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莲以四十五分的高分排在了第二名,要不是卡卡洛夫欠揍的话,她的分数肯定会比这个更高。
她站在台前灿烂地笑着,对观众们挥手示意。
第二名的成绩她很满意,对于凯瑟琳,玛丽莲完全妒忌不起来。像芙蓉这样和她差不多的倒是还会升起妒忌心,但凯瑟琳这种无论从什么角度怎么看都和她差距甚大的存在,是她只能够仰望的。
所以,能得个第二就满足!
“哈利!怎么回事?”赫敏低声吼道,“明明你也是四十五分,怎么巴格曼先生把你给忘啦?”
“就是啊,哈利!”罗恩低声说着,然后站起身,“我去找巴格曼先生说一声,怎么搞的……”
说罢,他走到巴格曼先生的身后低声说着什么,但场内的声音实在是太嘈杂了,根本听不到他们俩之间的交流,不一会儿,罗恩走了回来,对着哈利比了一个k的手势。
“和他说完了,我们等着就好。”罗恩皱着眉头说道,他还是有点抱怨巴格曼先生把他的好兄弟忘掉这件事。
好一会儿,巴格曼先生才大声喊道:“哦……抱歉,是我忘了一点,哎哟,这可真是超级超级巨大巨大的失误——和查巴诺尔小姐并列第二的是来自霍格沃茨的哈利·波特先生!他同样获得了四十五分!让我们恭喜他!”
哈利连忙站起身,走到了台前,他的目光一直在看着格兰芬多那一边,格兰芬多的席位已经成了一片欢乐的金红色的海洋。
小狮子们大声呼唤着哈利的名字,为他送上最为真挚的祝福。
等到呼声渐渐平息,巴格曼先生继续喊道:“那么,排在第三位的,是来自德姆斯特朗的瓦西里·彼得连科先生!他最终的得分是——四十四分!让我们恭喜他!”
欢呼结束后,巴格曼先生又分别提及了后面的选手,威克多尔四十三分排在第四,并列第五的是塞德里克与芙蓉,他们俩都是四十二分。
而主宾席上坐着的巴格曼先生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仿佛刚才是他本人成功穿越了一条火龙。
“好了,我只有几句话要说,”巴格曼先生等到大家安静下来之后对着勇士们这边说道,“第二个项目将于明年二月二十四日的上午九点半开始,在此之前,你们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我们要留一些问题给你们考虑。”
说到这里,巴格曼先生指指芙蓉怀里抱着的金蛋说道:“你们低头看着你们各自手里拿着的那些金蛋,就会发现它们可以打开——看见那里的接缝吗?就是挺黑挺细的那一条,唔,是有点儿不太显眼,我必须说,你们必须解开蛋里提供的线索——那将告诉你第二个项目是什么。”
“我想,你们可以在这将近半年的时间内做好充足的准备!那么,你们都清楚了吧?没问题了?好了,大家可以有序地离开赛场了,希望你们把留在座位上的东西都带好,免得还要回来再找。”
在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哈利被兴奋地赶上来的丽塔·斯基特截住。
哈利明显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烦人的,喜欢搞个大新闻的记者。而丽塔·斯基特双眼正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不住地在罗恩,赫敏以及哈利身上逡巡着,估计上心里已经打好了好几万字的腹稿,有关于三人组三角恋的那种。
“斯基特女士您好,斯基特女士再见。”哈利飞速地说着,扯着赫敏还有罗恩飞速地跑掉了。
他可不想再接受斯基特女士的采访了,天知道这个老娘们能放出什么狗屁来。
被哈利甩掉后,丽塔又找到了后面的路易斯。
“你是说,你想采访凯瑟琳?”路易斯一下就明白了丽塔的目的。
丽塔不住地点头,表示能够采访到凯瑟琳是她最大的荣幸。
“那就明天上午吧,今天我们很忙。”路易斯定下了采访时间,丽塔也不敢反对,只能点头同意。
他们俩没有急着回到办公室,而是听从了德拉科的建议,先回一趟斯来特林的休息室。果然,当他们走进斯来特林的休息室时,里面再一次地爆发出了热烈的喧哗与欢呼声。无论是桌子上,还是椅子上,都堆满了小山一样的蛋糕,还有一壶壶的南瓜汁和黄油啤酒。
克拉布和高尔在休息室内燃放了一些费力拔烟火,为空气中点缀上不少星星和火花。不知道是谁找了专门的画师,在高高挂起的条幅上,画着抱头蹲地的匈牙利树蜂,估计是德拉科的手笔。
等到凯瑟琳将金蛋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欢呼声更加热烈了,整间斯来特林休息室热闹的就像是格兰芬多的一样。
“哦天哪,还挺沉。”潘西拿起了凯瑟琳放在桌子上的金蛋,用手掂量了几下,迫不及待地说道,“快打开看看,沃雷小姐,我听主持人卢多·巴格曼先生说下一个项目的线索就在这个金蛋里,能不能让大家看看里面是什么?”
凯瑟琳也没有反对,今天她的心情不错,索性便允了他们的请求。
“好了,潘西,沃雷小姐都同意了。”德拉科笑嘻嘻地说道,“快把它打开,让我们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路易斯施施然地伸出双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顺便还用腿碰碰凯瑟琳。凯瑟琳看到了路易斯的动作,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她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闭耳塞听咒,装作无事一样看着面前的众人。
潘西把指甲抠进了金蛋上的一圈儿凹槽,用力地把蛋撬开了。
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但就在潘西把它打开的一瞬间,一种极为恐怖的,尖厉刺耳的惨叫声充满了整个房间,路易斯总觉得好像听过类似的声音——哦,对的,就像是用铁钻头用力地在铁皮上划动的声音,让人牙酸不已。
“快!快把它关上!”德拉科捂着耳朵喊道。
离金蛋最近的,在潘西把金蛋打开之前脸都凑上去的克拉布和高尔在尖叫声的刺激之下,早就软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潘西还算是镇定,她迅速地把金蛋重新合拢,这才止住了这令人牙酸的声音。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心有余季地看着那个被合上的金蛋,脸色苍白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天哪,就好像是万圣夜的女鬼在尖叫一样,下一个项目不会是女鬼来守关吧?看样子应该会是那种厉鬼……”
“应该不会……”她的妹妹阿斯托利亚若有所思,“看这个声音惨叫的程度,我想应该是……钻心咒的考验?”
“哦别傻了,阿斯托利亚。”德拉科捂着脸说道,“这是不合法的,他们不能在勇士们身上用钻心咒——我倒是觉得这声音好像是什么人唱歌——就像是克拉布或者高尔在唱歌一样,我曾有幸见识过他们俩那可怕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德拉科拉长了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也露出心有余季的神色,明显是被他们俩的一展歌喉震得不轻。
童年的心理阴影了属于是。
该说不说,德拉科的猜想的确不差——这金蛋里的其实还真是歌声,只不过不能直接这么打开听就是了。
第一个项目结束之后,是可以保留那只小小龙模型的。不知道施加了什么魔法,凯瑟琳的那头匈牙利树蜂栩栩如生,就像是活着的一样。凯瑟琳对这个小龙并不感兴趣,于是把它送给了尹丽莎白。尹丽莎白骨子里明显继承了老伦敦正米字旗的暴力基因,她对于这种小宠物爱不释手,堪称形影不离,就算是睡觉也要搂着它。
和尹丽莎白有一样问题的还有一个哈利,他也是如此对待他的那个小小挪威棘背龙,两人闲着没事儿的时候还经常凑在一起交流养宠细节,从小龙聊到魁地奇,再聊到找球,最后到真刀真枪地骑上各自的火弩箭出去较量一场。
哈利不得不承认,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尹丽莎白的飞行天赋绝对是世所罕见的。
第二天,丽塔如约过来给凯瑟琳做采访,还算是中规中矩,没有搞出什么离谱的东西来,当然也有可能是路易斯在一旁的眼神过于和善可亲。
十一月飞一样地过去,十二月的苏格兰高地经常有狂风呼号,今年的雨雪也很频繁,城堡内经常会有穿堂风,吹在身上,冷在心尖。
好在城堡的墙壁很厚实,热腾腾的炉火也可以驱散同学们的寒意,相比于卡卡洛夫住的那艘在狂风和浪涛中摇摆的大船,霍格沃茨算得上很暖和了。
德姆斯特朗的同学们不止一次地庆幸着当时没有和卡卡洛夫一起在船上住,而是打散到各个学院的休息室里居住。在学院休息室的壁炉边上一边烤火,一边享用零食,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黄油啤酒,再想想在船上冷的像冬天里的梭鸡一样的校长卡卡洛夫,德姆斯特朗的同学不由得发自内心地为他默哀半秒钟,然后举起杯子相撞以示庆贺。
马克西姆夫人骏马的马槽中不断地有麦芽威士忌提供,临时马厩角落里的饲料槽飘来一阵阵的酒香味儿,熏得去上神奇动物保护课的同学们脑袋发晕。
“海格的春天来了。”路易斯很中肯地小声评价着。
“你怎么知道?”罗恩不解地问道。
“我就是知道。”路易斯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然后他看到了海格捧着的炸尾螺饲料,脸色一僵。
“我拿不准它们是不是冬眠,唉。”海格告诉南瓜地里瑟瑟发抖的同学们说,“不过,我们不妨可以试一试,看看它们到底睡没睡着……”
同学们面前的大箱子里铺着毛茸茸的毯子和枕头,炸尾螺就在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反之前不服就干的脾性。西莫瞅着炸尾螺,大声问道:“海格教授,我有一个问题……”
“啊,是西莫。”海格用手捋捋乱糟糟的胡子,“你说。”
“我们怎么判定炸尾螺到底是不是冬眠,我们需要怎么试?”西莫迟疑地问道。
德拉科立刻说道:“哦,这我知道。”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海格笑着说道:“或许海格教授的意思是让我们伸手去试探一下,如果手不见了,那就说明炸尾螺没有冬眠;如果你的手还在,那就说明他们是真的睡着了……”
德拉科的话音刚落,同学们便爆发出一阵大笑。
没人想给海格面子——毕竟炸尾螺长得实在是太他妈掉an了。
话音刚落,第一只箱子里的炸尾螺忽然尾巴就发出一声哔波的爆炸声,它不断爆炸它喷火的尾巴,把那箱子炸出一个洞洞。同学们立刻后退,那只炸尾螺彭地一声把箱子掀开,露出它那灰黑滑腻的身子,还有那恶心巴拉的触手与吸盘。
德拉科吓了一跳,他是离炸尾螺最近的。他下意识地抽出了魔杖,对准炸尾螺发出一连串的火星,想要把它吓跑。与此同时,剩下的九只炸尾螺也从后面蹿了过来,哈利见状立刻带着罗恩上前,也学着德拉科用魔杖对炸尾螺们喷射火星。
“哎!别吓到他们!”海格急了,那些炸尾螺可是他的宝贝。
“我觉得我们被吓到了,海格。”德拉科大声地说道,用火星把一只炸尾螺逼到了角落里,然后用箱子把它扣住。
路易斯也没闲着,他用变形术变出一只只大手,把剩下的那几只炸尾螺一只一只地捏回了箱子里——他下意识地用了点劲儿,那些被捏过的炸尾螺看起来都有些蔫巴巴的。
他力道控制的很好,既没有对炸尾螺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又成功地消除了一部分它们的活力。
德拉科和罗恩不同程度地都被炸尾螺喷到了一点儿,两人的衣服裤子被烧出好几个洞洞;哈利严重一些,他不小心被火星喷到了胳膊上,魔杖掉在地上差点被他一脚踩到。
哈利心有余季地捡起魔杖,有些心疼地摸摸自己的老伙计,等到炸尾螺被抓起来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被烧伤了,当时就疼的龇牙咧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