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拾颐这才意识到刚才这一愣神的功夫,这几人竟然想了这么多,连忙说道。
“徐大哥,这可不行,我们以后可是要长期合作的,我怎么能占你的便宜呢?这样,你就照着市价便宜些给我就行。”
“那……”
徐彦斌有些迟疑,冯拾颐见状故意板下脸:“徐大哥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我去找别家!”
“好!既然拾颐妹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推辞了,按照市价,这盒子大概三钱一个,妹子就给两个吧。”
嘶,果然精致的东西就是贵,三个大钱,都能坐一趟马车了!
不过这也不是能省的东西。
冯拾颐从腰间摸出来三钱银子,递给徐彦斌。
“徐大哥,这些我都要了,另外,这多出来的一钱是给的定金,我想请徐大哥再帮忙坐一百个盒子!”
虽然定做礼盒的初衷是为了完成订单,可是冯拾颐也没有说瞎话。
马上就中秋了,她筹备美食节的同时也要记得跟大主顾联络一下感情。
解决了礼盒的事情,冯拾颐跟徐彦斌定下送礼盒的时间,拒绝了徐大嫂留她们吃饭的热情,又和徐凤一起匆匆往家赶。
“咦,这不是林柔月吗?”
蓦地,徐凤看着不远处一个身影撇了撇嘴:“真是晦气,竟然能碰到她,真没见过这样的媳妇,跑自己舅舅家比回婆家的次数还多。”
徐凤翻了个白眼,挽紧了冯拾颐的手臂。
自从上次林柔月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之后,在婆家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了,她索性又故技重施,跑到娘家去了。
冯拾颐乐得没有人搅局,自然也不会管她。
只是这会看见她往林耀辉家里去,心中又有了几分计较。
只是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和徐凤闲话了两句就往家走去。
回到家,冯拾颐先是补了一个觉,这才往果园走去。
——林耀辉之前被村长勒令捉虫子,林柔月又往他家跑的勤,冯拾颐难免会怀疑林耀辉会和林柔月一起密谋给她添堵。
“咦?这人,鬼鬼祟祟的做啥哩?”
因为担心林耀辉霍霍自己的果树,冯拾颐脚步都快了不止一点,到了之后却看见林耀辉鬼鬼祟祟的往村头走去。
正疑惑间,脚步已经兀自跟了过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冯拾颐眼睁睁的看着林耀辉进了张寡妇的屋子,还没来得及惊讶,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只吓得她三魂丢了七魄,差点没直接跌倒在地上。
回头一看,看见那张风光霁月的脸,顿时咬牙切齿:“都说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就不能不吓我?”
冯拾颐咬着牙,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可爱。
骆琤微不可闻的弯了下嘴角,没有回答:“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
“我哪里鬼鬼祟祟的,我这是……”
冯拾颐还没说完,话音便猛地顿住,随后一张俏脸涨的通红。
不仅是她,骆琤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红晕,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冯拾颐狠狠闭眼,恨不得赶紧去洗洗耳朵。
啊啊啊,好脏啊!
只听隔着一扇窗子,屋子里面传来各种腌臜不能入耳的声音,冯拾颐扯了扯骆琤的衣角,做了一个溜的动作。
青年即便自诩阅历人间百味,也还是个毛头小子,遇见这种事情也难得有些不自然,顺着冯拾颐的力道就准备往前走。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声音突然间停了。
嗯?
这么快?
传说中的三秒男?
冯拾颐眨眨眼,有些意味不明。
刚想要笑话他一下,就听见里面传来细细的说话声。
“冯家那个贱蹄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今儿竟然教唆老大家的打我,瞧瞧我这脸……”
“简直不可理喻,柔月在家里也是受尽了她的压榨,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就是,是得叫她吃点苦头!”
“这样,我之后找些人来,咱们就这样……”
许是因为是在家,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更想不到窗户外面有两个人把他们的话都听了个干干净净。
冯拾颐咬着牙,瞪着窗户,恨不得砸了窗子狠狠的在这两人脸上挠一把。
这两人果然是黑心肠的,竟然想着法子想要坏她得名声,竟然连找混混欺负她这种事,而后带人捉奸这种事都说的出口!
“啊啊啊,火,火!”
“快快,快来人呐,救火啊!”
就在冯拾颐想着如何对付这俩人的时候,屋子里面突然间传来一阵尖叫声。
冯拾颐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屋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腾起一阵火光,刚才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瞬间分开,尖叫着扑打着火花。
然而那火来势汹汹,再加上秋干物燥,哪里是轻易就能扑灭的。
很快,火势就蔓延到了整个屋子……
冯拾颐慢慢的眨眨眼,看了一眼手中提着油灯得骆琤:“你做的?”
骆琤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他们嘴太脏了,该好好的清理一下。”
这话冯拾颐赞同,只不过这清理的方式多少有点粗暴。
要不还得是骆琤啊!
乡下人这会都还没睡,听见尖叫声连忙过来帮忙,不一会就把火给扑灭了。
不过同时也看清了屋子里面的场景,顿时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院子里,林耀辉和张寡妇身上的衣服都凌乱不堪,张寡妇还披散着头发,一看两人就没干好事。
林耀辉顶着众人的目光,突然间锁定冯拾颐:“是你,你个小贱人,你竟然要防火烧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
冯拾颐挑眉,意外林耀辉的敏锐,面上却是不紧不慢:“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可就是血口喷人,是要蹲大牢的!”
林耀辉气结,指着冯拾颐手中的油灯说道:“你手里就是证据,我就说好好的怎么就着火了,你这个小贱人……”
“油灯是我的。”
林耀辉张口小贱人,闭口小贱人,实在是脏的很。
骆琤抬手把油灯拿回自己手里,清冷的目光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