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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中拿着一叠资料,认真看向禾子:“我们离婚吧!”
禾子疑惑的看向男人:“你疯了么,还是在外面嗑药了,离婚,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养着你,同我离婚,你打算出去吃翔么?”
男人依旧看着禾子:“离婚吧,我们结婚前没签协议,原想着是给你一个承诺,谁知后来却变成这样”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疲惫:“家里的房子是咱们婚前买的,这些年拖累你不少,算是给你的补偿,两个孩子都归你,我一个人离开什么都不要。”
他爱得起放得下,当断则断,不想再同禾子纠缠。
禾子也没想到丈夫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身上的疼痛也让她无比烦躁:“你什么意思,这是要把两个孩子都推给我。”
她本来就不喜欢孩子,狗男人在打什么主意。
男人的眼神中带着隐忍:“我说了我什么都不要,所有东西都给你,我自己离开。”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禾子的脸色沉了又沉:“我告诉你,我现在正处于事业恢复期,不可能同你离婚,你别做这个梦了。”
这场婚姻带给她的只是无力和伤痛,以及她那被浪费的青春。
她在这男人身上浪费了十年时间,期间还生了两个孩子,这男人怎么敢这么对她,难道是想再一次毁掉她的事业么?
男人看着禾子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你拒绝离婚的原因是担心影响你的事业,禾子,这场婚姻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是么。”
禾子的表情越发扭曲:“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孩子是你求我留下的,那你就必须为他们负责。”
男人笑得无奈:“我已经把我仅剩的房子留给你们了,你还想要什么?”
禾子抓起桌边的苹果砸向男人的脑袋:“我要你正常一点,像个父亲一样带好你的孩子,你这个废物也只有这么点用了。”
男人硬生生挨了一下,不但没生气,反而发出低低的笑,随着他笑声的增大,他脸上的表情也越发诡异。
忽的,男人站起身,将手中的资料摔在禾子脸上:“两个孩子,你也有脸说两个孩子,禾子,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两个孩子哪个是我的。”
别人的婚姻最多是一场梦,一场荒诞的闹剧,他的婚姻却是一场骗局。
这两个孩子居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禾子骗得他好惨。
禾子也没想到自己隐藏的秘密,竟如此突然的被掀了出来。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用比丈夫更高的声音怒吼:“你闭嘴,孩子是你逼我生下来的,你就必须对他们负责。”真把她当成软包子捏了!
她当初可不想生孩子,都是这男人为了绑住她求她生的,这不是她的问题,别想用这种无聊的借口脱身。
男人冷冷的看着她,眼中的最后一点光随之消失:“既然你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问题,那我明天就开记者会,将你这些年出轨和两个私生子的事情都说一说,让大众来评判对错吧。”
他忽然发现一件事,如果他没有所谓的道德感,似乎就不会被绑架了。
禾子原本还在得意,听到记者会后眼神瞬间变得恶毒:“你敢,你知道你在得罪谁么,你知道孩子的爸爸们有怎样的能量么?”
她留着这个废物就是当挡箭牌的,这狗东西居然敢反抗,信不信她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这蠢货。
男人笑的凄苦:“知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知道了。”
男人从自己脚边的公文包中掏出一摞子文件:“禾子,我转运了,有人看好了我设计的程序,决定投资我,并给我50的分红,代价是将你这些年的出轨的纪录部发出去,就在刚刚我还打算拒绝。”
将文件中夹的照片放在禾子肚子上:“你看她多恨你,证据找到这么齐,我都不知道你这些年过的如此忙碌。”
禾子不用看都知道照片拍了什么,她一把将照片丢在丈夫脸上,恨恨的呵斥:“你原本就想答应她,在这装什么好人。”
证据准备的真齐,看来背后那人是打定主意要弄死她了。
男人将公文包收好,多年颓废的状态居然隐隐有了些崛起之势。
他挺直了脊背,平静的看着禾子:“没错,我原本就想答应她,可你给了我合理的借口。”
早在知道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他就想给禾子一刀,只是那人为他展示了另一种可能。
能重新崛起,还能将自己的报复化为刀子戳向禾子的心脏,他为什么不答应呢。
看着丈夫决绝的背影,禾子强撑的精神终于面崩溃:“你至少应该告诉我,究竟是谁要对付我。”
她至少要知道,这个可怕的隐藏敌人是谁。
男人的手握紧门把手:“禾子,你已经习惯将人划分成三六九等,你自觉有靠山,从不将那些比不上你的人放在眼里,你不该去招惹余光的。”
看着男人的背影,禾子的眼神有些迷茫。
这和余光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是余光提供的资料么,她怎么这么喜欢管闲事!
走出病房后,男人的手机适时响起,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男人表情严肃的接起电话:“余总,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将消息通知她了,她应该很快就会有行动!”
这可是他的金主爸爸,愿意砸几个亿在他身上陪他开发一个新游戏,还只占50的股份。
就是他亲爹妈,当初都没做到这个程度。
至于禾子男人摇头,他们的情分已经尽了。
而且就他对禾子的了解,这女人现在根本没心思想他,而是在打电话求援吧。
余光挂断电话,笑盈盈的看向面前的三位律师:“投资公司注册的事情,就麻烦三位了!”
她要开一个梦想投资公司,只要能用说服她,就当场给对方打钱。
至于回报,除了分红外,对方必须每周在他和余光的社交账户上,指名道姓且发自肺腑的赞美余光。
这个要求有些诡异,却莫名的简单。
在确定余光只有这一个额外要求后,律师们的心情有些诡异,这姑娘的童年似乎有些不幸福啊!
说来也是,正常人会用三倍工资把他们从昨晚一直留到现在么!
他们甚至产生了是不是自己身价太低的自我怀疑。
明明是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这女人怎么就如此舍得呢!
看着三人满脸疲惫又怀疑人生的模样,08:“”以前总觉得宿主赚钱痛快,这个世界才发现原来宿主花钱更痛快。
正想着,就听余光的电话响起,见是郑局的来电,余光笑盈盈接起电话:“有事。”
郑局不知道说了什么,余光微微挑眉:“第一期就要这么多。”
随后便是一连串诡异的对话:“没问题,但是要给我两天时间。”
听到两天时间,律师们面面相觑:他们能听懂对方的目的是要钱。
可余光账户里有多少钱他们都有数,能让余光说出等两天的得是多少钱。
余光那边的对话依旧在继续:“第二期什么时候,可以,只要提前一个星期通知我,剩下的都不是问题。”
“我现在在开会,打算多开发些有梦想但是没钱的聪明人,看看能做出什么有趣的东西来。”
“没事,不就是钱么,我等我去转两圈就有了”
律师们:“”去哪转,你倒是说明白些啊,听起来就像是捡钱那么简单!
以往不是没见过狂傲的委托人,可像余光这种赚钱小达人,着实太戳他们了!
同郑局约好了见面时间,余光挂断电话,望向面前越发拘谨的律师们:“在你们还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律师们:“”我们建议你把钱收好,别引诱我们可以么?
事情部商讨完毕,余光放几人回去休息。
08轻声抱怨:“宿主,他们连项目名称都没告诉你,你为什么还愿意掏这么多钱。”
他家宿主的钱,也是嗯,起早贪黑赚回来的!
虽然宿主赚钱容易,却也不是他们予取予求的理由啊!
余光的嘴角微微上提:“无妨。”
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早晚都是要留给他们的,现在无非是生前死后的顺序变化,不打紧。
虽然约好了两天后见面,可郑局当天下午就过来了,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原主的爷爷奶奶。
余爷爷坐在轮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余光看。
余奶奶则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时不时东张西望。
余光快步走到两人身边,伸手抚上余爷爷的额头,那里有一大块淤青。
不只是余爷爷,就连余奶奶脖子上也带着一道道划痕。
为了防止余光误会他们没照顾好两位老人,郑局赶忙同余光解释:“网上的舆论导向不好,我们过去的时候,二老同一些情绪激动的网友发生了冲突,受了点小伤。”
不只是冲突,有激进的网友打碎了余家玻璃,向屋里扔臭鸡蛋。
余奶奶被打中了,余爷爷想要查看情况却从床上掉下来,屋里臭不可闻
郑局越解释声音越小,早上要投资时之所以理直气壮,是因为他正准备去余家接人。
如今人接到了,可他也真硬气不起来了。
明知道国内网友的情绪容易被煽动,他怎么就没早点过去呢!
余光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产生逆反心里吧?
似乎是在印证郑局的猜测,余光凝视着余爷爷,眼中满是温柔:“爷爷喜欢这个城市么,用不用带你们去其它地方。”
郑局心口一紧,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余爷爷的视线始终没离开余光的脸,忽然伸手在余光脸上掐了一把:“不用,这里就很好,我和你奶奶还是第一次来到京都。”
余光现在的身体很瘦,余爷爷很容易拽起她的脸皮。
听到余光发出夸张哎呀声,郑局发现余爷爷原本绷直的肩膀快速放松:“我没用力啊!”
余光则是托着自己的腮帮子:“那是爷爷的手劲大。”
余爷爷悄悄吐出一口气:“别闹了,你现在有地方住么,爷爷的现金带着不方便,都存在卡里给你带来了。”
孙女应该不是假的,这钱也可以交出去了。
只是不知道这些去接他们的人是什么来头,那气势吓人的很,而且这一路上打死不说余光在京城的情况,真真是想急死人。
听到这话,郑局下意识看向余爷爷手中的卡。
他很清楚余光的赚钱能力,因此很好奇这张卡里究竟有多少钱。
余光则顺手将卡揣进怀里:“爷爷这钱给的太及时了,我这日子赚了些钱,昨天订了一套四合院,总价六百多万,刚好还差几十万,爷爷算是帮我大忙了。”
余家二老长期与社会脱节,根本不知道这边的房价,也算是好忽悠。
听到六百万这个价格,余爷爷咧咧嘴:“以前总听说这边的房价贵,这么看来倒也不算太贵。”
真没想到居然这么便宜。
余光笑着点头:“那些房子都破的不行,要不是地脚还算不错,根本没人会买,倒是让我捡个便宜。”
余爷爷认同的点头:“你一直都是个有福气的,就是不知道这边有没有工厂,我和你奶奶平日里做点手工也能帮补你一些。”
听说这边做什么都贵,孙女刚买了房子,他们多赚一点是一点。
不等余光回话,余奶奶忽然像正常人一般开口:“我去帮忙打扫卫生洗衣服,不能拖累孩子。”
她虽然疯疯癫癫,但她对孩子的关心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三个人的对话听得郑局五味杂陈,若不是知道余光多么有钱,他都想掏出钱包给这家人捐款了。
太惨了,真的是太惨了。
更惨的是那皇城根下的四合院,怎么就落价成了六百万一套,这是对房子的一种侮辱。
三人说了会儿话,余光和郑局带着两位老人过去看房子。
郑局原本还打算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听余光笑盈盈的率先开口:“四合院那附近有能生产纸盒的工厂么?”
郑局:“”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你猜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