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特喝酒回来,看到客栈里一派灯火通明,人人都在客栈的院子中站着,心中甚是好奇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找人问了,才知道是金三爷被人杀害了,官府的人正在找凶手。
崔斯特喝了需多酒,酒劲儿上来很想去房间里睡觉去,可是此时捕快还正在将房间里的客人朝这院子中赶来,便找了一棵树靠着,呼呼地睡了起来。
这时候,司寇已经问了客栈掌柜以及客栈中的伙计,金三爷出事之时,他们各自在做什么,又询问了商队中的几个把头,金三爷这些人日子来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还有这一趟行商下来是不是赚了许多金子。
至于金三爷赚了多少钱,那一般都是秘密,谁也不会说的,不过金三爷还有个伴当,是个挺勤快的小伙子,叫麦可思,同其他人喝酒去了,估计还得会才能回来,金三爷的事情他可能知道的比较清楚。
客栈掌柜以及那些店伙计在出事之时,都在客栈中忙活着自己的事情,而且还都有人作证,只有刚才那店小二再给金三爷送东西的时候,是没有人看到的,不过中间的时间很短,只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如果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谋杀了金三爷那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等问完了这些人,司寇向一旁的敖泽问道“公子知道金三爷有个伴当吗?”
敖泽想了一下,道“如果那人是在商队中的话,应该是有见过的,不过,这商队是由几个小商队凑起来的,彼此间知根知底的人并不多,去找那麦可思问问,或许能问出许多事情来。”
正当四周准备让人去找那个叫麦可思的人时,就听有个人哭喊着要进客房来,说是要去见金三爷一面。正是金三爷的伴当麦可思。
司寇让那年近人进来,只见是个精悍的小伙子,此时脸上挂满是泪痕,进了来便忙问道“金三爷怎么了,金三爷怎么了?”
看到这情形,司寇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就是金三爷的伴当,麦可思?”
那个叫麦可思的年轻人点点头,仍是不住问道“金三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司寇道“金三爷的事情等会儿再说,你最后见到金三爷是什么时候?”
麦可思想了一下,道“是在住进店里不久,大伙儿都嚷着去喝酒,金三爷给了我一块碎银子,让我也去跟着大伙儿去喝喝酒放松一下。”
敖泽在一旁看着麦斯克,只觉着这人跟那个跳窗逃去的人身形甚是相似,不禁走上前去,掀起那人后背上的衣服,果然看到一块青紫斑块,很像自己用土块打出的印记。
“你这身上的斑块是怎么来的?”敖泽向那麦可思问道。
麦可思看着敖泽,胸口起伏不定,向敖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敖泽道“没什么,就是问问。”
司寇也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麦可思,记起来,这年轻公子曾说过他看到有人从金三爷的房间里跳窗逃走,而且他也曾用土块打伤了那人,这时看到麦可思背上的青瘀斑块,心中也是为之一震,难不成这人就是杀害金三爷的凶手?!
麦可思有些忿忿不平地道“这是喝酒回来时,不小心被街上的马车给撞的,”喘了一口气,道,“怎么,你这是在怀疑我做了什么?”
敖泽盯着那麦可思,道“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司寇也来按住麦可思的肩头,道“你是什么时候能众人一起去喝酒的?”
麦可思道“大伙儿出去的时候,我也跟着出去了,中间一直都在跟大伙儿喝酒,一直没有离开。”
听到了这里,司寇也不禁皱起眉头来,按照推算,金三爷出事的时间正好是众人出去喝酒之后,如果这麦可思是杀害金三爷的凶手的话,又是怎样同众人一起去喝酒的?如果不解开这个问题,可没法就这么认定,这个麦可思就是杀人凶手。
敖泽也是疑惑不已,如果麦可思是一直与众人喝酒的话,他又是怎样回来杀害金三爷的?根据众人所说,众人喝酒的酒馆里这里可不近,一来一回要半个多时辰的。如果不是这麦可思的话,那他背上的瘀青也太凑巧了吧。
司寇想了一下,又向麦可思问道“这次金三爷是不是赚了一笔大钱?”
麦可思想了一下,道“金三爷很精明,每次行商都会赚不少钱,这次赚了多少,我也不清楚,金三爷也从来不给我说这些,具体有没有赚钱,我也不清楚。”
司寇点了点头,先前他们已经搜查过金三爷的房间了,里面也的确没有找到有银子,一点儿银子都没有,看来这次应该真的是有人为财杀人了,如果按照那少年公子说的,凶手就在这商队中,那又会是谁呢?
司寇想了一下,觉着没有问题再问那麦可思了,便让他去院子中等着。
麦可思站起身来,再次问道“金三爷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啊,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被人杀害了,凶手是谁,我要给金三爷去报仇!”
司寇道“等我们查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会告诉你的。”
这时,那些在外寻欢作乐的人也都给“寻”了回来,现在商队中的人算是都给寻了回来,司寇苦笑了一下,只能先问询了那几个寻欢作乐刚回来的人,问了他们是什么时间离开客栈的,又是同谁在一起喝的酒,喝酒期间又做了什么,反正问的都是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那些人也都一一说了,又说,什么时间能让他们离去,他们还没有玩开心呢?!
司寇哼了一声,又向他们问道“你们喝酒时有见过那个麦可思的年轻人吗?”
那些人想了想,道“在喝酒的时候见过,小伙子喝酒很是痛快,我喜欢。”
司寇像是想起什么,又问道“那你们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见到那麦可思的?”
几人一身的酒气,说起话来啃啃巴巴的,现在更是有些迷糊起来,更是说起酒话来了,前言不搭后语的。
司寇只能让人去打了几盆凉水,给几人醒醒酒。兜头凉水浇下去,几人也都清醒了许多。司寇便又问道“你们从客栈出去的时候,也是跟那麦可思在一起吗?”
几人想了想,道“那就不知道了,一下子出去好几十号人,谁能记得这么仔细?!”
敖泽道“那你们总该记得,你们出去喝酒的路上,有没有见到那麦可思吧?”
几人摇摇头,道“这个我们记得清楚,出去的路上就我们几个在一起商量着找乐子去,并没有见到那小子。”
司寇想了一下,便让那几人也去院子中先等着,可是到了院子中,那几人便栽倒在地,呼呼地睡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一一盘问院子中的众人,大都是问他们出去喝酒时是跟谁一起的,喝酒时有没有见过异常,最多的就是问有没有见过那个麦可思。
众人都说见过麦可思,可是当问到去的路上,有没有见过那麦可思的,众人都是想了好久,说是在自己身边没有见过那个麦可思。而留在客栈的那些人,大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在金三爷出事的那段时间里,也是没有人见过麦可思,这段时间中,那麦可思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
大概问了半个多时辰,才将院子的众人都问询过了。司寇看着厚厚的一摞笔录,向敖泽问道“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敖泽道“司寇大人有没有发现,那些出去喝酒的人,都说在喝酒是见过那个麦可思,但是在去的路上却没有人见过他,这说明他可能不是跟大伙一块儿去的,很有可能是后来去的,这一点很是可疑,我想司寇大人可以朝这个方向去查查。”
司寇大人却摇了摇头,又道“其实先前在查验金三爷尸首的时候,我们发现在金三爷的指甲中发现了有一些皮肉碎屑,看到在临死前金三爷一定是抓伤了凶手,刚才公子在揭开那麦可思的衣服时,并没有见到他的身上有伤痕,他可能并不是凶手。”
敖泽也疑惑起来,那他身上的瘀青痕迹很像是自己用土块极大出来的,而且去喝酒的路上,一般都是几个好友一起,却没有见过他,这本身就有些说不过去,这中间一定是漏了什么。
“那司寇大人既然认为金三爷在被害的时候,抓伤了凶手,为什么不看看这些人身上是不是有抓伤的痕迹?”敖泽问道。
司寇大人道“刚才在院子中时,我已经让手下的捕快验看过了,很多人身上都有被抓伤的痕迹,那几个找乐子的身上的抓痕更多,可是你能认定他们就是凶手吗?”
敖泽怔了一下,道“那些人身上怎么会有那些多抓痕?”
司寇听了敖泽的话,不禁笑了一下,道“公子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
敖泽奇道“有什么我不明白的?”
司寇摇了摇头,道“公子以后自会明白的。”
敖泽却是在心中嘀咕,有什么我现在不明白的,还要等到以后,真是莫名其妙。
司寇大人道“所以,单凭身上的抓痕,就认定凶手,还是有些太武断了,除非还有别的证据。”
敖泽又道“我总觉着那麦可思有些不对劲,也许凶手并不是一个人,可能是两个人分工合作的。”
司寇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就连我们现在能想到的线索,也极有可能是凶手故意布下的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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