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子心理这般想着,可嘴上却笑呵呵地道:“好啊!若有合适的婶子一定帮你介绍,不过你也不能让婶子白忙活不是?”
冯拾颐唇角微挑,笑着开口道:“当然不会让婶子白忙活,稍后我做出的糕点,一定给婶子先送两包。”
就送两包破糕点,这也太抠搜了。
花婶子脸上的笑容一僵,立即开口道:“我说颐妞,糕点就算了。你要真想感谢婶子,不然把你做糕点的手艺,教我一两个就成。”
教两个,这花婶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冯拾颐不怒反笑,高挑着唇角道:“花婶子,这个简单!别的不说,就这松糕啊做法其实就简单的很……”
什么糯米、黏米,什么花生、瓜子,花婶子是一字不差的将冯拾颐说得话都记在了心里。
她本来以为想要弄到这样的独家配方,还需要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不过三两句话冯拾颐就交代了个清楚。
哈哈……这冯家丫头可真是个傻的。
花婶子笑呵呵地听着,双眼冒着金光,那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
只是待她满心欢喜的一走,徐凤便眉头微皱的走到冯拾颐跟前。
“小妹,这可是咱们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给了别人?难保村子里别的人不来讨要那法子,到时候人人都会做拿松糕,你还那什么挣钱?”
冯拾颐瞧着徐凤那满是焦急担忧的样子,唇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
“大嫂不必担心,就算我告诉了她法子,她也没那个本事做出比咱家还好吃的松糕来。不但她做不出来,我还借着她让旁人再也不敢上门来讨要这法子来。”
徐凤一听这话,不由得为之一愣。
她早就察觉出自小妹上次落水,便变得有所不同。
如今见她如此笃定的态度,更是觉得她越发变得与以前大不一样了。
“大嫂,你信我就好。我今儿开始这两日都要多做四屉糕点出来。若是咱这两日做得好,日后应该还有比这更大的订单。”
“所以,为了咱们能拿下这笔大单。我这里还有个事儿请大嫂帮忙。”
徐凤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也顾不上担心那松糕做法了,迫不及待的开口。
“小妹你有啥事尽管说,但凡嫂子能做的一定帮你。嫂子做不了的,便是想法子也帮你办到。”
“大嫂你别急,这事啊……”
冯拾颐笑着凑到徐凤耳边,将自己的想法全盘脱出。
徐凤一听连连点头,瞧着冯拾颐的眼神,也是一副欢喜之色。
隔天,冯拾颐早早的带着糕点来到了望月楼。
却不想才一进门,就见那何掌柜竟又提着食盒,正拉着管事的喋喋不休地劝说着。
“程班主,我们的东西绝对是物美价廉,只要你能说动蒋老板用我们铺子的糕点。我保证你能赚得盆满赚得盆满钵满,少不了班主你的好处。”
程班主笑呵呵地瞧着何掌柜,他虽然是个好说话的,可他却是也不傻。
不然,他也坐不上班主这个位置。
就几块糕点的些蝇头小利,他怎么会看得上眼?
不过,免费送上门的糕点,他倒是可以尝尝。
“行吧,既然何掌柜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来尝尝。”
程班主拿起一块糕点先是放到鼻端嗅了嗅道:“瞧这模样,倒是与昨日送到我们望月楼的一样。可是这味道……”
一点清香味都没有,反倒是有一个股子说不出的怪味。
何掌柜瞧着程班主面露难色,赶忙开口道:“程班主您尝尝,您尝尝就知道我们的糕点味道绝对不差,而且价格还便宜。”
程班主撇了撇嘴,终究还是抹不开面子的将那糕点送入口中,轻轻一咬。
“呸呸!这是什么东西?就这也是人吃的?”
程班主满是嫌弃地将那糕点丢回了糕点篮子里,对着那何掌柜怒声说道:“何掌柜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就你这东西怕是丢路边喂狗,狗都不带吃的。”
程班主忍不住丢了何掌柜一个白眼,侧头间恰好看到正进门来的冯拾颐。
“冯姑娘,您来了。快,快请里面坐。”
程班主一改刚才对何掌柜嫌弃的态度,满是喜欢地迎上了冯拾颐。
“程班主不必这么客气!”
冯拾颐笑着,顺势也提了提手中的食盒道:“昨日之事多有疏忽,承蒙蒋老板不弃,我特意做了专属于望月楼的糕点样式。”
“哦!专属于望月楼的糕点样式?”
程班主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都不用冯拾颐动手,他便赶忙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将其放到一旁的茶桌上。
随着食盒的盖子揭开,四款白、绿、红、黄的四色方形、圆形,上面不仅附带着《望月楼》三字,竟然还有梅兰竹菊作为背景点缀的糕点,十分讨喜的印入程班主的眼中。
“这……这糕点,也太过精细了。冯姑娘你做这糕点真是绝了,我程有知这辈子还未曾见过这么好看这么精细的点心呢。”
程班主说着话,拿起一块黄色印着菊花的点心小心翼翼的放入口中。
绵软鲜香,竟然还带着淡淡的菊花香。
“妙,妙啊!”程班主连连称赞道,“这么好吃的糕点还真不是某些人能比得上的。”
这话说的让一旁的何掌柜脸色一黑。
冯拾颐进来时瞟过一眼,心下登时了然。
何掌柜今日送来的糕点正是用她给花婶子讲的做法做出来的。
冯拾颐微微一笑,“班主您喜欢就好,楼里定的糕点已经在外面的马车上,还请班主叫两人去抬进来。昨日因事摊子没开,今日我要早些过去才行。”
“好好好!”
这边程班主张罗着卸好货,冯拾颐便拉着剩下的糕点回摊子。
可谁知,她那车还刚出北街口,就听“咔嚓”一声巨响,好好的车轱辘飞了出去不说,她的骡子更是因此而受到了惊吓,“嘞”的一声就蹿飞了出去。
冯拾颐一惊,她受伤不受伤是无所谓,万一骡子撞到了旁人,那可就全完了。
“小心。”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蹿上了车,一把拉过冯拾颐手中缰绳抓停了骡子的同时,她也随着被那围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一头扎进了宽厚的怀里。
诱人的檀木香瞬间缠绕上她的鼻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耳边响起的那低沉而又充满关切的嗓音,就让她不由得心头一颤。
“可有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