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火的洗礼,群星的祝福,我已经给你们了。前世今生的缘分已尽,你与我契约却已经生效,命运的织机正在朝着未知而已知的方向前进。
愿你们终将抵达群星。”
冷漠,甚至不能说明情绪的莫名在回响。
无形的枷锁突然出现,那是一个连神祇也难以想象的维度。那是至高的智慧,无上的荣光,亦是永在今在至高水晶天堂,是那无上迷离扑朔的梦幻场所。
哪怕身为一切超凡源头的王羽,也没有丝毫察觉。
咔嚓咔嚓。
就好像竹鼠啃食竹子的咔嚓摩挲声。
没有丝毫征兆,也没有一丝迹象。
那无形的枷锁如同被束缚千载山洪,瞬间崩碎,换做无数细小星光。
仔细一看,那哪里是星光,分明就是无数先天篆文,是那象征着宇宙隐秘的卢恩符文,是那象征宇宙最为底层逻辑的混沌,是那黑暗宇宙的呢喃,是那是最为纯粹的法则纹理编织的法理。
无不诉说着这是一个可怕可怖的契约,是那贯穿整个时间长河的终焉誓约,是空与无最终幻想。
大势所趋,一切都是滚滚向前狂奔。
无数星光飞向远方,王羽的宫殿,地球,地球所在的宇宙。
而正端坐青石王座的王羽正和昔日的伙伴梳理那乱成毛绒线的因果。为提瓦特世界苏醒做最后的嵌合。
如果说旅行者是见证者、铭记者,见证旅途中一切,风与诗歌,飞鸟愚人,女皇,铭记者众生离苦得乐。那么王羽则是负重者,背负世界的重量,法则的重量,世界最后的余晖与种子。
飞鸟,诗歌,愚人,女皇与龙,祂不知道多久不曾再见,自从旅行者荧转动那命运之轮,一切都在变化,终末的花海到来了,可怖的审判也来了。
王座依旧空悬,荧没有在正确时间,正确的地点于正确的机会登临。
一切都晚了。
大地在崩坏,天空在哀鸣,每时每刻死亡都在吞食者生命的重量。
而同为降临者的祂,成于神性也败于神性。神性的种子,造就祂比肩世界的体量,但却没能给予祂丝毫力量。或许通晓语言,博闻强识已是神性最大的努力。
古国的炼金知识为祂展开神性的一角,而那么传奇诗歌的展现,却为祂取来被消磨的人性。
琴,丽莎,优菈,刻晴,胡桃,雷电影,纳西妲,芙妮娜……
或自愿,或巧合,亦或者被损友的助推,无论最初是什么原因,最后只有一个心心相印。
灵魂的共鸣,力量的缠绵悱恻,从那一刻起,就没有可以分开祂们的,死亡亦是不能。
琴,优菈,丽莎,胡桃……不顾自身安危,分割自身灵魂胞衣,为祂补足那被神性种子压得支离破碎的灵魂。
自那一刻开始,微弱如烛火的人性再次点燃。祂知道这是祂永远也不愿逃离的美梦。
而这一次,祂准备让提瓦特世界再次苏醒,让那昔日的伙伴再一次回来。
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丛生,尸骨如林,有祂们同行,何惧之有。
那漫天星光飘洒这里,祂并不知道,估计知道也不会理睬。只要不妨碍祂的事,一切随他去吧。
至于地球上的一切何必那样自缚手脚,只要足够锚点,祂就可以展开神域,升华维度,让整个从虚幻中走出来。或许该推进一下速度。
“足够的时间、空间,我都给你们,盛大开幕仪式也该正式开始。
鲜花,掌声,无人的角落。
血液,骨骸,癫狂的呓语。”
王羽也不知道对谁说,也或许只是自己的自语。
画面一转。
地球似乎被这无数星光包裹着,最后一点点消失不见。
在那光芒消逝时,地球上的所有生灵心中好像有着大欢喜之感,顿时觉得脑海清醒无数,似乎在那一刻,万般执念都烟消云散,万般贪嗔痴被这一刻清醒斩却。
那是一种魂与骨肉遍视诸界,常驻清净自在的舒畅,是脱离万般因果红尘,不染世俗恶业毒火的自由。
仅是片刻的宁静,却让所有生灵感受到一种幸福、自由的喜悦之情。
然后是掉落深渊的恐惧,被万千丝线缠绕己身,仿若蜘蛛网上的猎物,一点一点感受到丝线缠绕那无形的肌体,无形的枷锁一点点深入,就好像有一根绳锯一分一厘均匀分割着一切。
从肉体到灵魂,从心灵到灵性,没有一处不被嵌入,也没有一处是空余之地。
顿时,整个地球混乱不堪,秩序本就混乱之地,在这巨大无比的落差感之下,反而萌生更大更强盛的罪恶。
本就自由的世界,更加自由,自发组织零元支付行动。
哪怕以纪律铸就的军队也有些许骚乱,哪怕在荔枝的智者,也没法面对这天与地的落差。这不是心志可以决定的,这是灵性回归本初最本质的能动性。
再是愚昧无知者也不会把刚才的事件当成错觉,再是无畏无知者,也会生出对未知的敬畏之心。
那片刻的宁静,不仅只是灵性的本初之境,也是维度的攀升。那时,一切语言成为空白,无有分歧者,无有憎恶之心,无有上下之心。一个意志,一种思维,共同的心愿,人类闪耀群星之时。
阿赖耶,地球生灵命运共同体,多维共和蜂群意识。
在这种维度视角下,所有人看到不一样的世界,不存于现实的幻想乡,一切起源终焉之地。
九层至高天堂,嘹亮的圣歌高唱,无数天使赞美义人,受膏者,至高主宰。无尽的奶与蜜在河流流淌着,丰硕甜美的果实垂坠着,等待善人的摘取。
狂风摇曳的巨木露出无数星光,那是无穷无尽的世界,疾驰的流星那是大神的誓言,无穷无尽的蜜酒正等待着勇士饮用,盛大的宴会时刻开启,胡吉恩、穆尼恩于九界穿梭,搜寻天上地下的事。
巍峨不周上天入地,天上地下,万方万野无不目视者,奔涌咆哮如雷霆的大河,就像两条水龙,横插大地东西,自东向西,从太阳升起之地汤谷扶桑到太阳降落之地禺谷。无数生灵于大地生存,九尾、鲮人、赤鱬、肥遗、旋龟……
……
无数传说中的最初之地、至高场所,就突兀展现面前。
哪怕最后生灵生存本能下,下意识模糊自身记忆,当然最重要的是降维过程中,世界强制作用下,忘却那些不该拥有的记忆,不该直视的世界本质面貌。
那残存的余影,也地球上一切有情众生认识到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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