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胸针,上面是一只七彩蝴蝶,做工虽然别致,可她的首饰盒里,哪一件都比这个胸针价值高上百倍。
不过她还是笑着收下这枚胸针,翻手别在自己的胸前,银色的蝴蝶胸针与自己的气质格格不入。
戴好胸针,张茵抬起眼眉,一双丹凤大眼中流露出光彩,白皙的脸上有些微红,笑吟吟地看着王尘,问道:“好看吗?”
王尘一看,不禁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呃...好像有点奇怪,嘿嘿。”
“哈哈哈。”
二人笑着,王尘不太会和女生相处,也不懂该送女生什么,闹了个笑话,好在张茵马上转移话题道:
“十日后的年度比武,看来王尘弟做足了准备呢。”
“就还有十天吗?时间过得好快啊,我肯定会参加,到时若是碰到,还望姐姐手下留情呢。”王尘感慨了下,随即说道。
“哈哈哈,一定,到时姐姐再帮你揍一顿欧阳克那个小贼。”
“哈哈好1
二人充满欢声笑语,天食阁一餐总共花了四十多金币,胸针花了六十多个金币,总共一百多金币。
要在之前,这可是王尘从未想象过得一笔巨款,不过这次,钱花的眼都没眨一下。
走出天食阁,王尘与张茵道别。
“还有十天吗,看来要抓紧了。”
王尘口中嘀咕着,年度比武,以自身目前的实力,连前百都进不去,就连张茵纳气九重天的修为,都很难打到决赛。
看来要试验自己脑海里的第二本功法了,与其说是功法,应该说是技法。
名为《恶魔契约》的神魂技法。
何为神魂技法,大部分是通过射出神魂之力,对敌人直接造成神魂伤害,令人防不胜防。
更有小部分的神魂技法,拥有着出神入化的特殊效果。
比如恶魔契约,就是利用神魂之力强势冲入对方脑海侵蚀对方心魂,虽说对于神魂之力强大的敌人反而会反噬自身。
可如果成功侵入则可以控制他人,与对方达成不平等契约,甚至奴隶契约。
精神控制他人的技法,在修真界可是邪修的象征,这让王尘不禁一个寒战。
他可不想对人使用这种邪恶技法,眼下修炼狂骨邪功也需要大量灵气和精血来提升,这些,王尘也不想吸食人的。
只能从灵兽身上下手了。
使用恶魔契约奴役灵兽,然后让它们帮助自己捕猎,捕猎到的尸体用狂骨邪功吸食。
这是自己目前既能接受,又能提升实力的唯一办法。
想到这里,王尘快步走向城门。
麦城,虎啸帝国边境的一座小城,城门处。
卫兵一身锁甲,肩膀位置挂着几道白印,见到王尘走来,张口问道:“小孩,第一次出城吗?”
王尘摇摇头,之前倒是和秦叔叔出去过,想起秦叔叔,那是之前突然出现在王尘的世界里,唯一给过他父爱的人,可惜没过多久这个男人就消失了,而母亲则怎么问都闭口不谈。
城外是一片平原,与两片森林相连,向外约莫五公里是废郊森林。
虽说废郊森林周边都被清扫干净,可只要往里走就不乏灵兽异草,森林越深处,灵兽的实力就越强,以王尘目前的实力只能在外围搏一搏。
卫兵见王尘不是第一次出城,很快放行。
踏出城外走进森林,王尘很快就嗅到了灵兽的气息,藏于树后,那是一只灰色的狼,名为土狼。
灵兽也有等级划分,所有步入纳气境的兽都叫灵兽,面前这只土狼十分精壮,粗长的尾巴翘得老高,目测实力能有个纳气二三重天的样子。
狼本是群居动物,如果是一群的话王尘也得悻悻离去,可不知为何它独自一狼再这休憩。
观察一番,确定四下无狼,王尘蹑手蹑脚向它身后绕去,到两丈开外时,对方好像有所警觉,来不及多想,王尘抄起手中石块狠狠投了过去。
“嗷呜”
一声惨叫,土狼被精准的砸中头部晕眩倒地。
好!王尘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按在土狼头上,口中默念:
“恶魔契约1
忽然猩红光芒大胜,笼罩住土狼整个躯体。
王尘随之一阵头晕目眩,现在神魂之力虽强,可用出这种高级技法,依然吃不消。
只见土狼呆滞的目光也渐渐冒出红光,随后猩红光芒褪去,土狼已经板正地坐在王尘面前,如同一只乖狗狗。
“嗯,你就是我的第一个随从了,奴役期限...就五百年好了。”
“嗷呜。”
土狼嗷了一嗓子,它未开化的灵智完全无法阻挡恶魔契约的侵蚀,现在王尘说啥就是啥。
王尘低头看了眼,是只公狼,然后拍着它脑袋说道:“小伙子,去勾搭只母狼回来。”
土狼接到命令撒开腿就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便昂首挺胸回来,一副得意的样子。
它身后果然跟来一只母狼。
“这小伙子,还真行。”
藏在树上的王尘说了声,然后见母狼到了位置,直接跳了下来砸在母狼身上,他这一身灵骨,母狼这身板哪受得了,当即“嗷嗷”一嗓子就被压在地上。
使用了一次恶魔契约,王尘的魂力就感觉有些不支,可一只土狼在这里太弱了,必须两只结伴而行。
想到病重的母亲,催债的曹汉,王尘不得不再次提起神魂,喊道:
“恶魔契约1
猩红光芒涌现,母狼身躯被笼罩。
待光芒散去,母狼已经在公狼身旁板正坐好。
而王尘已经跪卧在了地上,脑海中的魂力荡然一空,精神上的疲惫感压在他头上。
“去...去狩猎吧。”
王尘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两只狼翘着尾巴嗖地窜走了。
坐在树边足足缓了半个时辰,王尘眼前的世界才重新真切,然后起身,对着这棵树以狼的方式留下记号。
提起裤子的王尘正欲转身离去,可面部表情一凝,随后眉头微微皱起。
地上有些奇诡的波动。
蹲下身,王尘四下看了看,随后撸起破烂粗麻的袖子,在湿乎乎的地面上开始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