尚一把将那东西接在手中,只觉这东西蕴含着一股不小的力道,知道是那人存心在试探自己的功夫,接到那东西后,自己手掌立刻向后退去,轻松地便卸下了那股力道,然后摊开手掌,正是自己当出去的真珠,道“不错,这正是我当出去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二管事道“不对得很,好大胆的贼子,竟敢那假的真珠来当,欺负别人不识货吗?”
明已和尚一脸叫苦不迭的样子,道“这可真是太冤枉小人了,当铺的那些朝奉,都没有说这真珠是假的,你凭什么说这真珠是假的?”
二管事不屑地道“你们那些小伎俩,能骗得过那些老头,但是休想骗得过我。”
明已和尚道“这真珠是真的,你可不能冤枉我。”
二管事道“冤枉你?那我问你,你们这些天要了那么多瓦罐,是为了什么?”
明已和尚道“小人崇佛敬佛,多请些瓦罐回去,就是为了聊表一下自己的敬佛之心,这也有错?”
二管事冷笑一声,道“这个是没错,但是你们请回瓦罐之后,又为何将那些瓦罐给打碎了?”
明已和尚道“我们处理自己的瓦罐也有错吗?”
二管事看着明已和尚,沉声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那为何又要从客栈掌柜哪里买了那么多瓦罐,这可不是为了敬佛吧?而且砸碎了瓦罐,将上面的一层白灰给刮了下来,这又是为何?”
明已和尚道“这位大人说了你这么多,可是小人却想问问,我们做那些事情,犯了什么王法吗?”
敖泽在一旁看着明已和尚同那人理论,虽然一口一个“小人”,可是在心里却是不亢不卑,句句都能将那人噎得说不出话来,倒真是一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
二管事的呼吸也重了起来,道“是没有犯王法,但是你们做了那么多,只为做出假真珠,骗取钱财,这就是死罪。”
明已和尚又道“原来说了那么多,这位大人不过是想说明我们造了假真珠,这不是冤屈小人吗?”
二管事不禁加重了语气,道“少在这儿装无辜,你们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没有触犯律条,但是却处处透着异常,通过种种现象来看,你们只能是造了假真珠,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明已和尚道“既然大人已经认定小人是假造了真珠,不知大人到底想要怎样?”
二管事道“你们跟我回到城里去,却接受制裁!”
明已和尚道“如果我们&bsp&bsp不愿意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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