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东宫,去见太子。”沈凝有些着急。
如果皇帝真的出了事,现在最危险的,应该是太子。
赵国皇帝子嗣单薄,唯有一个皇子,那就是太子。
如若太子死了,那赵国的皇位便真的要落到楚江王,或者恒元的手里了。
“别急,那小太子聪明的很,能自保。”萧君赫让沈凝别急。
“嗯,你尽快回驿站,不要被恒元发现。”
沈凝在萧君赫脸颊上吻了一下。“保护好自己。”
“无人能伤的了我。”萧君赫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他就是担心沈凝。
“我可不是怕有人要杀你,我是怕恒元那女人见了你就想把你生吞活剥了……”沈凝醋醋的说了一句。
萧君赫笑出声。“好大的醋味儿。”
“知道就行,给我守男德,守身如玉,懂吗?”沈凝说了一句,起身快速穿好衣服。
“小心。”萧君赫点头,让沈凝小心。
……
东宫。
一切安静,并没有传出动静。
这说明还没有人对恒澈动手。
可如若皇帝真的出了事儿,恒元也好,楚江王也好,一定会先对太子动手。
“你昨日……可有什么异常?”沈凝警惕的问着,看着四周。
恒澈打了个哈欠。“这么早……你不睡,把本太子吵醒做什么。”
沈凝将恒澈拉进屋内,关好房门。“今日一早,萧君赫的亲信去宫中传信,要见赵国皇帝,你可知两国皇帝平起平坐,若是因要务来到贵国,皇帝无大病必须相见?”
这是各国的规矩。
恒澈点了点头,困意浓郁。“知道……你男人去见父皇了?”
“赵国皇帝拒绝接见,说是身体不适。”沈凝蹙眉。
恒澈困意的眸子瞬间清醒,站直了身子。“你说……父皇拒绝接见姐夫……不是,拒绝接见秦国皇帝?”
这可就怪了。
赵国若是不想与秦国开战,不想让秦国皇帝觉得怠慢,是绝对要见的,除非……病入膏肓。“难道父皇……”
恒澈慌了。
皇帝一旦出事,他就是最危险的。
“我随你入宫,快。”沈凝让恒澈尽快入宫。
若是皇帝真的不行了,太子必须守在其旁,以免出太多隐患。
恒澈惊慌的穿好衣服,带着沈凝往外走。
“等等……”沈凝蹙眉,拉住恒澈。“若是真的出事,守卫必然不会让你我入宫,咱们秘密前往。”
恒澈思索了片刻。“我知道有个地方能直接从东宫进入皇宫御花园。”
东宫就在皇宫东南上位,是太子居所,与皇宫之内。
……
恒澈带着沈凝偷偷去了后花园,就见恒澈从一众杂草中扒拉出一个狗洞。
“……”沈凝一脸震惊的看着恒澈。“爬狗洞?”
“我小时候经常偷偷爬到御花园去玩儿,想要见父皇,可惜父皇不太待见我,我母妃死的又早……”恒澈小声说着,先往里面钻。
可他现在大了,骨架大,钻到一半卡住了。
“沈凝,快帮我。”恒澈挣扎了片刻,喊沈凝。
沈凝有些想笑,如若她想杀恒澈,恒澈这会儿已经死了。
毫无还手得余地。
不过……这也说明,恒澈已经很信任她了。
沈凝无奈,一脚踹在恒澈的屁股上,把人踹了过去。
“沈凝!你好大的胆子,本宫,本宫要治你的罪,本宫是太子,你居然敢踹本宫屁股……”太子狼狈的摔在草丛里,喋喋不休。
沈凝爬过来以后,捂住太子的嘴。“嘘,有人。”
两人躲在草丛里,就见大量的巡防御林卫来回巡逻。
“宫中何时多了这么多守卫……”恒澈小声说着。
“看来,皇帝是真的出事了。”沈凝拉着恒澈,躲到假山后面。
等巡逻的将士离开,快速往皇帝所在的位置跑去。
……
公主府。
恒元身侧,有宫中来的小太监,小声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
恒元的脸色一变,起身想要入宫。
“公主,秦国皇帝萧君赫来了。”
殿外,守卫赶紧来报。
恒元蹙了蹙眉,萧君赫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她不能第一时间赶去皇宫。
两相权衡,宫中她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只要皇帝一直昏迷不醒,却还不死吊着一口气,那赵国的权势就落在她恒元的手中了。
到时候除掉太子和楚江王,整个赵国都是她恒元的。
她能给萧君赫的,是以整个国家为陪嫁。
扬了扬嘴角,恒元当然知道什么是轻重。
自然,是要先见萧君赫。
“让陛下先去正殿休息,不可怠慢。”
她要好好梳洗,好好打扮一番。
“听闻,萧君赫对那个沈凝很上心?”恒元问了一句。
“是,听说是萧君赫为废王时的发妻,也是唯一一个为秦国皇帝生下皇子的女人。”宫女小声回应。
“那沈凝是怎样的女子?”恒元抬手,示意宫女先停手。
“听说,清雅素淡,是秦国京都第一才女,喜素色,不着脂粉。”
恒元挑眉。“那便不必这般繁琐,换身素色的衣服,一支琉璃簪便可。”
“是,公主。”
换好了衣服,恒元在铜镜前转了一圈。“本宫好看吗?”
“公主好似仙女下凡,国色天香。”宫女赶紧附和。
恒元仔细看了看,觉得气色不够好,拿胭脂抿了下唇。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恒元满意的笑了笑,快步走出内殿,往正殿走去。
萧君赫……
这么多年不见,不知他见到自己是什么感受,又是何反应。
恒元很自信,萧君赫不是傻子,他才刚刚夺了秦国的权势,政权不稳,娶了她,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她能帮他稳固朝堂,又能帮他铲除异己,还能帮他震慑朝纲……
“陛下。”
恒元进了内殿,见萧君赫正站在正厅,看着墙上的那副字画。
十多年未见了,萧君赫早已不是曾经的少年,他的身量高了很多,气场压人,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公主殿下。”萧君赫回身,看了恒元一眼。
这么多年没见,萧君赫早已忘记曾经莲妃身边的小丫头是何模样。
当然,他也并不感兴趣。
“陛下……可还记得恒元?”恒元笑了笑,歪头俏皮的看着萧君赫,想要帮他回忆一下曾经的自己。
萧君赫脸色低沉,眼底看不出任何波澜。“我与公主曾经见过?”
恒元也不恼,萧君赫越是不记得,越是对她有利。“本宫曾经流落秦国,八岁那年被父皇的人寻回,曾经在莲妃娘娘身边做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