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办?”吴凤飞抓狂的看着宋缺。
“广积粮,练精兵,缓称王!我们要推翻离阳,北莽始终是饶不过去的,北凉铁骑再精锐,想要以三州之地抗衡离阳和北莽终究不现实。推翻离阳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徐徐图之才是正道。主人,您也需要习武了。不求天下第一,但是要有自保之力,您出事了,我们所有因您召唤而来的,都会出事。”
宋缺一番话说的吴凤飞冷汗直冒,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看了一眼无名,却发现无名正在闭目养神。
察觉到吴凤飞在看自己,无名睁开眼,“小飞,这方面你就不用看我了。杀人我行。带兵领将,治理国家这种事就不要指望我了。”
指望不上无名,吴凤飞只能再次看向宋缺,“宋缺前辈,我们到底要怎么做?”
宋缺闭目沉思片刻,“主人,西蜀:进可攻,退可守。西蜀少数民族众多,民风彪悍,离阳皇朝鞭长莫及。掌控西蜀,一明一暗和徐骁遥相呼应,大事可成1说罢宋缺远眺皇城方向,“主人可在此稍作停留,待我去皇城一趟。”
“宋缺前辈,皇城现在应该戒备森严,您现在一个人去会不会不妥。”
宋缺摸了摸背后大刀,“放心,有刀在手,天下何处不可去!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无名说皇宫还留有后手,我正好也去领教一二,若它只有无名所说的实力,直捣黄龙也未尝不可1
过了许久,被此地诡异天象吓破胆的下人才在一个中年男子带领下围了上来。
来到无名身前,中年男子撇了一眼无名,“是你要找我?”言词间尽显倨傲。
“王林泉,你可还认得小爷1吴凤飞毫不客气,直呼男子本名。
“哪里来的小贼1贼字还没喊出口,王林泉看清了吴凤飞,猛然跪倒在地口中疾呼,“老卒王林泉叩见大世子殿下。”说罢,王林泉站起身,拔出腰间佩剑,兔起鹘落间就将周围的家丁下人全数抹杀,狠辣异常。
看着眼前一幕,吴凤飞有些无奈,“何必了,他们都只是一些普通人,不用下如此狠手。”
“大世子殿下,恕老卒逾越。慈不掌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世子殿下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切不可有妇人之仁,留着他们总归是隐患,只有死人才最可靠1王林泉杀完人继续跪倒在地。
“我和徐骁闹翻了,我现在姓吴,以后你也不要再叫我世子了1吴凤飞轻描淡写的说着。
“这,这?这1大惊之下,王林泉硬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行了,别大惊小怪的了,徐骁不肯给我娘报仇,我就自己来了。”吴凤飞一脸淡定,仿佛说的话,做的事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大世子殿下查到杀害王妃的凶手了1王林泉猛的抬起头,眼光中有欣慰,愤怒,决然,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差点让王林泉无法自持。
“老杂毛皇帝下的旨,韩貂寺,柳蒿师动的手,杨千岁拖住了徐骁。徐骁觉得这是私仇,不想北凉铁骑再起杀戮,天下苍生再受战火煎熬。我了,没有徐骁那么大的胸怀,我只知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所以现在,我不是什么北凉世子,我只是吴凤飞,一个为母报仇的普通人。”吴凤飞本不愿多说,只是碰到父亲昔日马前卒,不吐不快。
“王爷糊涂啊1王林泉一声悲呼,“王妃之死,怎可算私仇,怎能算私仇?怎敢算私仇!我北凉大小数百站,哪一战,王妃不是奋勇冲杀在前,以一女子之身护我无数北凉战士。我犹记得,西垒壁一战,王妃一袭白衣縞素亲自敲响鱼龙战鼓,鼓声如雷,杀声整天,不破西楚鼓不绝1王林泉说的激愤处,以头叩地,直叩的头破血流犹不罢手,“苍天啊,何其不公!王爷啊,你可曾听见这些老兄弟的怒吼!你可曾看见我北凉战死将士的不甘1
吴凤飞45度望天,双眼通红,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王林泉紧爬两步,来到吴凤飞身前,“大世子殿下,老卒我身受王妃活命之恩,若大世子殿下不嫌我老迈昏庸,我愿追随大世子殿下,以报王妃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