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层塔楼掉落一些石块,而同时可以看到一只单脚踩空,贯穿顶面,似乎卡在了洞口处。
百魁英哪能错过如此良机,掷出了棱锥匕首。
黎方大惊,这才发现,此处坑洞竟是之前自己身形上越时,插入五层塔顶所留下的枪痕,没想到此时竟被自己一脚踏破,反倒被百魁英利用上了。
但见棱锥匕首刺来,黎方只得再次卷起银枪,快速挡下,随即纵身跳出坑洞。
百魁英却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反倒再不急着进攻了。
“你输了1百魁英笑吟吟的说道。
“什么!?”但见黎方手臂上插着两根毒针!
“此毒针名为避水针,毒性虽不及沙之蓝,却具有麻痹效果,若中毒之人,强行催发内力,只会毒发攻心,哼哼,到时神仙难救1
但见黎方下一刻便单膝跪地,头晕目眩,手部淤肿已然没了知觉。他立即点入自己的雁窗穴,防止毒素扩散,然后劈砍四周烛台,此时六层塔楼已没了灯光。
“哼哼哼...”百魁英依然在黑暗中笑着。
……
随着战况陷入焦灼状态,就在上一秒中,塔楼停止了声响,而此时已快到了寅时。
众人还在紧张期盼着大当家获胜,而耶律赤瑾心中已经一片冰凉。
他紧皱眉头,闭起双眼,缕一缕思绪,终于下定了决心。
“武少爷,待会我会掩护你撤离,你就离开议事大堂后,就跑向前面的防御土楼跑去,那里有人会接应你1
“诶?”武时升惊诧起来。
“耶律大叔...”武时升终于忍不住哭起鼻子。
只见耶律赤瑾脸上布满血丝,眼圈发黑,鼻血流落至自己的嘴角,他尚不能察觉。
耶律赤瑾之所以答应百魁英的赌局,是因为黎方已经考虑了武时升的后路。
两个时辰前,黎方与耶律赤瑾插肩而过,站在耶律赤瑾身后,已然对他说道:“放心,我还有后手。”
“如果我在寅时还未从武器库中出来,你便让那武少爷出门逃至最高的土楼台处,我已派了人在那接应,至与你身上的毒...”
“没关系!吾早有觉悟,到时你若不能胜,只要那孩子逃走,吾便拉动这只冲天号1说完,他便接住黎方手中的冲天号。
黎方最后只能无奈地苦笑道,也在此时,他对耶律赤瑾由衷地感到敬佩。
只可惜两人相见恨晚,若是相遇在酒肆,两人一定能把酒言欢!
武时升还想说些什么,耶律赤瑾却抓紧了武时升的肩膀,眼神中已经露出决然之色。
“喂,几时了?”耶律赤瑾对着眼前的一名壮汉问道。
那壮汉被这一问,弄得也是一愣,但还是回答道:“应该是寅时了1
“哦,是么1耶律赤瑾一跺足,脚尖弹出一把利刃,转身划破议事大堂大门,然后将武时升向门外一推!
“快跑!这次一定要逃出去1
武时升转头看向耶律赤瑾的背影,不知为何,耶律赤瑾明明连站着的力气都很勉强,为什么他还能显得如此可靠!
“耶律大叔...我…我1
武时升呆呆的望着他,似乎仍没有要逃的欲望!
耶律赤瑾这次再也不转头了,他知道这次他不能转头。
因为身后有人需要他!
“快走!你要让吾的牺牲变得毫无价值吗1耶律赤瑾仍然不转头,声音中却带着悲愤!
“耶律大叔!额啊啊啊啊啊碍…1武时升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最终转身向土楼逃去。
众喽啰见武时升逃走,皆是惊讶万分,他们欲要起身去追。又见耶律赤瑾却举出冲天号,众喽啰们面露惧色,身子又退了回来。
良久,耶律赤瑾面露冷色,仿佛在用眼神嘲讽眼前这帮贪生怕死的流寇们。
正欲拉动冲天号,背后却被人射中一枚暗器。
只见那枚暗器,金光灼灼,显得很是精致。耶律赤瑾费力的将背后的暗器拔下查看,又是一惊。
“这是...这是晋星刺1
众人趁着耶律赤瑾中了暗器,还在犹豫之际,即刻上前将他按住,取下他手中握着的冲天号。
“耶律赤瑾,你还是太天真了1只见门外走出一名大汉,他粗壮的臂膀下还夹携着武时升!
“什么,竟然是你1耶律赤瑾大惊。
众人见外面来人后,也是大喜过望,并有人赞叹道“二当家智勇双全!智勇双全1
只见来人下一刻瞬身至那喽啰身前,挥起板斧砍下那名吆喝着的喽啰的那袋。
“记着,下辈子别乱叫1狼罗也是一声冷笑,另在场的众人感到陌生。
“把这里的人全部杀光1他又对身后的黑衣人下达指令。
接着喽啰群中出现了一场暴动,喽啰们竟然相互厮杀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二当家把……”哄乱的战斗中传来耶律赤瑾的质问声,显得不太自信。平日里令人尊敬的二当家此时竟丝毫不留情面,贼寇们只觉雪崩的代价无可承受,更不敢想象。
“哼哼,我是什么人你难道还知道么?”狼罗依然在笑,手里却握着冲天号。
“难道是她...她终究还是容不下吾...哎1耶律赤瑾已经猜出了狼罗的身份,只觉得心灰意冷。
“这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置?”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亏得你到了这个份,上还在担心娃娃的安危。耶律赤瑾,你太天真了1狼罗这次却也叹了口气的说道。
“也罢,让你死个明白!我奉主人之命,本就是为了截杀于你,至于这武氏后裔,终究是个烫手的山芋,不过既然得手,也要一同交于主人处置。”
“哎!这孩子...终究逃不过...血脉的诅咒...”耶律赤瑾说完这句话,便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