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西在窗边坐了很久,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正在沙池里面玩的正欢的白糖。
从他的后背看来,白糖好像真的瘦了不少,不知道夏至会不会心疼。
不过她把白糖交给他就应该能够预料到,白糖在他身边绝对不是来度假的。
旁边有保镖守着,桑时西干咳了一声,喊保镖的名字:“可以带他上来洗澡睡觉了。”
白糖还是依依不舍的,但是他很识时务,桑时西的话他不会随便地反抗,所以他乖乖地站起来。
隔得那么远桑时西还是看见了他藏在身后的一个什么东西:“把手里的东西丢掉。”
他淡淡地吩咐。
“那是小鱼姐姐送我的玩具。”
白糖把手举起来给桑时西看,反正晚上花园里的路灯的灯光也不是很明亮,黑乎乎的也看不清他手里的东西。
桑时西缩回身子关窗。
“一点儿也不脏。”白糖带着哭腔,还是不得已将手里的小玩具丢进了沙池里。
桑时西准备去洗手间洗漱,霍佳来敲门人,靠在他的门上向他晃了晃手机:“那个妞已经哭哭啼啼的找了我好几次了。”
“哪个妞?”
“你小看护的朋友。”
霍佳应该说的是谭倩,没想到谭倩找他无果竟然去找霍佳了,算是蛮有勇气的。
连变态小看护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都害怕的人,谭倩都敢去骚扰,看来这是真爱了。
桑时西低眉,霍佳看着他:“你在打什么主意?”
“跟她说,我妈妈现在在美容沙龙里面做脸。她可以去找她。”
霍佳扬扬眉,耸耸肩,将电话放在耳边:“你刚才听到了?等会我就把美容沙龙的地址发给你。”
她挂掉了电话:“怎样?小看护失踪跟你妈妈有关?她还真是宝刀不老,身体恢复了没有,还这么穷折腾。”
“好歹是你的前婆婆和未来的准婆婆,就算你没有尊敬,基本的礼貌还是该有的吧。”
“不知道是你自作多情还是我,我有时候我要跟你结婚吗?”
“可是你也没说不结。”
“打嘴仗有意思吗?”霍佳将手机揣进口袋,冷笑着转身:“好梦。”
卫兰大晚上选择出去做脸,主要原因是因为她睡不着。
本来是打算看中医的,不过中看中医的都是一些老头,尽给她开一些难以下咽的膏方,卫兰根本一口都吃不下。
也可以选择针灸,但是她还是觉得林羡鱼的针灸还真的有点作用。
她发现了一个消磨漫漫长夜的好方法,就是去美容沙龙做脸。
现在的美容沙龙生意也不好做,有的甚至24小时通宵达旦的营业,大概主要的服务人群就是她们这些有钱有闲的中老年女人吧。
今天卫兰有些心浮气躁,连换了几个技师都不行,一会儿说人家手重了,一会又说人家不专业,美容沙龙的人被弄得苦不堪言也有口难言。
卫兰很恼火,揭掉脸上的面膜:“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技师给我找过来,给你们5分钟的时间!”
然后卫兰去洗手间,本来余婶是陪着她的,她又嫌余婶手脚慢碍她的事,就自己去洗手间。
结果进了洗手间之后又发现她没带纸巾,而洗手间里面又没有。
卫兰拍着隔板间的门:“这是什么洗手间?连纸巾都没有?”
正在这时一包纸巾塞进了她的手里,她也没看还以为是余婶或者是沙龙里的人。
等她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打开隔板的门,却看到一个女孩站在隔板间的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她。
看着有些眼熟,那女孩忽然咕咚一声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卫夫人求求你,救救小鱼儿吧!”
卫兰忽然想起来这个女孩子叫谭倩,前几天天天来家里找桑时西,让他救林羡鱼,她怎么跑来找她了,还抱着大腿哭哭啼啼的,跟台湾八点档苦情电视剧一样。
卫兰皱皱眉头,使劲的踢了一下腿:“松开,你给我松开!”
“卫夫人。”虽然目前还不知道为什么霍佳让她去找卫兰,但是有原因的。
谭倩也分析了一下,虽然卫兰把林羡鱼给绑架的动机不太明确,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不管了,先求了再说。
卫兰毕竟已经垂垂老矣,而谭倩本身就是做护士的,有那种全身瘫痪的病人她也抱来抱去不在话下,力气大的很。
卫兰挣扎了两下压根就没有挣脱开:“你给我滚开,你跑来找我做什么?要找就去找桑时西!”
“我不管,我找他他不理我,卫夫人求求你救救林羡鱼吧!”
卫兰也挣脱不开,厌恶地看着抱着她大腿的谭倩:“你找我也没用,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一定知道的卫夫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只有你能够帮得了小鱼儿!”
“你快点给我滚开!”卫兰挣扎半天也没有踢得开谭倩,就无可奈何地被他给抱着。
谭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都抹在了卫兰的高级旗袍上面。
谭倩来之前还怯生生地问霍佳,如果卫夫人不理她怎么办?
霍佳告诉她卫兰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她也最害怕这个,所以怕什么来什么准没错。
谭倩哭的卫兰烦躁不已,居然暂时拿谭倩一点办法都没有。
“余婶!”卫兰扯的嗓子喊了两声,余婶不知道在干什么,可能是没听见。
为了恨不得一脚踹死她,他的眼泪打湿了她的旗袍的下摆,湿哒哒地粘在她的小腿上,很是难受。
“你给我松开,要不然我随时弄死你。”
为了手上又没任何武器,她怎么弄死她?
她的脚踝细细的像两根甘蔗,谭倩觉得自己抱的用力一些就要把它给折断了,她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卫夫人。”谭倩扬起头吸吸鼻子:“你把小鱼儿救出来好不好?”