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小奶糕则相反,小家伙很少会哭,也没有表现出对妈妈过多的依恋,只有拉粑粑了才会哼唧几声。
但是时间一长,俞宝儿发现刚出生半个月的奶糕小朋友偶尔会皱眉。
比如刚吃完奶离开妈妈的时候,比如看到妈妈抱着妹妹的时候,还有嘘嘘的时候,包括爸爸抱他的时候。
小小肉团,却已然有了少年老成的模样,令人啼笑皆非。
俞宝儿一开始有点担心,后来她察觉到在妈妈怀里的时候,小奶糕才会露出难得的笑容,饿了也会哼哼唧唧的往她怀里钻,像个正常的小婴儿。
当她把这件事告诉乔谨川的时候,他明显不信,当即将小奶糕抱了起来。
结果当时小奶糕没穿纸尿裤,尿了爸爸一身。
俞宝儿抱着女儿笑的前仰后合,小糖果迷茫的看着妈妈,不明所以的跟着笑。
可怜某人洁癖当场发作,黑着脸洗了三遍澡,没把小坏蛋扔了可能顾念是自己的骨血吧……
当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皮肤已经搓红了。
俞宝儿不禁想起去年在陆城的时候,也发生过一次类似的场景。
当时的她并不知道他在和涂凌演戏,看到涂凌揽着他的胳膊一同进入酒店,电话又打不通的时候,本能的以为他出轨了,哭的稀里哗啦的要走。
后来他得到消息冲到电梯门口拦她,他衬衣领子里露出来的皮肤就是红的,搓红的。
不过因为涂凌挽了他的胳膊,他的身体接受不了其他女人的碰触,哪怕是隔着衣服。
当然,乔先生的免疫名单里,现在多了一个软绵绵的小糖果。
日子就在这座远避尘世的小岛上缓慢度过,她坐月子的关系几乎没有出门,但每天都能从窗户看到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
慢慢的,俞宝儿大概知道了岛上都有哪些人。
陈义靖为首的保镖,足有三十人左右,四个育婴师,一名妇产科医生,一名新生儿医生,还有四个护士,三个厨师,一个专门做各类甜点的师傅,女佣有五个,负责别墅里的日常卫生。
安芝大部分时间照顾她,顺带着管理女佣们。
这栋海岛别墅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庄园,在安芝口中她得知岛上各类设施非常齐全,不仅有游泳池、健身房、排球馆,还有一个专门的儿童玩具屋。
俞宝儿觉得诧异,准备的这样完善,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着手安排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问起这件事,乔谨川吻了吻她的鼻尖,温声说:“你怀孕之前就开始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用上。”
谁能想到一次就中了呢?
他言语间有些可惜,“我让人在小岛南部森林里种了一片红杉树和紫藤,按照计划你两年后才会怀孕,到时红杉和紫藤就能长得很漂亮,现在还太小,光秃秃的。”
俞宝儿听着他的话心里暖呼呼的,她往他怀里钻了钻,贴在他的胸口软声说:“总能见到的,以后我们每年都来。”
乔谨川的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淡淡的栀子花香幽幽的从他的鼻尖侵染到四肢百海
怀里的小人儿娇软而美好,让他深不见底的眸底染上一晃而过的哀伤……
他张了张嘴,没敢回答。
浑然未决的俞宝儿还在计划着未来,她双眼亮晶晶的憧憬着,“到时候在紫藤树下放几个秋千,还有长椅,全部涂成白色,我们可以邀请大家都来岛上玩,到时候边喝茶边聊天,看着孩子们在紫藤树下荡秋千。”
她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那个美好至极的画面,情不自禁的笑起来,“那时我要在旁边摆好画板,把这一切画下来。”
夜里万籁俱静,唯有夜幕下永不停息的海浪声,哗啦,呼啦……
俞宝儿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她奇怪的仰起头,却被乔谨川阻止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睡吧。”
她依然觉得不对劲,“老公?你怎么啦?”
“没事,我在想紫藤树下要放几个秋千。”
一行泪顺着狭长的眼角滚落到鬓角,钻进黑色的短发里瞬间消失不见。
俞宝儿垂眸,敛下心头的疑惑,计算着要放几架秋千。
“小糖果和小奶糕各一个,瀚瀚肯定也要有一个的,姐姐和墨大哥的宝宝,还有开颜姐姐未来的宝宝,对了,还要给乔黛也留一个……”
乔谨川听着,却沉沉的笑了起来,“小笨蛋,不用那么多,他们排队玩就好。”
她想了想,自己也笑了,“是哦。”
“对了老公,我想给妈妈打个电话。”
乔谨川说这里没有信号覆盖,卫星电话又坏了,新的一直没拿过来,所以自从来到小岛上就没和其他人联系过了。
她知道妈妈现在一定很担心她。
乔谨川嗯了一声,“好,过几天会有直升机过来送蔬菜,到时会带新的卫星电话过来。”
“嗯,我好想他们……”
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小乖宝该睡了。”
“唔。”
黑夜包裹着整个小岛,除了巡逻的保镖,所有人都沉浸在整个黑夜中……
又过了几天,送蔬菜和补给的直升机在她的盼望中如约而至。
因为还没出月子,乔谨川不许她出门,她只能抱着女儿小糖果站在窗口,看着保镖们从那架直升机上往下搬运东西。
她注意直升机驾驶舱里走下来一个男人,个子高高的,留着野气十足的平头,穿着宽松的迷彩裤,一件黑色短袖t许,虽然戴着墨镜,却看起来莫名的眼熟。
这时刚巧男人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直升机所在的地方距离别墅有一段距离,照理说他是看不到站在室内的她的,可她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个人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她没有走开,和男子“对视”了一分钟,她看到男子笑了……
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她猛地拉上了窗帘!
他看得到她!
那是谁呀?
就在这时小糖果扁了扁小嘴,小声的哭了起来。
她一扫方才的莫名的心绪,温声哄道:“是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