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中光芒四起,就连窗户都阻挡不了那炽白的光芒将院内照的通亮。
一声长鸣随即响起。
红圈内的怪风也凌厉的几分,但却无法涌出红圈半分。
仿佛间楚天河好似看到一个雾状身影在红圈中兜兜转转,下一刻,那身影好似寻到了一处突破口,顿时狂风大作,在一处墙体上喷薄而出。
不好。
紧接着这个院内也阴寒起来,那阵阵阴风在众人间快速掠过,一些胆小的下人早已不知所踪。
那葛老爷更是拉住一个下人抵挡自己身前,时不时的向前偷瞄着。
楚天河也想逃遁,可是那雾状身影却如同鬼魅一般。
刚踏出两步,楚天河整个身子便定在原地。
众人见状都是一惊。
只见楚天河突然站直了身体侧身而立,冷视着葛老爷。
邪魅一笑,左眼中缓缓流出天蓝色的液体。
这诡异一幕众人见了顿时惊散。
被葛老爷抓住的那名下人此时更是惶恐无比,似是疯癫,抡起膀子就给了葛老爷一个耳光,趁机遁走。
葛老爷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的一懵,跌坐在一旁,愣愣的看着阴笑的楚天河。
他知道,赵越就在其中。
一股腥臊的味道扑面而来。
楚天河刚要身动,只听一个身影从房中窜出,手中时有光芒在闪动。
“赵越,你要回头现在还来得及。”
楚天河冷笑一声,似有深意的看了葛老爷一样,随即身子翻过了院墙,掠空而去。
云霄子脚尖一点飞上墙头,可是楚天河的身影已不知所踪。
他怒目圆睁,当即喝道:“我不是让你将房屋圈圆吗?”
那声音震声动天,吓的一众人都低头不语。
云霄子一扫众人,眼中怒意难竭,随即一跃,身影也消失在夜色中。
深山中,山涧处
楚天河手捂胸口,神情似是极为难受。
他缓步走到一处山泉边坐了下来。
看着潺潺的流水,他的心情平静不少。
他愣愣的望向远处,深吸口气。
只见楚天河眼中那天蓝色液体越流越多,下一刻楚天河沉静的脸上出现一抹挣扎之色。
“呼···呼··”
楚天河大口喘着粗气,目光在四周打量。
自己怎么会在深山之中?
随即他的记忆才慢慢涌现,却找不到一点关联,只记得当时在葛家自己想转身逃遁,然后眼前便是一黑。
忽觉脸上痒痒的,用手去擦,入手只觉粘稠无比,看着指尖那天蓝色的粘稠物,楚天河拿在鼻前闻了一闻。
一股刺鼻的焦味直冲而上。
“呕,这什么玩意这么恶心。”
楚天河在手中摆弄了好半天,才俯身到河边将自己清洗干净。
楚天河望向四周。
这里树木植被遮天蔽日,根本分辨不出方向。
他很是疑惑,自己是怎么来到的这深山之中,为何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
随即一阵苦笑,即便知道方向又如何,又不知回城的路在哪。
耳旁忽有一个女子声音轻声道:“向西十里。”
这可把楚天河吓的够呛。
“谁?”
连忙看向四周,却不见一人。
楚天河立即想起了那葛夫人坐在梳妆台的模样。
我是被附身了吗?
楚天河强装镇定,鼓足了勇气试探性问道。
“赵越··姐?是你吗?”
等了许久,回应他的却只有夜枭虫鸣。
楚天河再次低声问道。
“赵越?”
“我念你善举才留你一命,你若再不走休怪我无情。”
那阴寒的声音再度响起,同时在楚天河面前一位妙龄女子缓缓出现。
只是她胸腔起伏明显,右手紧紧捂着胸口,那雾状身影时凝时散,看似受伤颇重。
此时女子现身,楚天河反倒没有那么怕了,想起女子遭遇他眼眸微蹙。
这样如花一般的女子,正是豆蔻年华,看女子谈吐一看便知是有家世的官宦子女。
可就这样的一个人,为何命运却如此斑驳,待她不公,莫不是苍天无眼。
“赵越姐,我不知我这般唤你合不适合适,你的事我知晓一些,我知道葛财主他该死,但是···”
一提到葛财主赵越面容变得狰狞起来,周遭温度瞬间骤降,那飘忽的身影也逐渐凝实了起来。
一声厉喝。
“够了!我看你与那王八蛋也没什么区别。”
说着赵越涌身便向楚天河袭来。
楚天河连忙用手阻挡,可那雾气直接穿过了楚天河的身体,原本闭目躲闪的身体,突然又再次定住了。
随即楚天河站直身子,左眼再次流出那天蓝色流体,只是这次却是稀薄很多,不再那么粘稠。
楚天河神色平淡,眼中尽是寒意。
“葛建元,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身子一掠,窜出数米远,没入了丛林中。
只是片刻功夫,丛林另一端云霄子身子急速掠过,而他身前半空中漂浮着一个褐黄色纸人。
带着他来到了那处山涧,在那山泉旁盘旋了起来。
云霄子环看四周,似是闻到了什么异味,随即伏身来到一块石头旁。
石头上泛着天蓝色的流光。
云霄子拈在手中。
“这灵质竟这般浓稠。还没过头七怨念就这么深,当真是少见。”
那褐黄色的小纸人突然又转向一处直飞过去。
云霄子也腾身而起紧紧跟着。
终是到了一处密林那纸人盘旋一圈后,突然一道火焰燃遍全身,化成缕缕灰烬随风消散。
云霄子看向四周,双眉微皱,朗声道:“我知道你就在这,何必躲躲藏藏。”
“老东西,你究竟是何人?不仅一身修为,就连灵魂也如此明亮?”
云霄子不由得一愣,他不是怨灵自是不明白她话中意思,虽然疑惑但是却没有追问下去。
“我乃玄门外传弟子,云霄子,你天命如此,注定该有此劫,切莫乱了天道染了因果,到时候没人能帮的了你。”
赵越气极反笑,那阴寒的声音再度响起。
“去他的狗屁天道,你口口声声说天道因果,那为何你不斩了那王八蛋?凭什么要我受尽屈辱?我就活该受劫?我就应该被人欺负?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同时以此为中心,方圆数十米周遭温度骤降,就连呼吸都升起了阵阵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