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定在晚上,下午的时候白晓宁抱着女儿白白来霍家串门。
白白是早产的,吃奶也不太好,两个小奶娃并排躺在一起的时候,小鸣这个晚生的反而比白白大一圈,小脸也圆嘟嘟的,蹬着结实的小胳膊小腿很有精神。
白白则安静许多。
今天姐姐和姐夫带着双胞胎团团和圆圆也回来了。
加上家里原本的三个,五个孩子齐刷刷的跑到俞宝儿的卧室,趴在床边好奇的看着两个小奶娃。
“小弟弟,你好胖哦,让姐姐亲亲好不好呀?”
小果果话音刚落便吧唧亲了一下小鸣肉肉的脸颊,小鸣咿呀两声,扁扁嘴好似好哭。
俞宝儿哭笑不得,生怕小喇叭开嗓,在他哭之前抱在了怀里。
闻到妈妈身上的味道小鸣果然没哭,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瞅着妈妈。
果果撅着小嘴来到俞宝儿身边,“妈妈,弟弟不喜欢果果吗?”
“他谁都不喜欢,小鸣只喜欢妈妈。”奶糕小大人儿似的轻哼道。
小峥峥却一直趴在白白身边,歪头看向白晓宁,“晓宁姑姑我可以摸摸她吗?”
“可以呀,你可以摸摸妹妹的小手。”白晓宁好整以暇的说。
峥峥小心的伸出手碰了下白白手背,惊喜的看过来:“妹妹的手软软的。”
“真的嘛?”
刚被小鸣伤害过的果果马上来了精神,凑上去摸白白。
白白很安静,不哭不闹,只有在奶糕摸她小手的时候,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指,咧嘴笑了。
小奶糕愣了,呆呆的看着白白。
把白晓宁给看乐了,她摸着下巴说:“看来我们白白跟奶糕有缘分。”
果果眨巴着大眼睛问俞宝儿:“妈妈,缘分是什么呀?白白和果果没有缘分吗?”
“和峥峥有没有呀?”小峥峥也跟着问。
俞宝儿被三个小可爱逗得噗嗤一笑,她想了想,柔声说:“缘分呢,就是人和人之间的羁绊。”
羁绊这两个字估计孩子们更加听不懂,又说道:“就比如奶糕是果果的哥哥,奶糕和果果之间就有缘分,白白是你们的妹妹,当然和你们也有缘分。”
三个孩子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可此时的俞宝儿并没有意料到孩子们还是听歪了……
孩子们被佣人叫下楼吃水果,白晓宁这才跟她谈起一件事。
“我听同学群里说,廖原出事了。”
廖原?
这个名字好像很久没有在她的生活里出现过了。
自从那次同学会上沈逸航当着一众同学的面提起那件关于小裤的事,美术馆便再也没有收到廖原送来的画。
当时廖原靠着诡异独特的画风在圈子里小有名气,跟他约稿的人不在少数,收入不菲,相比卖画要赚的多,所以并没有多想。
现在偶然在白晓宁口中听到廖原这个名字十分意外。
“出什么事了?”
“听说在同学会不久之后,廖原参加了一次商务宴请,不知怎么就喝醉了,第二天在酒店醒过来的时候身边还有个女孩,对方口口声声指责他强b了自己,要去告他。”
“廖家不想让儿子坐牢,便卖了房子,倾家荡产把所有的钱补偿给女孩,私了了。”
俞宝儿本能的想说,廖原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张口突然想到那条丢失的小裤,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廖原送她的水晶球还在画室架子上放着,当时他眼中的真挚绝对不是假的。
这样一个人,真的会做出那种事吗?
可是,真的有人能完全看清一个人吗?
“所以,廖原现在在做什么?”
白晓宁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她轻轻拍着怀里的女儿,“当初沈逸航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
俞宝儿垂下眼睛,正想怎么跟晓宁说的时候,躺在身边的小鸣突然哭起来。
原来到了喂奶的时间。
她将小鸣抱起来,微微侧过身,掀开衣服。
小家伙张口含住便大口吃起来,好像饿了很久的似的,分明两小时之前刚喂过。
白晓宁凑过来,看着小鸣狼吞虎咽的模样羡慕不已。
“白白如果胃口这么好,我得少操多少心,咦?”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痕迹。
俞宝儿红着脸转过身,嗫嚅道:“别看了,懂不懂尊重他人隐私呀。”
白晓宁浑不在意的说:“咱俩之间有什么隐私,咱俩谈过的隐私多了去了。”
她暧昧的嘿嘿一笑,“乔爷天天看得见吃不着,憋坏了吧?”
“他憋不憋的,我怎么会知道?”她小声嘟囔着,心里气乔谨川昨夜故意在她身上留吻痕的事。
“哎?”
白晓宁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神秘兮兮的说:“廖原那件事太凑巧了,会不会是你家乔爷得知他廖原偷拿你内裤的事,派人给他一个教训?”
“不会的,”俞宝儿想都不想便反驳道,“时间过去那么久了,而且谨川没有证据,不会那么做的。”
白晓宁意识到自己最快说错了话,不好意思的说:“哎呀,我又说话不过脑了,这么下作的风格也不像乔谨川的手笔。”
没一会儿晓宁便抱着白白去见宁素,俞宝儿叫来安夏。
“小姐有什么吩咐?”
俞宝儿看着面前的安夏,最终没有说出口,“没事,帮我找一套和礼服配套的首饰。”
突然换了礼服,之前搭配好的首饰都要换一遍,鞋子也要换。
“好。”
安夏去挑收拾,俞宝儿抱着小鸣来到窗边,楼下大草坪上男人穿着一套浅蓝休闲装,正和身边的白琳琅聊天。
看到他高大颀长的背影,她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他不会因为捕风捉影的事就去伤害一个人的,她相信他。
满月宴设在霍氏旗下的超五星酒店,当晚贵客如云,满座非富即贵。
一道光照射在镂花镶金的宴客厅大门,大门缓缓打开,俞宝儿身穿一袭月白小立领长裙款款而来。
怀里刚喂过奶的小奶糕难得没有睡,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望着和平日不同的妈妈。
她今天画了淡妆,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
犹如一个临世的仙子,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合着绕梁的音乐走过长长的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